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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意至極,最後甚至將詞集啪地一聲扔到了桌子上,說道:“摹本而已。”
“若是當年的你,或許珍之重之都來不及呢!”
“您也說了,那是當年的我而已。”
“是嗎?”她撿起桌上的《飛花集》,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書頁邊。
“當然,腦海中的,卻是永遠不會抹掉的。《飛花集》,永遠都在這顆腦袋裡呢。”又是一抹顛倒眾人的笑,剎那間桃花紛飛,醉人不已。
“那就在腦袋裡好了,反正如今的你已經不會輕易鬧自殺了。”平阮兒隨手詞集擱在桌上,輕聲嘆道,偏頭朝窗戶看去。
彷彿應了她的感慨,窗戶外竹影突然晃動,迎風招展,好似要往上觸及今日清冷的月光一般。葉片沙沙作響,在窗戶的糊紙上投下斑駁暗影,一如她那長如鴉羽的眼睫一般,也在她的眼窩處投下一抹陰影,掩住了她眼底的詭異流轉的色彩。
司馬俊似乎也被這竹葉琳琅聲吸引了去,臉上是迷醉欣賞的神情,然而細看,卻會發現他的眉間微微蹙著,眼底淬著寒意。
“對了,今日叫你來其實是想問問關於花冷的事,如今見你這樣,本帥也好放下膽子來問了。免得司馬慶知道,戀弟症又發作,這樣本帥可吃不消。”平阮兒回頭說道。
司馬俊看了眼那繼續飄動的竹葉,眸子黝黑,深如寒潭,這才回頭說道:“慶吶,最放心不下的可不是我。”
平阮兒挑眉看他,卻聽他補充道:“其實他最放心不下的是我那囉嗦的老爹,否則,怎會將我看得這般嚴?”
“呵呵!有道理!”
“你也覺得?呵呵!”
兩人都在笑著,然而眸子裡均沒有溫度,一如窗外那高懸的寒月一般。
笑了好一會兒,司馬俊才側身靠著書桌,一副沒有骨頭的模樣,偏頭用妖嬈的目光看向平阮兒,說道:“若是別的我可能不知道,可是關於花冷的嘛,卻是如數家珍!元帥只管問便是,俊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倒是一點兒都不謙虛!我想知道花冷與花眠的關係,二人可是親近?神童案又是怎麼一回事?”
司馬俊突然想起剛才翻過的那一頁上多出來的兩行字,雖然只瞟了一眼,卻足以讓他看清,不由得笑道:“元帥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別人的私事了?從這一點來看,您果然還是個女人,八婆的天分無人能及呀!”
大概也只有把女人心當作研究物的司馬俊敢這般打趣平阮兒。
平阮兒並沒有生氣,反而回道:“是呢,還多虧了我女人的直覺呢!”彷彿只是感慨般,然後又馬上回到了原話題,“閒話少敘,趕緊說。”
“這故事,說來可長了!”司馬俊說罷竟然去拉了一根凳子,然後坐到了平阮兒對面,身子繼續沒有骨頭地靠著書桌,這才說道:“想必您也看到了,吳大人將花冷的祖籍改成了樂安。沒錯,樂安正是神童案的發生之地。”
平阮兒揚眉,這似乎是個極其有趣的故事呢!
“二十二年前,綠蘿國樂安縣城出了一個三歲的小神童,三步成詩,五步成文,令十里八鄉震驚至極。一時間文人墨客、富人鄉紳紛紛趕往樂安縣,只為一睹這天資聰穎的神童。想必元帥您也知道,綠蘿國與咱赤焰,甚至與其他六國都不同,這是一個十分推崇文人風骨的國度,被稱為文學的樂土。在這樣的國家裡,文人的地位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超越王權而存在。所以,樂安縣出了小神童的訊息不脛而走,不出意料地引來了大量圍觀者。”
司馬俊頓了頓,面上依然帶著妖嬈魅惑的笑容,繼續道:“只是,當大批人湧進樂安縣時,這位神童卻憑空消失了!就好像從未出現在世上一般!眾人大怒,然而那些曾經宣傳神童如何厲害的人卻緘口不言。後來縣令才站了出來,表明這從頭到尾就是他編造的故事,只是為了讓外界能夠知道世上有樂安縣這麼一個地方而已。再後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同年,宰相花眠因其夫人與小妾久無所出,將表親家的孩子過繼到了名下,取名花冷。”
平阮兒眼睛一暗,彷彿想到了什麼。然而她並未出聲打斷司馬俊,而是聽他繼續說了下去。
“花冷在先前兩年因害羞和不習慣而從未出過門,兩年之後,花眠才為他請了私塾先生。花冷天資愚鈍,經常將先生氣得七竅生煙,導致花眠將帝京所有的私塾先生都請了來,然而卻還是無濟於事。花眠對其失望不已,父子的關係逐漸變得僵硬,而此時,帝京開始盛傳宰相府生了一個蠢兒子的歌謠。正當宰相氣極之時,花冷卻在皇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