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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還是沒有風呀……這樣熱的天,但願還能有個好眠。”說罷徑直走到了床邊,然後歇了下來。
紫琉國,主營。
修長蒼白的手輕輕地翻動著詞集,與略微泛黃的書頁形成鮮明對比。纖長玉指一如詞集上勁瘦的書法,帶著別具韻味的美感,美得,令人窒息。
雖然《飛花集》已經烙在腦海深處,然而他卻還是忍不住夜夜翻動,只有這樣,才不會輕易犯錯吶。
“公子,難道真的不用對沁陽縣發動攻擊?”閻嶽疑惑道,公子強行令他撤軍之後,竟然沒有下令讓士兵們準備明日攻城的事宜,難道就這麼輕易地放過沁陽城和平阮兒不成!
“圍而不攻,你比本公子更清楚當初義父定下的戰略吧?”史子孝反問道,然後不捨地將手中詞集放下,瞥了眼先前已經看過的關於平阮兒的資料,心思微定,取了張信紙,提筆開始寫了起來。
閻嶽望著認真書寫的史子孝,對他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愈發不滿,臉色也不由得沉了下來,繼續說道:“可如今情況不同了,大帥極有可能在等待我們的支援。”
史子孝卻置若罔聞,手中不停,筆尖濃墨化作一個個端正內斂的字。毛筆寫在紙上沙沙沙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顯得分外明顯。
見他如此,閻嶽是愈發憋悶,心中壓抑了許久的問題也終於冒了出來:“公子明知那狗剩就是平阮兒,為何還故意放走她!”由於氣急,言語中竟然有種質問的味道。
“果然不愧是與本公子從小長到大的,咳咳……竟然連本公子心中想的什麼都一清二楚,原來本公子早就知道那狗剩是平阮兒了?”他輕笑一聲,語氣中飽含諷刺之意。
閻嶽面容微僵,何嘗聽不出他的諷刺之意。只是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懷疑公子了,多年的行軍經驗以及養成的直覺告訴他,公子的確有些奇怪,然而十多年的情分擺在那兒,而且公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動機,所以他的直覺每次都變成錯覺。這樣的矛盾情況已經不是第一天發生,難道真是他太過多疑?
就在他內心已經偏向於選擇自己的直覺之時,史子孝卻開口了:“若是今日不勒令你回營,你難道要強硬攻城?”
“自然!”想也不想,他當即答道。以沁陽縣那破敗的城牆,只要給他一些時間,帶兵強攻,絕對沒有問題。
“咳咳……”史子孝本來是想笑,卻變成了咳嗽,閻嶽瞪著他,有些怒意。好半天史子孝才止住咳,抬頭問道:“攻進去之後呢?”
“殺了平阮兒!”殺了平阮兒,定能挫敗飛羽騎,重創赤焰國士氣!
“噢,嶽的本事自然是大,只是瘟疫怎麼辦?咳咳!不知嶽可有方法破解?”
“……”閻嶽突然噎住,對上史子孝含笑的眸光,背脊卻突然一寒。是呀,他怎麼有把握確信自己進入沁陽城中而不受瘟疫傳染。原來公子先前問自己是否忘了圍而不攻的初衷竟是這個意思,是在提醒自己,那是座死亡之城呀!
他一時性急,竟然連這等生死存亡的大事都給忘了,若非公子及時趕到,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公子,我……”
“抱歉的話就不必說了。”史子孝停筆,掩唇低低咳嗽了幾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手,然後自顧自地吹了吹寫好的信,隨後再將信捲了起來,敲了敲一旁的架子。
架子上閉眼休憩的黑鳥立即睜開了眼,露出略帶黃色的眸子,然後撲扇地飛到了史子孝面前的書桌上,用鳥喙啄了啄史子孝手中的紙卷。
“呵呵,不用著急。”他輕笑道,伸手將黑鳥捉到手中,然後翻過它的身子,露出細長腿上綁好的銅色圓筒,隨即將紙卷放了進去。弄完之後,又撫了撫黑鳥的毛,然後將其往外輕輕一扔,說道:“去吧……”
立在一旁的閻嶽從頭至尾靜默地陪著史子孝做完這一切,這種尷尬,也算是他對自己胡思亂想的一種自我懲罰。到了此刻,他才出聲詢問道:“公子,您這是?”言語間已去了先前浮躁,又恢復了往日的敬重。
史子孝望向黑鳥消失的方向,過了一會兒才轉過頭來。蒼白的臉上一雙眸子卻黑得出奇,猶如萬年寒潭一般深不可測,不過此時卻帶著笑意。只聽他說道:“既然平阮兒給咱們弄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讓大夥兒三更半夜都驚喜得睡不著,那麼,咳咳,本公子又如何能失了禮數?自然,該是本公子回禮的時候了。呵呵,這份大禮,還希望咱們的女帥喜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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