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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現在的紅氏一族,除了直系一脈,其他人都是當年始祖紅淵麾下將士的後代,而他們先祖的姓氏,在千年前就已經不可考據,是以統一跟隨始祖紅淵統稱紅氏。現在的我們,都是紅氏族人。”
是呀,千年已過,追溯當年姓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就連她平氏一族,說不得以前都不姓平,因為平遙城在千年前乃是關口蠻夷之地,專用來流放罪民,後來天下一統,始祖皇帝皇甫凌天與白未汐締結姻親,大赦天下,平遙城一干人等才紛紛改作平氏紮根下來。
姓什麼根本就沒多大關係,紅淵改姓紅後不也惦記著自己楚姓的侄兒嗎?無論姓氏如何改變,血脈不變,血脈才是根本的維繫。
“我突然有一個疑問,始祖說我身上沒有紅氏血脈所以無法開啟血祭,無法使用血木棉,那紅族中與你們血脈不同的人能開啟血祭、修煉魂術嗎?”
“自是不能,不過他們卻可以結陣借勢,威力與魂術也所差無幾。”
“那靈殿呢?”
“靈殿與我等同為紅煜子孫,自然擁有血脈之力。”
“哦,好吧。”她忽略了,紅煜雖是獨身一人,他卻可以納很多小妾,生很多兒子呀!
看她一臉灰暗,他不由得疑惑,“想什麼呢?”
“在想,楚筠叫你二哥,說明你不是長子,那為何由你繼承家主之位呢?”
難道是因為立嫡不立長?
其實此刻,她心中差不多已經認定了自己的想法。
卻不料楚軻眼眸一暗,沉默片刻,然後才說道:“我頭上原該有個大哥,不過在母親懷他兩個月的時候,在世家十年一屆的英雄會上,被對手設計流掉了。紅氏子嗣向來單薄,那些人便打著讓紅氏斷絕血脈的主意,將紅氏逼下世家首席的位置。”
“我……”平阮兒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不禁為自己冒昧提問而感到愧疚。
楚軻用下巴在她臉上親暱地蹭了蹭,示意她沒事,然後才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頭擱在她肩窩,目光悠悠,落在虛空飄渺處,繼續道:“父親給大哥立了牌位,不單是為了悼念這個為家族犧牲的孩子,更是為了讓我與三弟牢牢記住,男兒立於世,必當強大,方才不為人所欺,方才得保族人安樂。”
落在虛空處的目光突然凝成一點,如利刃尖部一般閃耀迫人寒光。
平阮兒心中一緊,方才真正的意識到:身後的男人乃是紅氏的一家之主,他身上揹負著一族興盛、一族安危,揹負著紅氏帝國傲然七大世家的重責!
這一刻,她也方才意識到,自己要嫁的這個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而自己也絕不可能做那等相夫教子的普通妻子!楚軻的母親,前任主母,便是身懷六甲也不得不為了家族出戰世家英雄會,那麼她呢,她這個凡夫俗子又能為這個家族帶來什麼?
“不是你要求我帶你去看更遼闊的風景嗎?怎麼,這便退縮了?”他側頭在她耳畔詢問。
她輕輕地搖了下頭,目光筆直地看向前方,徐徐答道:“只是在思考,”然後回頭望向他,認真道,“如何才能看到這些景緻。”
聞言,他唇角不由得綻放出嘉許的笑意。
這樣的平阮兒,這樣自信而勇敢的平阮兒,不愧是他心愛的人。
“你不是說了,由我帶著?”說罷,他低頭準確地咬住了她的唇。
一吻畢,她臉上已是暈開了酡紅之色,眼中更是一派迷離光景,手卻推著他的肩頭,輕聲道:“別——”
若是再來一次,她這大將軍可真不用領軍作戰了!
“咳咳!咳咳咳……”
正在這時,門外卻想起了急促而激烈的咳嗽聲。
平阮兒面色一紅,知道是經護法在外頭,雖然她很感激經護法的聲音解救了她的危機,卻還是免不了覺得尷尬。經護法既然這般明顯出聲,分明就是知曉了屋裡發生了什麼!
“呵呵……”看著她臉上如飛霞的紅暈,楚軻不由得輕笑出聲,這才放過她,隨即對門外說道:“進來罷。”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了來,直到經護法的影子映到屏風上,平阮兒才恍然發現,竟已到了晚上!他們是今早回來的,也就是說……
想到這層,她不由得扶額,她竟然大白日的將楚軻給睡了?
“什麼事?”楚軻並沒有注意到平阮兒的神色,而是十分嚴肅朝屏風外的經護法問話。他已經吩咐下去任何事不得打攪,經護法既然敢來找他,定是十萬火急的要事。
“稟告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