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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好叻!客官稍等!”小二聲音清脆,眼神往平阮兒身上不斷地瞄,顯然很詫異一個女子怎麼這般不矜持,但還是識相恭謹地退了下去。
雅間又恢復了安靜,平阮兒放下選單,笑望著楚軻,誰說她要為楚軻省錢!好不容易回到帝京城,她可要飽餐一頓,好好品嚐一番!既然肥羊送上門來了,不宰白不宰!
楚軻看著女子飛揚的神采,微微一笑。
不一會兒,小二便將茶送上來了。兩人喝著茶,氤氳的熱氣從嫋嫋騰騰,暗香浮動,沁人心脾。午後的陽光透過紅木雕花的窗格灑進來,一室靜謐、安詳。
平阮兒低頭摩挲著手裡的茶杯,眼睛怔怔地盯著房內那一架淺浮雕屏風,心中卻在思考,楚軻他究竟叫自己出來幹什麼?現在左右無人,有什麼話也是時候說了。
轉眼菜便上好了,楚軻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招呼平阮兒吃菜。平阮兒雖然心中好奇,卻還是先顧著肚子,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還不忘感謝楚軻熱情款待,兩人眉開眼笑相談甚歡,內裡卻是各有所思。
飯後,平阮兒品著自己的桂花甜酒釀,不清不淡地問道:“飯也吃了,酒也喝了,楚公子想知道什麼?”
“軻想知道阮兒在想什麼。”楚軻直言不諱。
平阮兒一愣:“楚公子玩笑了,阮兒能想什麼,而且阮兒的女兒家心思可不敢勞楚大人記掛。”她自然知道楚軻這是要問他刺殺一事,只是兩人雖是盟友關係,卻還不至於推心置腹。本想套套楚軻的意圖,卻不想這人這般直接,還真是夠坦白!
“哦?小女兒心思,這個也不錯,說說看?”楚軻卻是一副認真的模樣,眼底還有幾分促狹。
平阮兒也未料到楚軻竟然將錯就錯,將她的推辭之語當真,眼眸一轉,笑答:“好呀!阮兒倒有一願,想一睹楚兄真容!”
楚軻認真看向她,問道:“真想看?”
平阮兒瞧見他眼底的認真,心突然一緊,嬉笑答道:“還是算了吧!世人傳聞楚兄絕世風華容貌無雙,阮兒雖然好奇,但還是保留神秘感的好!這樣才有趣不是!”
楚軻看對面女子變臉比翻書還看,嘴角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嘆息道:“這世間事世人議,誰又知其中真假?眼見不一定為真,耳聽不一定為虛,今日阮兒提起,楚某本來想替阮兒解惑,卻不料阮兒還要執意保留神秘感,也罷了!小二,結賬。”
平阮兒正準備張口問,話卻被楚軻最後那一聲“小二”堵在喉嚨裡。楚軻這話分明是另有所指,什麼叫眼見不一定為真,耳聽不一定為虛?他究竟知道了什麼?要替她解什麼惑?難道今日是誰針對她他已經有了眉目?還是……
她不敢想下去,無論是哪個結果她都難以接受……
若是燕國公府,那這一招也太狠了。她曾用萬花筒蝕骨剝皮針殺過皇帝的影衛,而如今刺客的武器竟然與她用的一樣,即便已經驗證她身上沒有琉璃火彈,但是仍然無法排除她是幕後操縱之人,只怕皇帝會對她更加忌憚防備。燕國公府這一招是釜底抽薪,逼自己走投無路,只得投靠於他們!
若是皇帝,這心機也太深了。以性命為餌,栽贓嫁禍,讓自己與燕國公府心生嫌隙,然後坐收漁利,徹底讓自己歸順於他。
一時間她腦袋裡亂糟糟的一團,如交織的麻線一般扯不順,心情不禁又沉重了幾分。
人心難測,一旦行差踏錯,也許就是全軍覆沒,所以她不得不謹慎小心。
轉眼,楚軻付賬完畢,站起身來,伸出手去,說道:“阮兒可是頭疼,可需要軻扶著?”
他笑容清淺,如梨花初綻,醉人清麗。
平阮兒舒了眉頭,暗道:這人究竟是不是會讀心術,怎麼每次都似將她看穿了一般。也不伸手,直接站起來回道:“楚公子若是無事,阮兒就先告辭了。”
“吃飽了就回家窩著,阮兒不怕積食嗎?今日街上難得熱鬧,湊趣去怎樣?”
“也好。”平阮兒道。楚軻向來不是個無聊的人,所謂閒逛想必也自有目的,她且跟去瞧瞧。
兩人又一起上了街,一路從朱雀大街朝北漫步走到了玄武大街。
此時已是孟夏時節,天氣晴好,陽光和暖,街上的人都穿了輕薄的夏衫,看上去清朗爽利。街邊桃樹褪去春紅,已是綠葉滿枝,結出了細小的青色小桃子,看上去乖巧可愛,甚是招人。
兩人一路朝北,明顯的感覺到了人越來越多。眾所周知,再往北就是襄陽湖,想來一年一度襄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