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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怕什麼！”她在臉上努力扯出一個蒼白荒涼的笑容。
“潭淵……你究竟找她做什麼？”
第二章 魂是柳綿吹欲碎（7）
“這個你應該去問她才對！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會來到這個鬼地方！”
“你要她怎麼做？”他略微偏著頭，火光映著他的臉，有種近乎妖異的俊美。
“送我回去。”她說這簡單的四個字，抬眼看他。
他緩緩站起來，手背在身後，手指緊緊地握起來：“她不會聽你話，潭淵不會受你的擺佈。”
“可是她聽你的！”莊舟像是抓住了希望，從床上跳下來，拉住他的一隻手臂，“我知道她很愛你，只要你去說，她一定會聽你的！”
耶律焱輕輕把她的拉開：“是，我去說她一定會聽我的。”
“太好了！我一輩子都感激你！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她激動得連聲音都在顫抖，要是她能回去，就算讓她現在跪下來給這個男人磕頭她都願意了。
“永遠？”他眯起眼，永遠的代價是否就是讓她從此消失不見？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真的！我用什麼方法都不夠感激你！”
“此話當真？”他眼中的光變得複雜難懂，“任何事？”
“任何事！”她重重點頭，只要不讓她去死，做什麼都行！
“我要你嫁給我！”
四周的空氣恍若停止了流動，莊舟呆呆地望著他，臉上還保持著剛才點頭時自信滿滿的樣子。
他說了什麼？要她嫁給他嗎？怎麼可能，她一定是聽錯了！
“怎麼？你不是說‘任何事’嗎？難道嫁給本王竟是在‘任何事’之外嗎？”耶律焱不無諷刺地說，他抱著手欣賞她的臉色慢慢轉白的樣子。
她是不願意的，他很清楚，可是這樣的不願意，深深地刺痛了他，並且也深深地激起他想要征服的慾望！
“我……你……。”她感覺一股從未有過的羞恥感，這個男人分明是在耍她！而她剛才很高興地任由他耍著玩！
“我以為你會答應我的，剛才我還想著你是個好人，想不到……。”這個男人讓她徹徹底底地失望！他根本就不可能變成好人，惡魔始終是惡魔！
他心中動容，卻還是忍住心底慢慢滲出的溫情，這溫情灼痛了他：“本王給你選擇，你若是肯，本王就答應幫你，你若是不肯，就別怪我了！”
“為什麼？”她瞪著他，彷彿要用一對眼珠子把他的醜惡都勾出來！
“本王感興趣你恨極了我是什麼感覺，想試試而已。”
她握緊拳頭，拼命才讓自己忍住不要一拳打出去！
“我肯定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上天才會安排我來這兒還債了。”她恍恍惚惚坐下，心口的絞痛開始氾濫，這一次特別兇猛，似乎是排山倒海了。
“那你最好想清楚如何來還本王的債！”他扔下話出去，茉蓮在門外捧著食盒等著，見耶律焱出來，慌忙跪下去。
“把藥送進去，讓她按時服下，她若是不聽，你知道該如何做。”
“是，奴婢知道。”茉蓮忙進去。
莊舟目光空洞地望著燃燒的火盆，火光畢剝，她卻再也溫暖不起來。
茉蓮倒出藥汁，輕手輕腳端到她面前：“小姐，該吃藥了。”
“我吃了它有什麼意思呢？吃了它只會讓我更加痛苦而已，何必呢？”莊舟恍惚地說。
“小姐若不吃藥，奴婢今晚就要提人頭去見大王，奴婢忠心侍奉小姐一場，小姐若還心疼奴婢，就請把藥吃了吧。”茉蓮說得不緊不慢，像是說著最平常不過的語言。
“他真狠！”她端過藥喝下，放下藥碗又說，“茉蓮，潭淵公主說的竟是真的。”
茉蓮已經隱隱約約明白了，她聽一起做事的丫鬟玉香說過，南王和大王商討過，為了永遠留住這個身負異能的神秘女子，大王將要迎娶她。
她忽然覺得這個女子其實也是可憐的，她身上有那麼神奇的力量，卻成為了她最沉重的負擔。
“可我如果不答應他，就永遠都回不了家。”她想起遠在另一個時空的家人，此時他們在幹什麼？無非是拼命尋找她了。
“回家有什麼好？是我就不想再回家，我爹孃把我買進王府裡的時候，我才六歲呢，那時候什麼都不懂。現在想來，那時家裡再小的弟妹，爹孃也是捨不得的，他們只捨得我，因為我從小不愛說話，他們認定了我就是一個累贅，留著也沒用，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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