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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道黑影從窗臺躍下,淹沒在夜色之中。
一道驚雷從許家莊的上空響起。雨,許久不降的雨終於落了下來。只是敏感的人總髮現,這道雷和這場雨,似乎總有些怪異。
雷聲把曉雲也給驚醒,伸手給李老太太和張璞蓋了蓋身上的單子。躺在床上,聽著這風雨聲,她又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到了門口,摸著上面貼的符紙還沒有動,又在下面重新貼好了一道符紙,回到床上躺下。心中忐忑不安,她意識到了今天晚上或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她更知道自己很多時候無能為力,甚至這些年帶著張璞四處東躲西藏,也是為了躲那些人。連自己和張璞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還能保證別的什麼嗎?
一夜很快的過去,風雨中終究發生了什麼,眾人都是醒後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在警報聲中,許家莊開始了一個全新的早晨。外面人聲嘈雜,把張璞吵醒,跑到外面。就聽到人群中議論:“不好了,昨天夜裡許莊主一家上下三十餘口,全數被殺,死於非命。”
有人說道:“不對,不是全死了,還有那個許大富活了下來,許莊主一家除了許大富,再無一活口。”
第3卷 第120節:太監冢(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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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冢(24)
杜老道隨著警報的響起,也是姍姍來遲。他的混身被雨水淋的溼透,好像一隻落湯雞一般,手裡的那把禹王鏟被當成了柺杖拄著。張璞連忙和他打招呼:“杜神仙,你怎麼會這副樣子?”
杜老道苦笑一聲:“昨天晚上陰氣太盛,後來下雨又把你師父的七星燈給吹滅,你師父是和墳裡的髒東西整整的鬥了一夜。小傢伙,鎮子裡響警報是因為什麼?是不是昨天夜裡有意外發生?”
張璞說道:“我剛聽他們說許大富一家都死光了,只有許大富活了下來。”
杜老道叫道:“槽糕,我怕的就是這一點。”連忙分開眾人,向著許庭貴家的方向跑去。眾人見是杜神仙,也都紛紛給他讓路,張璞便在杜老道的身後跟著,到了許庭貴家,只見大門已經洞開,幾個警察正立在門口,旁邊還有兩個警察正捂著肚子在吐,許大富肥胖的身子歪倒在門口,見杜老道來了,許大富叫道:“杜神仙救命。”
杜老道先彎下身子,給許大富探了探脈象,說道:“你小子命也算是夠大的。幸好你是個童子,不然的話也糟糕了。王鎮長呢,王鎮長在不?”
有一個警察說道:“王鎮長剛才進去看了一眼,可是裡面太血腥了,王鎮長差點被嚇的暈倒,已經被人扶回鎮政府了。”
杜老道一指那幾人:“你們先把許大富抬下去休息。其它的人都守住門口,不準輕易往裡闖。”
即使是沒有杜老道這句話,這些人也沒有人敢再往裡闖。王鎮長和正在吐的那幾個警察就是前車之鑑。杜老道往裡走去,張璞跟在身後,杜老道看了一眼,也未加以阻攔。
也難怪那些人不敢進去,這時的許家已經成了一片血池,許多的房間裡都有血液流了出來,混著昨天夜裡的雨水,整個院子都是一片血紅色,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杜老道先沒有理會偏房裡住的下人、丫環一類,而是直奔向了許庭貴所居住的房間。房間推開,較之外面更為濃重的血腥味傳出,嗆的杜老道不禁掩住了鼻子,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第3卷 第121節:太監冢(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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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冢(25)
屋內地面上也滿是血跡,比院裡經過雨水沖刷的血更稠了幾分,杜老道顧不得血粘到鞋子上,走了進去。在臥室的床上,躺著兩具屍體,許庭貴的下身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那件“寶貝”早已經不知去向,胸口、腦袋被蠟釺子捅了無數個洞,而旁邊的那個女子的屍體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下身也已經被捅爛,連臉上都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
張璞哇的一口吐了出來。昨天在那個洞裡,雖然也見到了牆壁流血,可是還沒有如此的慘狀,他一個孩子,承受力不可能比王鎮長和那幾個警察好到哪裡。
杜老道看了張璞一眼,卻沒有責怪張璞小題大做,而是從懷裡拿出了一粒藥丸,塞到了張璞的手裡,說道:“乖徒弟,把這東西吃下去,壓壓驚。我第一次見這種場面的時候,比你還多有不如呢。”
張璞接過了藥丸,塞入了口中,藥丸冰涼,在確有幾分壓驚的效果。杜老道在二人的屍體周圍看了幾眼,扯過背子,把兩具屍體蓋好,又轉身到了其它的屋子。
許大富的生母的房間自不必說,被那隻黑貓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