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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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清瞬間樂開了花,捧著那有點發燙的電腦,樂呵呵地說:“沒事、沒事、看多久,都行!哈哈哈……”
冰涼的水從頭上落下,打得沈迎霄一個激靈。因為熬夜而出來的一股邪火也被澆滅了不少。他的思緒清晰了,一個更深的念頭卻深深地紮根在他心裡。
他冷靜又理智地考慮著一切情況,考慮著時間、條件,考慮著他需要做的事情和可能的後果,千百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像煙花一樣綻放,又消失無蹤。條條大路在他腦海中鋪展開來,又通向數個不知名的未來。
陸照淵,他默默唸著這幾個字,像兒時含在嘴中的一塊糖塊,反覆咀嚼。
他會趕上來的。
《雪燎荒原》裡,陸照淵扮演的富家小少爺,在經歷了生意失敗仇家上門的家破人亡的悲劇之後,孤身逃亡關外荒原。在蒼茫無垠的雪地裡,一身血衣的少年目光迷茫又沉痛。從一個縱馬歡歌、賞香弄玉的天真少年,走上了陰暗詭譎、風捲雲湧的復仇之路。
茫茫的林海,神秘的荒原,知己、紅顏、叛徒、恩人,眼看他漸漸退去那份稚嫩,越來越冰冷,越來越麻木,金銀遍身,富貴逼人,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卻無一人停留。在他終於抓住當年迫害家人的仇人時,乾枯的手染盡了仇人的鮮血,但當初那個家庭美滿、親人疼愛的無憂少年卻永遠回不來了。
沈迎霄的視線定格在最後一張劇照上,陸照淵穿著一身暗金色的馬褂長袍,半長不短的黑髮,面孔溫和又沉靜。一杆煙槍輕輕磕在雕花木桌上,煙霧籠罩,遮住了他的半張臉。一點沉澱的儒雅書卷味,偏偏又帶著一點兒飄飄然的痞氣。
沈迎霄莫名著迷。
他背了一個簡單的雙肩包,就搭上了前往郊區的地鐵。出了地鐵口,又搭了黑車,才到達拍戲的場地。黃土漫天,劇組只搭了幾個大塑膠棚作臨時用,各式車輛零零散散地包圍著。
沈迎霄直接跟工作人員說了找陸照淵的經紀人王波波,楊老師那兒的劇本也是王波波親自送過去的。
王波波過來時,白衣黑褲子的少年正低頭望著地上的一塊兒石頭髮呆。
王波波忍不住笑了一下,摘下墨鏡,拍了拍少年的肩。
沈迎霄乖巧地叫了一聲:“王哥。”
“得嘞。那走著?”
對於老闆這種時不時撿個人回來的愛好,王波波已經習以為常。帶著沈迎霄過去找到相關人員,又遠遠地指了指攝影棚中的人影。
“看見沒?陸少在那兒呢。”
沈迎霄望過去,各種鏡頭的包圍下,陸照淵還帶著妝穿著演出服,聽見聲音也只是遠遠看了這邊一眼。
沈迎霄注意到旁邊一個穿著白色古裝的清麗佳人,抿了抿唇,問道:“那是?”
“喲,你今天可是運氣好了,看見男女主角對戲了。那是安颯,懂吧——”王波波抱著雙臂,神秘地朝沈迎霄眨了眨眼。
陸&安,這一對著名的熒屏情侶,沈迎霄自然是知道的。傳說男女主人公在現實中也有著那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金童玉女,實在是登對得很。
一身鎧甲的英俊男子不知道低頭跟女子說了什麼,女子捂著嘴嬌俏地笑了起來。
很美好的畫面,沈迎霄卻不知為什麼有些失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知道……我寫得很無趣麼……
☆、少年不知愁(4)
“一百五十、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
沈迎霄數好了一沓毛票,像守財奴一般放進舊皮夾裡,放進挎包裡收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數什麼重要的東西。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做起這菜市場大媽的動作來,也彷彿行雲流水,絲毫不見愧色。
肖宏常嘲笑沈迎霄這摳門的行為,笑他小小年紀就想著攢老婆本。可偏偏沈迎霄有時候又大方得很,捨得花幾千塊買一副名牌耳機,身上的衣服卻永遠是千篇一律的白體恤加牛仔褲。
到底是年輕啊。青年已經漸漸退去那股稚嫩之氣,現正處於少年和男人的過渡時期。騎著腳踏車路過校園裡長長的林蔭道,斑駁的書影和橘色陽光交替落在青年身上,美得像一幅畫。
他的面孔有些過於鋒利,略為細長的眼睛,薄薄的唇,面無表情時,透出一股冷冰冰的涼薄之氣。相書上說,這樣的人,命運曲折,頗多磨難,固執卻又薄情。明明讓人望之卻步,卻又忍不住想靠近。
沈迎霄回到宿舍樓下時,剛好遇見原清站著和一個女孩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