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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步,趁機失手,輕鬆讓他截走了手裡的球。
我轉身看著他跨過我,流利嫻熟地運球,心裡又驚又喜。這個白面書生啊,平時看上去斯斯文文、柔柔弱弱,卻不想,拋卻一身病骨不提,他卻真是能文能武的全才。
欽佩之餘,一個暗雷擊醒了我。他那種倔脾氣,怎麼會禁得住我的激將法。縱使他驚才絕絕,也敵不過那顆脆弱的心臟!
我的制止未及喊出口,便見他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身體彈到一半,舉著籃球的手便瞬間垂了下來,身體也從半空中萎靡下落,一個落地不穩向前趔趄兩步,隨即單腿跪到地上。
我驚懼萬分,飛奔過去,一把從後方扶住他將將倒地的身體。打橫抱起他奔回汽車,放倒車座讓他平躺。又急急忙忙倒出一片硝甘喂他吃下。
這半分鐘的功夫,他的額頭便滲出了一層細汗,左手抓著胸口,闔眼屈眉地忍受著一陣陣心絞痛。
我慌張擦掉他的汗,急聲詢問他:“怎麼樣了老師?!很疼嗎?!”
他勉強搖搖頭,輕聲說著:“一會兒就好…別擔心…”
自責之心無以復加,我後悔莫及,明知道他做不得劇烈運動,卻偏偏刺激他。我真是罪該萬死!
作者有話要說:
☆、輕憐痛惜,佳期如夢
上次赫連意在籃球場中發病,讓我頗感內疚與心痛。我暗罵自己是無知小兒,只知道他心功能差,卻對“差”的概念一無所知。平時見他與常人無異,便對他的舉動粗心大意。
此後的日子裡,我根本不敢讓他做劇烈運動,甚至不敢放他獨自一人,恨不得守著他寸步不離。
季節交替,冷暖無常。赫連意又沒能逃過感冒的侵襲。
一日夜晚,我點燈與英語奮到凌晨一點,剛要睡下,便聽到他那屋傳來頻頻咳嗽聲。我悄悄推門進去,藉著客廳打過來的一條燈光,見他側身背對著我躺在床上。燈光照上他的背,我走過去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感覺略微灼手。
他慢慢轉過身看向我,燈光又映亮了他半張潔淨的臉。他緩緩開口說道:“幫我倒杯水吧小唐。”
我端著溫水再次進來時,他靠在床頭,手裡捧著一把藥片,依舊斷斷續續悶咳。我心疼他,想這病若是移駕給我該多好。
我把體溫計塞進他腋下,他的身體同樣觸手稍熱。吃過藥,他軟綿綿地縮回被窩,趕著我回去睡覺:“去睡吧,無礙。”
“我怎麼放心得下?!”我小聲嘟囔著,“萬一燒起來可不行啊!”
“吃的又不是假藥,哪那麼容易就燒起來。別廢話,趕快回去睡覺!”他翻個身又給我留個背影。
我匆匆回到小屋,抱了被子又返了回來。關門,上床,熄燈,我根本不想對他解釋。
就聽見黑暗中他在身邊低聲說:“你現在就是得寸進尺,我允許你睡在這了嗎?!”
我轉頭瞪著他,朦朧中能發現他也在睜眼看著我。
“愛是什麼?”我忽然問他。
他閉上眼,轉身平躺不看我,回答:“沒做過研究。”
我也將身體躺平,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愛就是沒有理由的心疼和不設前提的寬容。我對你的愛全是心疼,而你的都是寬容,只是你自己不承認。”
他沉默不語。
我繼續說:“放心吧,一直到你心甘情願接受我那天,我不會再對你做出格的事情。但我以後都會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僅僅是出於對你的擔心。”
話雖說得輕鬆豪邁,但我依舊提心吊膽,生怕他一句話把我悶回來,吵吵著讓我滾蛋。我睜著眼等他的反應,直到過了好久,他果真沒有說什麼,卻傳來綿長的呼吸。
藉著月光,我轉頭看他,安詳寧靜的臉不見一絲波瀾,沒有厭倦與反感,反而多出了安心與坦然。就當我自作多情了吧,這些安慰終究是支撐我走下去的信念,而這些信念,正是赫連意預設的表情,以及他給予的權利。
我拿出他腋下的體溫計,沒有驚動他。還好只是低燒。我俯身輕吻了他溫熱的臉頰,便躺下來安心地入夢。
我渴望做一個真正讓他依靠的人,渴望著那種褪去風霜還能安然並肩躺在一起的生活,渴望著不斷不斷地付出而又經受得住歲月的淘洗還會存活的愛。
而我相信,這些歷經了顛簸的夢想,終究會實現,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的考試已進入倒計時,每天除了緊鑼密鼓地衝刺,便再也無心其他。這次,我顛覆了以往二十幾年的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