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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逐漸停止抽泣,認真聽我懺悔,但是我並不是要接受她:“但是,采采,如此賢淑的你,不能被我這樣一事無成的混蛋糟蹋掉。我還沒有能力承擔一段感情,你知道嗎?!”
她黯然失色,緩緩低下頭,小聲囁嚅:“你還是拒絕了我。你怎麼這麼絕情!”
我怕她又要哭泣,便拉住她的手安慰:“好了好了,等你工作了,自然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她揚起拳頭打在我身上,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掉下來,還要強顏歡笑地罵我:“你就是大壞蛋!誰要和你做朋友!”
我哈哈地笑話她,但心裡酸澀得無以復加。我拉著她的手向前走:“走吧,時候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什麼都會忘記!”她任憑我握著她的手向前走,嘴裡還頻頻說著“討厭”。
走出小巷,走進繁華的鬧市區,我一直緊緊握著采采溫熱的小手,心裡卻惦念著含怒而去的赫連意。我清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塵夢,總會在某個時刻驚醒,隨即被帶離華胥之境,只不過現在的痴心妄想都是夢中說夢罷了。
“你幹什麼?!”我的悠思被采采一聲驚呼打斷。只見她轉頭看著身後。我忙轉身檢視發生了什麼,能讓采采嚇恐在原地抱住我的手不放。
我順著采采將恐將懼的眼神看過去,只見一個黑衣男子緊緊張張地穿過人群,倉皇而逃,時不時回頭看看我們兩個。
我摟過采采的肩,強制她轉身繼續前進:“怎麼了采采?你看到了什麼?”
采采停下腳步,皺眉回憶:“我就覺著總有人在咱們後面尾隨,可是這裡這麼多人,我也沒有在意。”她突然抬起頭,拉住我的揹包帶,急說:“我感覺不對勁時,發現他正拿著刀匕剖割你的書包!快看看有沒有丟東西!”
我忙把雙肩包拿下來檢視。一公分長的刀口,橫在書包中間,觸目驚心。所幸有驚無險,經過仔細檢視,並沒有丟失任何東西。我看看采采,笑笑:“幸虧你及時發現,不然就麻煩了。”她拍拍胸口壓驚,遺憾地說著:“可是這麼貴的書包…怪可惜的!不如,我拿回家幫你縫好吧!”
“采采,不要老是對我這麼好!我會愧疚的!”我抱著書包,對她說。
她羞赧地低下頭,從我懷中強制拿走書包,說道:“我就是喜歡為你付出,不管你說什麼!”
當天夜裡,我躺在床上想到采采,唉~回想以往,采采真的總是無怨付出的那個人。幫我作弊的是她,幫我翹課的是她,送我禮物的是她,甚至幫我傳情書的人也是她。當初我們一起旅遊,一起喝酒,一起通宵唱KTV,那些只有和死黨在一起的快樂我們都曾有過。可是她今天卻真實地對我表白,我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她。
轉天早晨果然又是被采采的morning call叫起來的。我趕到宿舍樓下時,她正抱著我的書包耐心等待我。她遞給我看:“看,縫好了,是不是還可以?”我接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手裡的書包,針腳細緻入微,整齊有致,絲毫不顯突兀與醜陋,我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哎呀!Perfect!!簡直出神入化!”
得到誇讚與承認,孟采采又恢復到了以前生龍活虎的狀態,一路上跟我講述她幼時多麼精靈聰明,學過什麼什麼藝能,整整聒噪了一路,直到醫院附近。
解救我於水火的是一通電話,我掏出一看是白茅的,奇怪,這個點可從來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
“我快到醫院了,老白!”
“唐棣,我家小孩發燒,我可能要晚些時候到。等我去了再說,支票你千萬保管好!”白茅說著。
“哦,知道了。”我也沒想單獨行動啊!
“啊,對了,昨天我去赫連家,他死活都不給我開門,看來真的生氣了!”老白說話的聲音透著無力。
“…”他很生氣,我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那就這樣吧!有時間哄哄他!”說完他急匆匆地結束通話電話。
采采問我什麼情況,我撇撇嘴,告訴她老白女兒生病了,要遲來一會。說著我便準備把手機塞進口袋裡。
突然,我意外地從黑屏的手機上發現身後尾隨著一個人!驚恐之餘極速轉身,怕書包再次被割破。我的突然轉身嚇壞了采采,也嚇了身後鬼鬼祟祟的黑衣男子一跳。
那是一個面板黝黑,幾乎與他所穿衣服同色的小個子男性,年齡大概有二十幾歲。沒有逃跑的架勢,他不懷好意地衝我們冷笑,右手突然伸進口袋掏出一把刀子,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