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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驚,暗想不會這麼糟糕吧,只不過出門玩了一圈,竟然發燒了!
他出門前我索要香吻,卻被赫連意塞上了一片面包,還責備道:“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解決好。晚上我回來要看到一個完好的卓瑪!”
我以為區區一個小小的風寒,根本無足輕重。但是,我的放鬆警惕給了我當頭一棒。午飯過後,卓瑪的體溫直線上升,瘦小的人兒躺在被窩裡說不出的可憐。我試過各種方法,物理降溫吃冰棒,化學降溫吃退燒藥,中醫療法薑湯發汗,心理療法講笑話,統統不起作用。兩點過後,卓瑪已經異常痛苦了,喘息急促,神志昏沉。
我開始恐慌,忙給赫連意打電話,聽了他的吩咐抱上卓瑪去醫院找他。半路上卓瑪大汗淋淋,不斷囈語,看來是燒糊塗了。飛奔進電梯,我給赫連意打電話說馬上到。到了監護室外,焦急等在外面的赫連意馬上撲過來,看著卓瑪艱澀的呼吸,憂心忡忡。“只能用我的名字了,”赫連意把醫保卡與身份證給我,“下去把住院手續辦了。”
當晚,卓瑪被留在CCU裡退燒,治療,監護。赫連意叫來超聲與放射醫師,片子出來一看是肺炎,他邊開始對我橫眉冷對,板著臉開遺囑,扎血氣。
等一切忙完,卓瑪熱度漸漸退卻。赫連意把我叫到值班室,冷言冷語地指責:“一天過去了,連發燒都控制不住,以後怎麼給別人看病?!”
“我試過所有的方法了,可就是不見起色。”我辯解。
“那為什麼傍晚才給我打電話?!”赫連意蹙眉凝視我,口氣不善,“你以為你自己能頂住嗎!剛愎自用!自以為是!”
我抬頭瞪過去:“你怎麼這麼說話!誰剛愎自用了?!誰自以為是了?!發燒感冒至於大動干戈麼?你這麼緊張她,你自己一天都沒有來電話問,現在卻在指責我!”
“你不該遭指責嗎!”他站起身衝我大吼,“不是你冒雨帶她出去,她能變成現在這樣嗎?!就知道胡攪蠻纏!連一點責任也擔不起!發燒感冒對她來說是小事嗎?!你懂個屁啊!”
“我不懂!你懂!你懂得過分了!她只不過是感冒了,又沒死!”我沒有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赫連意會說出這樣不堪的髒話,頓時火了起來:“我看你最近就是處處看我不順眼!故意找茬打架!”
“啪”,水杯被他一怒之下摔了粉粹,他氣喘吁吁地指著門口,咬牙切齒地嘶吼,“滾!給我滾出去!”
我也頗為憤慨,他才是無理取鬧,他才胡攪蠻纏!我摔門而出,躲進樓道里一根接一根地吸菸,神鬱氣悴。我在想,我心裡既內疚又憤懣,我早己預料到,卓瑪的到來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麻煩,是威脅我們愛情的不定時炸彈。
亦或許考驗我們的不是一場肺炎,或是一次手術,而是我們的愛情到了面對現實與磕絆的階段。真正愛情的痛苦,會紮根於我們生命的最根本點上,會從我們最柔弱的地方緊緊抓住我們,有時,也會和其他所有痛苦緊緊地連在一起,以一種無法被停止的形式蔓延在我們的全身和整個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握手言和,香消玉損
與赫連意大吵過後,我憤憤地回了家。一宿輾轉反側,心事重重,難以入眠。孤獨的夜,最適合沉澱思緒。兩個人在一起為何會吵架,為何會產生摩擦,往往不是互相厭煩,而是用情太深。兩個人都愛深時,一點點矛盾都會讓人受傷很重。因為太重視對方,所以就會據理力爭。
睡意全無,索性翻箱倒櫃找到了赫連意的相簿。抱著一本本相簿躲在書房的檯燈下,一頁頁看,嘴角漸漸情不自禁地上揚。
原來他小時候生得如此秀氣,頗像個靦腆羞澀的姑娘;小學合唱團演出時,化過妝的小男生真是驚豔采采;初中時戴上了眼鏡,開始向白面書生轉變了;高中時獲得了數理化奧賽的金獎,那個捧著獎狀的人,柔和自信;大學時可以看出他的性格開朗許多,也會調皮,也會大笑,第一次穿白衣,第一次做實驗,還有第一次與尚姝的合影;碩士畢業與導師還有白茅、何兮的留影,溫文爾雅,清新俊逸;博士畢業與赫連文燕、伯母、尚姝、赫連思思的合影,一家人其樂融融,雅人深致;做醫生以後一絲不苟工作,全神貫注研究的神姿;學術會議上滔滔不絕、玉樹臨風的出塵氣度;最後,還有與我在哈爾濱時笑逐顏開、心曠神怡的樣子。
一點點看完,一點點感慕,時間竟到了丑時。我抽了一張與他的合影塞進錢包,轉身心滿意足地睡覺去了。
翌日醒來竟發現外面日頭高懸,我猛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