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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還真是!”我呆掉,一拍腦袋,覺悟到帶傷怎麼能吃海鮮,馬上放下炸蝦,挑了幾塊牛肉,剛夾起來便不好意思地對他說:“怎麼辦?這個也是發物啊!”
他溫柔地笑著,輕聲說:“沒關係,我想吃!”
我的臉瞬間漲紅,一口一口喂他吃了下去。看他滿足的臉色,我心裡感覺舒服許多。
“老師,心臟還難不難受啊?!”我把水杯遞給他。
“還好,”他小口小口啜飲著熱水,“思姝幹嘛呢?!”
“她學習呢,”我給他擦擦嘴,“貌似期末考試快到了。”
“你給小白打個電話,讓他來上班,王永福的手術讓他做吧,”他慢慢躺下去,看上去極度疲憊,“我要在家休息幾天。”
“行,你放心睡覺吧,我去看看思姝。”
其實我並沒有去看思姝,只是等他睡著以後,再返回去靜靜守著他。消散一身酒氣後身心清醒,一個人想了許多,包括穆清眇。我知道赫連意有心事,我所做的不該是氣憤與嫉妒,更不該是猜忌與逼迫。我蔑視著自己的幼稚與無能,居然不能給赫連意信任的安全感,還要讓他自己承擔著心事與苦惱。
都說愛情與成熟度有關,如果不努力發展自己的全部人格,那麼每種愛的努力都會失敗;如果沒有愛他人的能力,如果不能真正謙恭地、勇敢地、真誠地和有紀律地愛他人,那麼人們在自己的愛情生活中永遠得不到滿足。
夜深,我放下手裡的書本,瞌睡著爬上床摟著赫連意睡了過去。卻在後半夜被赫連意推醒,我迷濛著起身開啟臺燈看向他,只見他臉頰微紅,嘴唇乾燥,喘著氣無力地說道:“小唐,我想喝水…”
我徹底被驚醒,暗叫不妙,忙抬手摸上他的額頭,驚呼:“發燒了!”我連滾帶爬跑下去倒水,喂他喝了幾口,又跑去弄溼毛巾糊在他頭上,之後又找體溫計,找退燒藥。
他痛苦地躺在床上忍受著高熱的炙烤,承受著心臟不規律的跳動。吃過藥他輕輕對我說:“小唐…書櫃下邊有氧氣…”
我趕快跑到書房找製氧機,慌慌張張把氧氣管接到他鼻孔下,看他安心地閉上眼,聽他安慰我:“沒事的…過會兒就能退燒…睡覺吧…”
“我哪裡能睡得下去!”我摸摸他的臉,依舊灼手,“燒得這麼厲害!”
他啞然失笑:“省得開暖氣了…豈不是正好…”
“你…”我頗為無語,他都這樣了,還搞什麼笑!“你安心休息,我守在旁邊,實在不能退燒,咱們就去醫院!”
“我不去…”他睜開眼,無辜地看向我,“好不容易有藉口休假…”
“唉~~”換做我搖頭苦嘆,這個人啊,脆弱的時候倒能流露出天真可愛的一面,讓人又疼又愛。“我跟老白說好了,他明天開始上班,讓你安心在家修養,他會抽時間來看你。”
話剛說完,再看向他時,他已經沉沉熟睡。他太累了,老白不在這些日子,他著實是太辛苦,今日又…唉~~~都怪我!
所幸清晨再測體溫,已經恢復正常,只不過他人精神還不是很好,病懨懨地靠在床上邊吸氧邊看書。我在他旁邊學習,時不時抬頭看看他,有時忍不住想問他:“老師,你…”
他抬頭看看我:“怎麼?”
“嗯;沒事…”我低下頭,不知該不該問出口,問了又怎樣,他那樣執拗的人,會和我吐露心聲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淺笑,搖頭說沒事,繼而又專注地看著手裡的專業書。
思姝放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衝進臥室看望赫連意。她的小臉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疾聲急語地問:“爸爸你怎麼樣?還發燒嗎?”
我端著熱水走進去,看到思姝馬上呵斥她:“快去把棉服脫了,一身冷氣的離老師那麼近幹嘛?!”
思姝翻著白眼,一副不滿意的樣子,極不情願地脫下衣服,又顛顛跑到赫連意麵前,烏拉烏拉地說著:“爸爸,我們馬上要放寒假了!”
“坐下說話,先喝點熱水。” 赫連意笑眯眯地望著她,溫柔地拉過她,“考試準備的怎樣?和同學相處的還好嗎?”
一問這個,小丫頭訕訕地低下頭,小聲嘀咕:“有幾個同學總是笑話我,說我是小孤兒,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
我與赫連意對視一眼,心裡都不是滋味。我揮舞著鏟子咒罵著:“誰家的孩子?哥哥去收拾她們!思姝可是我們的掌中寶,誰說沒人要!”
思姝看著我的樣子,羞兮兮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