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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撕扯著我的衣服,抓得我身上條條血跡。
醫護人員被嚇得衝進病房,死死拉住我的臂膀。我被迫拉離何兮身旁,卻不甘願般再次衝了進去:“今天我要替天行道,要了這個女人的命!”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強勁有力的巴掌一下子扇到我面頰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怒吼:“唐棣!你給我住手!”
竟是赫連意!我一下便冷靜下來,喘著粗氣,怒目圓睜,盯著眼前暴怒的赫連意,還有他身旁凝眉冷視的白茅。老白上前,一拳揍上我的臉,怒吼:“你他媽找死!”
我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不待起身,便又被老白拖拽到病房外。他關上房門,對我開始拳打腳踢,邊踢邊罵:“赫連說一起看看何兮,卻看到你在這裡撒野!你他媽還是不是人?!你他媽還有沒有良心?!”
我承受著他的謾罵與毆打,心裡異常不是滋味。掙扎起身,我努力回了一拳,打得老白一下子冷靜下來。我狂吼:“我沒有良心?!你為什麼不問問何兮有沒有良心?!你為什麼不問問赫連意有沒有良心?!”
老白抹抹嘴唇上的血跡,惡狠狠地瞪著我,不待他說話,我轉身便飛快跑出醫院。我受不得他們的指責,受不得何兮在他們面前佯裝楚楚可憐,受不得自己的心被人曲解、誤會。反正我對何兮做了過分的舉動,更無需辯解,隨他們做何猜想,我定是不會低頭。
尋了餐館吃酒,希望借酒能夠消除我心內的憤恨與痛苦,希望在酒精的催化下看到這所有的事情都是虛幻的夢境。可是為什麼會有眼淚留下來,為什麼心口生疼生疼的難以忍受,為什麼過去的一幕幕會再次湧上心頭。終於明白赫連意為什麼會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為什麼會說“不能陪我走一輩子”,原來他早有預謀,他早就想把我推開!
跌跌撞撞回到家時,發現赫連意在客廳當中,正襟危坐,似乎等我好久了。
無視他的存在,我晃晃悠悠走進臥室更衣,又去浴室洗了澡。出來時稍微清醒了些,但怒火卻一點點燃燒起來。
他見我出來,沉聲說道:“你不該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悔嗎?!”
我頓住腳步,回頭凝視他:“你難道不該為你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悔嗎?你瞞著我做了那麼多事,還裝作很在乎我的樣子,還信誓旦旦揚言自己與我真心相愛!呵~演的一手好戲啊,赫連意!”
“你!”他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眉頭緊鎖,“你說什麼?!”
“別裝了,累不累?你不累我都嫌累,”我把毛巾扔在桌上,逼近他,“你今天干什麼去了?!”
“我做什麼與你無關,反而是你!為什麼要對何兮動粗?!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她?!現在卻事不關已一樣!你真是喪心病狂!如果何兮報警,你跑不了!”
“哼~呵呵~到現在你最關心的人還是她!我就知道!若不是你阻攔,我早送她上西天了!”
“啪!”他又一掌打了我的臉。氣喘吁吁,他沉聲怒吼:“我不許你如此放肆!”
捂住半邊臉,我怒火中燒,回敬他一拳後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欺身上前壓了過去,我要狠狠作踐他!“對!我就是放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的愛都是虛偽的,你不但留戀何兮,還惦念著竇苓!你究竟還招惹了多少人!”
聽到我的怒吼,他掙扎的手倏然停止推拒,仰視著我,質問:“你跟蹤我!”
我毫不留情進入他,換得他一聲悶哼。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我依舊不覺得痛快,飛快運作起來,同時說道:“若不是…我跟蹤你…你他媽把我賣到美國…我都不知道…與竇苓做的交易真好啊…是不是跟我玩膩了…不過癮了…就要把我打發掉…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你就死了這條心…”
我們身體交纏,沒有一絲快感,心靈的空洞與惶恐遠遠大過肉體的疼痛。他被我摧殘地徒留艱澀的喘息與痛苦的SY,最後一刻,我看到一滴眼淚劃過他的臉頰,輕聲和氣,他的聲音絕望而悲慼:“我們分手吧…”
猛然驚醒,我從他身上翻坐起來,瞪大雙眼,對他的話難以置信。
帶著低沉的頓咳,他喘息著掙坐起來,顫抖著雙手穿戴整齊。
我胸中的火焰被瞬間熄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離開的腳步:“你說什麼?”
他輕輕掙脫一下,沒能揮開我的手,便輕輕轉過身,痛苦難當地看著我的雙眼,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紙張,伸到我面前,說:“我們分手吧…與其相互折磨,不如把話說盡…”
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