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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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因為之前狼群留下的陰影,導致我以為這次衝過來的是馬群。但透過重重夜色看過去,顯然不是。一匹匹揚蹄飛奔的馬背上都騎著一個人,穿著異類的匈奴騎兵。
我們幾個朝著唯一一個沒有騎兵的方向瘋狂奔跑著,就連歐陽也好像忘記了腿上的傷,自己跑了起來。可即使我們再快,也快不過馬蹄,騎兵的呼嘯聲混雜在馬蹄的嗒嗒聲中,離我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讓我們感覺下一秒馬蹄就會踏上我們的後背,把我們活活地給踩死。命懸一線,我們只能做著最後的拼搏,向前方死命地奔跑著。不知道跑出了多遠,我竟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似乎他們追上我們一段後突然放慢了步子,隨後和我們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並且不斷變換著圍追我們的方向。我們逃命的方向也不得不隨著他們圍追路線的改變而不斷髮生著變化,確切地說是按照他們“指引”的方向。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我壯著膽子邊跑邊向那群圍追者看去。透過層層夜色,我依然可以看見騰起的沙塵中,一大隊身著深色皮裝的矮個子匈奴騎兵,頭上戴著尖帽,手裡緊拉著馬韁朝我們呼嘯奔殺而來,有的拿著弓箭擺出發射的姿態,有的舉著閃亮的彎刀……這一切,就像是幻覺一般鋪展在眼前。最關鍵的是,他們是活的,全部都是活的。
這場景,這眼前所見,讓我感覺如此熟悉。
他們就像一群貓在耍幾隻被困的老鼠一般,似乎並無意痛痛快快地殺掉我們,而是不斷改變堵截包抄我們的方向,把我們趕向一個未知的方向。“花瓶”也不知是累得實在扛不住了,還是著實被那幫騎兵的狗屁戰術給氣破了腸子,竟然停下了步子,轉身朝著那騎兵大聲罵了句:“你奶奶的!要殺要剮就快點!”之後像是抓狂了一般,說什麼也不願意繼續跑下去,她歇斯底里地嚷道,“他們隨時能殺我們,在遛我們玩。”
雖然我們都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自從我們踏上這次征程,就意味著我們接受了“未知”,我們也只能相信“未知”,寄希望於“未知”,甚至把自己的生命完全交付給“未知”。鄭綱用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返回來,一把撈起“花瓶”將她扛在了身上,繼續一路奔逃。
我們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已經跑出了多遠,也不知道正朝著哪個方向跑。“花瓶”大喊著“放我下來”的嗓音由最初的憤怒轉為哀求最後又變成了默唸。歇斯底里的是“花瓶”,最先清醒過來狀況的也是“花瓶”。她不再嚷嚷“放我下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再一次開口嚷嚷的內容竟然是“它們沒追來”!
我的身體像是已經習慣奔跑的狀態,一時半會兒剎不住車了,憑著慣性撲摔在了地上。坐起身後,我戰戰兢兢地轉身看去,那幾大隊騎兵竟然真的沒有追來。毫不誇張地說,再跑下去,我們真的會被累死,至少我會。
這裡的天很藍,即使在夜色中也會認為它很藍。閃爍的繁星如小而亮的精靈,在寥廓的天幕中看著我們可笑的幾個人。
筋疲力盡的我們幾個仰躺在地面上,對著那璀璨的夜空低低地笑了起來,假如我們是在進行最平常的露營,這樣的夜景該是多麼美啊。
我誠心誠意地說了一聲“謝謝”。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我都想說。這次如果不是他們幾個隨我一起來,我想都不敢想自己會走到多麼糟糕的境地。
鄭綱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又站起身來在附近走了走。這人像是身上總有一股子用不完的勁兒,時刻警惕著周圍的事物。我們幾個人都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或重或輕地喘息著。過了一會兒,鄭綱跑回來催促我們站起來,他說找到了一個好地方。
“花瓶”已經睡著了,並且睡得很沉。我過去要抱她起來,她卻像是受到驚嚇般,突然醒來睜大眼睛胡亂叫了起來。我連聲喊著:“是我是我,小印,別怕別怕……”她的那雙大眼睛終於定下來看了看我,伸開胳膊猛地抱住了我。我扶著“花瓶”起來後,鄭綱蹲下身扶起歐陽,領著我們向他所說的好地方走去。
走上一兩百米後,鄭綱所說的好地方便出現在了眼前。原來,鄭綱發現了一個古舊的部落。
星光下,幾十座圓錐形建築坐落在眼前,今晚風不大,卻依然吹得木質結構外的氈布幽魂般舞動著。隨便看上一眼,就知道這地方已經是殘破不堪了。我們幾個往近前湊去,一道黑影朝眼前飛來,“花瓶”被嚇得鬼叫了一聲,待看清時才冷靜下來,只是一片已經風化的破布。我們幾個躡手躡腳地往前走去,以為會看見現代人的生活跡象,至少會有近些年的生活什物。
我們朝著最近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