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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瓶”憤怒地站了起來,指著包爺的鼻子嚷嚷:“你說誰白痴?你說誰白痴?!稀罕你不成?老孃還不回去了呢!誰愛回誰回!”她的話音剛落,歐陽應該是也被說得有些不爽,彈跳著站了起來:“我沒事,從來就沒當過弱者。”他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腿,攥著拳頭在傷口上連著打了兩下,一旁的鄭綱趕忙給拉住。
見這狀況搞得一團糟,鄭綱忙又說:“既然這樣,咱先不討論這個問題。但我們現在總得找一條路出來,這麼幹耗下去,只能渴死累死或者是被那群匈奴兵給活活殺死。”他這麼說,我們倒是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氣氛鬧得多少都有些不愉快。
鄭綱倒是完全沒有因歐陽和“花瓶”的胡鬧而生氣,平靜得像是方才他們的吵鬧完全跟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稍稍平靜了一下,他說:“這樣吧,我簡單安排一下。我們路過的溪裡,水是流動的,既然是流動的,肯定會通向大河,我們雖然不辨方向,但跑的時間並不長,也不至於太遠。我們幾個分頭去找,不管找到與否,正午的時候開始原路往回趕,一定要到這裡來集合。如果先找到水源了,就先回到這裡等著大家,一定要不見不散!”
我們對鄭綱的分析和安排都沒表示出任何異議,正準備走出蒙古包各自上路尋找,鄭綱卻從袖子裡抓出了一些魚蝦分給大家,我大感好奇他是什麼時候留的這一手。包爺也從口袋裡拿出了東西讓大家吃,只是包爺拿出來的東西讓我和“花瓶”都不禁作嘔,竟然是那條咬了歐陽被包爺活活打死的蛇。
看了那條蛇後,徹底倒了胃口,我和歐陽分別拿了魚放在兜裡,“花瓶”把蝦米挑了出來拿著。趁著包爺和鄭綱還沒開始分食那條蛇,我們就快步離開了蒙古包,按照分配好的方向各自走去。
剛一上路,我就發現一隻巨大的老鷹在頭頂上忽高忽低地盤旋著。
第十四章 箭刺的白骨群
我被安排的方向是朝向正東,雖然我地理知識很糟糕,但太陽東昇西落還是知道的,此時我正朝著剛剛露出頭來的紅彤彤的大太陽走去。
稀裡糊塗地休息了一整夜,走起路來小腿上的肌肉明顯地有些痠痛。太陽攀爬得越來越高,紅色的輝光鋪灑過來讓整個人都備感舒心。光芒稍微有點刺眼,我眯縫著眼朝著那遙遠的火球看過去,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渺小,渺小得微不足道。我不禁原地轉圈著向四下望去,連綿不絕的沙地,遠處可以看見幾個並不太高的山包,整個世界都被橘黃色的陽光鍍著,像是披上了一層層隱形的橘皮。我總覺得這層黃沙之下,藏著一個我們永遠都無法得知的世界。我感覺到褲子口袋裡有什麼動了一下,也正是這麼一下,才把我從不著邊際的思緒中叫醒,伸手向裡面掏去,是那條魚。它竟然還活著。
我把那條魚放在手心裡,血紅色的鱗片,圓溜溜的黑眼睛,我叫不上名字的一條魚。它在我手心裡竟然又一動不動了,就像方才在我褲子口袋裡的動作只是我的一個錯覺。我伸出手指碰了碰它的頭,它竟然微弱地搖擺了兩下尾巴。我能感覺到,我竟然笑了。現在它就是我的夥伴,在我吃掉它之前。我又把魚放回口袋裡,朝著既定的方向,邁開大步走去。
我想我一定像極了傻帽,在一個看上去根本沒有希望的地方,滿懷希望地大跨步地賣力走去。滿眼的黃沙,滿眼的山包,沒有一絲能吸引人繼續下去的東西存在。直到我走出了很長一大段路,我的左前方大約兩百米外有一個大概半米高的黑白相間的東西吸引了我,從這麼遠的距離看去,只能看出一個大致的輪廓,像是一個奇怪的小建築。我稍微改變了計劃方向,朝著那個“小建築”直接走去,就像垂涎鮮美獸肉的餓狼般邊走邊盯著那個新鮮事物看著,腳下的速度也不覺間加快了不少。直到後來很久,我都在想是不是正受著某個神靈或者某種無法定義的神秘力量的驅使,或者是受到那群暴死冤魂的召喚,才這麼急急地走去,甚至不顧自己這次趕路的使命。每每這樣想,我都暗暗地開解甚至是忽悠自己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為當時我太過無聊,四周什麼都沒有,枯燥乏味到讓人想死,忽然看見這個新事物才會變得如此急切而興奮。”
隨著我與那個“小建築”的距離不斷地拉近,那裡的東西也逐漸清晰了許多。原來那裡正林立著一些筆直的黑色東西,像是竹竿或者是鐵棒。而那幾十根鐵棒或是竹竿中間似乎架起了一副雪白的骨架,形成了我在遠處看見的那個“黑白相間的小建築”,這“黑白相間的小建築”附近,竟然堆砌著一大片散碎的白骨。我驚恐地立在了原地不敢上前,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