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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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就好像是以這個鐵旗的位置為圓心,以臨近那些凸起的高點為邊,畫出來的一個凸起的正圓。
我不禁興奮地說:“這麼規則的一個圖案,我們看見了,肯定能認出來。”這時我再次意識到了時間的問題,在心裡面前後算了一下,再到子時,就是最後的時限了。同時我驚奇地發現,我心裡面對“凡擅動大單于佩刀,期內未還者,必死於匈奴精兵”的恐懼幾乎已經被對“天臍”的期待完全取代。
搞明白狀況後,歐陽卻對這個發現的實際用處並沒抱太樂觀的看法,他說道:“這地圖上沒有比例尺,我們也說不準這整個沙盤代表的面積有多大,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包括了這整片草原和荒漠。根本無從得知這鐵旗距離周圍這些高點之間的距離。即使它出現在我們眼前,也未必能認出來。更何況,我們連自己正處於什麼位置都還不清楚。”
他的這番話,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大家剛被包爺和鄭綱培養起來的興奮勁兒。
我們又在這個洞裡繞了一圈,沒再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自然地朝著下一個洞走去。我們就好像走在一個永無盡頭的長廊裡,每一個山洞都會給我們無法預期的驚喜。我真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麼走下去,最終見到我們希望見到的東西,得到想要得到的結果。但當我們把油燈照進接下來那個洞口時,這種幻想消失不見了,這已經是最後一個。
與前面幾個洞不同,這個洞口處竟然安了一個簡易的木門,但那門並沒有上鎖,只是關得很嚴。包爺上前用力拉了一下,沒有拉開。抬頭一看,有一塊類似三角鋼的東西固定在石壁上充當門框的作用。包爺伸手向裡面推去,門吱的一聲開啟了。與此同時,黴味氣浪般撲面而來。
剛進到裡面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恍惚間以為自己走進了夢裡,或者剛從一場夢中睡醒過來。眼前所見根本無法跟方才那幾個山洞聯絡在一起。旁邊的“花瓶”和馮小嘉幾乎同時發出了“哇”的驚歎。我們幾個男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歐陽甚至使勁兒掐了自己一大把,最後都遲疑地邁開步子走了進去,但我邁腳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因為地面上鋪著一整片虎皮色的厚絨地毯。門口位置擺著兩個一人高的大鞋架,一個是空的,另一個上面整齊擺放著同一樣式的深色拖鞋。再往裡走去,靠牆整齊地擺著二十幾張單人床。每張單人床上的被子都疊得像豆腐塊一般整齊。靠在牆角的一張床上落滿了黑糊糊的鐵鏽。我舉起燈抬頭朝這張床的上面看去,一米見方的鐵窗堵在這張床斜上方的通氣孔上。
鄭綱在單人床上拍了拍,床板上的蒲草和褥子很軟,鄭綱這麼一用力,灰塵隨之便飄滿了半間屋子。
“那是什麼?”
隨著鄭綱在那床上的拍打,床頭豆腐塊下面露出了紅色的一角來,眼尖的“花瓶”看見後指著那豆腐塊便這樣喊了出來。她見我們正用看精神病患者的眼光看著她,便不耐煩地走了過去,一把推開那床頭上的豆腐塊。一個稍微有些退色的長方形紅色硬紙摺子露到了外面,那絕對不是存摺,我們把油燈湊得近些,看見了那紅紙摺子上面用金色的大字寫著——“囍”。看起來,像是一個喜帖。
“花瓶”把那紅摺子拿了起來,好奇地翻開,嘖嘖了一聲說道:“還是手寫的!”隨後便照著讀了起來,“送呈汪三兄臺啟,謹訂於公元2000年,即日,成浩天與葉小眉……”
“花瓶”正用夾雜著好奇的聲音念著,忽然我的身體被一股力量撞開,險些摔倒在地,隨後就聽見“花瓶”被嚇得喊叫了一聲。那喜帖在一瞬間已經到了包爺手裡,在微弱的油燈照射下,包爺顫抖著粗大的雙手把那喜帖微微展開,我能看見,他腮幫上的肥肉正在顫抖,嘴唇也在顫抖,整個下巴都隨著一起顫抖著。他突然把嘴巴張得很大,放聲號啕大哭了起來。那聲音,如洪鐘一般振聾發聵。鄭綱趕忙過去捂住包爺的嘴巴,被包爺甩開膀子推到了一旁。我第一感覺就是包爺瘋了,我們三個男人全部擁了上去,把包爺狠狠地按在了床上。包爺用力抓著床板,依然號啕大哭著,那哭聲,讓整個山洞都隨著顫抖著。鄭綱直接把自己的胳膊塞在了包爺嘴裡,隨後便看見鄭綱脖子上的青筋暴漲,他忍著劇痛,但一聲都沒有吭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包爺心力交瘁地翻了個身躺在床上,臉上流滿了淚水,喜帖也掉在了地上。我撿起來仔細看著。
送呈·汪三兄·臺啟
謹訂於公元2000年,即日成浩天與葉小眉以“天臍”心為見於此萬頃草原大婚。
浩天·小眉敬邀
我明明白白看見,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