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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一口氣,再寫幾張貼在它們的下方,告訴藍多我很想見他。接下來,我每天都會在這裡逗留一個小時左右,並繼續貼著留言條,言辭也越來越誠懇,可始終是一無所獲。難道他……又失蹤了嗎?我的心沉甸甸地墜得難受。
沉寂了幾天之後,我決定面對現實,撥通了美子的電話,告訴她我回來了。她仍舊勸我接她的課,於是不假思索地答應,——我需要工作。
和美子的工作交接很順利,由於是私立學校,沒有那麼多的羅嗦事,聽美子講了兩節課,然後她把教案借給我,我就走馬上任了。
雖然我是第一次教書,但由於是初二的學生,壓力並不大,除了批改作文比較辛苦一點外,還應付得來。只是有時精神會突然地恍惚起來,彷彿身體不是自己的,思想不是自己的;又彷彿仍在家裡,每天朝九晚五地做著小文員,照舊與昔日的同事淡淡應付;彷彿是大夢初醒,分不清哪個是真我,哪個是幻我。雖然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感覺,但最近這種感覺卻很頻繁。我是不是要瘋了?精神分裂?管它的,是就是吧,瘋了才好呢。瘋子自有瘋子的世界,說不定他們還感到幸福呢,因為他們遠離塵世的無奈和現實的殘酷,幻想就是自己的天堂。在瘋子的眼裡,每日勾心鬥角、蠅營狗苟的正常人才是瘋子。總之,瘋子離天堂很近,我們離天堂很遠。
就職的第三天,星期三。
下午快放學的時候,美子給我打來了電話,要我務必到她家吃飯。務必?一定是有什麼事兒。難道這份工作做不成了?不太可能。
那還能是什麼事兒呢?我帶著一肚子疑惑到了她家。
一進門,客廳裡的原本坐著的3個人都站了起來,美子、美子的老公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看著面熟,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美子一邊大聲招呼保姆擺桌子上菜,一邊忙不迭地向我介紹:“飄雪,來來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學校的中堅力量,教育世家出身的劉星雨劉老師,教初二數學,你們應該見過面的。下學期你們說不定會教對頭課,認識一下吧。”
哦哦哦哦,怪不得面熟呢,在學校的時候差不多天天都要在教學樓裡碰一兩次面,只是沒有正式注目過。我的第七感官告訴我,今天的聚會有點不簡單。
“你好。”我矜持地點頭微笑,不卑不亢。
在同事和學生面前要保持風度,這個我懂。
劉星雨很陽光地衝我微笑,說了一些客套話,然後我們入席就座。
在學校忙乎了一下午,我還真的有點餓了,這個時候風度就必須退居次要地位了。在他們你推我讓,客氣聊天的當兒,我的一碗飯、一碗湯和一隻雞翅已經下了肚。雖然美子的老公是學校的教務主任,我的頂頭上司,在我面前可擺不起架子,老婆的朋友大如天咧,嘿嘿。
一直到吃完飯,美子也沒對我說有什麼事兒,當著劉星雨的面我也不好多問,便起身告辭。終於,美子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星雨,幫我們送送飄雪!”劉星雨欣然答應。
這時我看到他們兩人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別看我的IQ值在跟柳撫風一起時可能只有六七十,但別的時候沒有一百,也有九十(醉酒後除外)。至於說起揣摸美子的心思,那我的IQ絕對能達到一百二十。
憑心而論,劉星雨看起來是個很不錯的人,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柳撫風一米七八,他略矮一些,因而得此結論),膚色白晰,五官清秀,體型適中,語氣謙和,彬彬有禮,也是大帥哥一個,正是我喜歡的那種型別,只是現在……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路上,劉星雨在我耳邊很殷勤地介紹著自己,並說著一些本來是很中聽的話,但對我來說這些卻都是噪音。我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著他,一邊思索著如何在第一時間內將他擺脫。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來到了我前些日子常來的一個酒館門前,我眼睛一亮,停住了腳步:“劉老師,我們喝酒吧。”
“喝酒?”他有些詫異。
“是啊,認識你很高興,所以要喝酒慶祝一下啊。在美子家沒法喝酒,咱們在這裡喝,行嗎?”
“好、好的。”劉星雨跟著我進到店裡坐下,招呼老闆:“來兩瓶啤酒!”
“啤酒幹嘛?老闆!來兩瓶小二!”我叫。
“你愛喝白酒?”他瞪大了眼睛。
“是啊,如果是混合酒就更好了。不過咱們還是喝白酒好了,混合酒醉得太快。”我瞄著劉星雨那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