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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做情鬼,更痛苦。”
“切,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鬼。”我取過一杯酒灌了一大口。
“別喝了,喝悶酒很容易醉的。”他的眼神遊移不定。
我瞅他一眼,他的面部肌肉柔和了很多,眼神中除了憂鬱之外,似乎又添了些迷惘,那張臉更讓人想入非非了——不包括我哦,我現在對所有的男士統統免疫,上至一百歲的老翁,下至剛出生的娃娃。
“不醉怎麼能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這酒又辣又澀,你當我愛喝呀。”
我端起酒杯又準備往嘴裡灌,他卻劈手把它從我手裡奪下了:“不愛喝還強喝。”
“不喝酒怎麼能醉呀!”我嚷出一句真理,伸手去搶酒杯。
“別喝了,早點回家吧,這地方晚上常常鬧鬼的。”他把酒杯舉在我夠不到的地方。
“鬼?嘿嘿,我,從小就聽我奶奶講那些鬼故事,嚇大的。如果有鬼的話,我還真想看看,帶我走才好呢。”我離開座位到他身邊繼續去搶酒杯。
——嘿嘿,鬼呀,我不就是醉鬼嗎?還想嚇我?切!本姑娘什麼也不怕!就我現在這副模樣兒,要是真撞見鬼呀,還不定誰怕誰呢!我KAO!
他側身將酒一下子潑到了地上。我心疼地俯身去救,卻重心不穩,向前一栽,如果不是他忙用雙手扶住我,我一準兒得摔個嘴啃地。他的手溫透過薄薄的衣袖傳到我的肌膚,透骨的涼。這個人……
“喂,你幹嘛倒我的酒啊?”
“不要再喝了。”
“你管我!”我一轉念,“我看你也是一個人,不如咱們一起喝吧?我請你。”
“我五年前就已經不喝酒了。”
“五年前?也就是說你以前也是喝的了。嗯?那麼小就喝酒啊?可是後來為什麼不喝了呢?學好了?你現在多大?二十?十九?”
“五年前我二十二歲。”
“五年前二十二歲……,啊?那你現在都二十七了?嘻嘻,不象,一點都不象!”
——誰說我醉了?看我算術多好!
“哼,你多大?”
“二十四,本命年。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黴呢,被人家甩。”
“看起來象十七。”
“哈啊,什麼~~~~!”雖然很不情願的樣子,但心裡還是蠻爽的——是女人誰會不愛聽別人誇自己年輕呢,尤其是象我這樣馬上就要踏入大齡範疇且被人甩掉的未婚女子,就更需要這種心理安慰了。看不出來他還挺會哄人的咧!
“我送你回家吧。”
“可是我還……”
“走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起來就走。
“哎,我還不想回家呢!”
但是,他不再說話,拉著我一路回到小區門口。
“進去吧。”
“我……”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的話,你可能就危險了。”
危、危險?這個人看起來怪怪的,不會是想……嗯~~~~還是乖乖地回家吧。
剛轉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他說自己二十七歲,但我還是不信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嘛。記下名字,想辦法打聽打聽他的底細先。
“尤靈。”
“尤靈?象個女人的名字。”
“什麼?”他皺眉——我發現他挺愛皺眉的,可能是因為憂鬱的緣故吧。
“通常叫什麼什麼靈的都是女的呀。^_^”
他看我一眼:“切!”然後轉身就走掉了。
這個人,真怪!
(二)亡靈再現
接下來的幾天我很乖,晚上沒有出去喝酒。但白天卻天天出去到碰到尤靈的地方閒逛,希望能再次遇見他,另一方面,我託美子幫忙打聽一下他的情況——她丈夫的一個朋友是派出所的戶籍警,查這些東西是很方便的。
雖然尤靈說過不要讓他再看到我,但是,人的思維有時就是這麼奇怪,越是不讓做的事,越是好奇地要去嘗試一下。不過,這些天我卻一直都沒有再見到他。緊接著,美子的回覆也來了:查無此人。包括本市所有人員的戶籍登記都找不到這個名字。結論是:一、他屬於流動人口;二、他給我的是個假名。
想想也是,尤靈——幽靈,誰會起這樣一個不吉利的名字呢。他不是一直嚇唬我的嘛,這個名字原本也是用來嚇唬我的吧,誰知我根本就沒入套。
我還是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