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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滅至理,使邪僻者萌依附之思,奸黠者售罔營之詐,而因此以造成無數之惡因,政客簧鼓也,軍人干政也,北洋正統也,匪夷所思之事,一一留真繪影,以至於十年,而洗此十年之積毒,正恐更假十年,亦不足為力矣!
語云:“以人為鑑,可知得失。”洪憲之得失,無待於蓍龜,而鑑者或尚昧之,或故犯之,少凜然之戒,懼覆轍之愆,非必即圖有更張民國之事實,而輒或引其所開之惡例以自便,此為讀政治史者所不可不知!會以十年回顧,深刻大書,欲國人知癥結之所在,而引以為戒,俾國家者於反常之後,得少安於反常之中,而不可更有反反常之舉措,以奪此垂斃之民之生機,而所謂反反常者,不必在於帝制之自為,而在於舉措宜戒之一切惡例,則庶幾正規可循,殷鑑不遠,未必語於富強,亦足即於苟安。即此苟安之中,使國民者得延其喘息,而從政者使足以少留澤溉,俾有餘晷,以斡旋於列強,以起衰而振弱,容有豸乎。(下略)附錄我的父親袁世凱 附錄我的父親袁世凱
袁靜雪
我的父親袁世凱,生平事蹟已有許多書刊記述,但是他的個人生活,他的家庭及他在家中的一些活動,外人或者不易弄清。我是他的第三個女兒,應該在這些方面提供情況,以便讓世人更全面地認識他。下面將要談到的,有的是我聽父親說的,有的是我聽母親們、哥哥們說的,有的則是我個人所經歷和目睹的。不過,我父親於1916年死去的時候,我只有17歲,加之我們那樣一個封建家庭對我們管束得很嚴,使得我與外界的接觸很少,因此我的所見所聞是很有限的。也由於這個原因我的敘述不可能完整、系統。而且事隔多年,僅憑個人追憶,錯誤之處在所難免。在敘述的時候,倘要涉及一些人所共知的歷史事實,多費筆墨就顯得累贅,所以或是從略,或一筆帶過。
家世和青少年時代
我的父親袁世凱,字慰亭,別號容庵,清咸豐九年陰曆八月二十日1859年9月16日。生於河南省項城縣的袁寨。他是我祖父袁保中的第四個兒子。我們家是按規定的字來排輩份的,從我祖父起,按“保、世、克、家”4個字往下排。我祖父袁保中是縣裡的大紳士,一生沒有做過官。當捻軍在河南活動的時候,他曾和縣裡的鄉紳們一道辦過團防。我的叔祖袁保慶曾隨同袁甲三清朝剿捻名將。保中、保慶都是他的侄子。辦過團練,還在河南、安徽一帶攻打過捻軍,最後的官階是江南鹽法道。
我父親的兄弟姐妹,一共9人。除了我的大伯世敦是嫡出的以外,其餘兄弟5人、姐妹3人都是庶出。我父親的生母是劉氏。在我父親出生的當月,我的叔祖母——保慶的妻子牛氏,也生了一個兒子,但生下不久就死去了。我祖母劉氏在生了我父親以後,奶水很缺。可是牛氏的奶水卻極其充足,因此就由她把我父親接過餵奶。我父親小時候很逗牛氏的喜愛,牛氏對他視同己出。後來,由於我叔祖父的妻妾都沒有再生養,所以我父親就過繼給他,作為他的嗣子。
我的伯叔們,除了三伯世廉做官以外,其餘的都在家當紳士,沒有外出做過什麼事。後來,我祖母劉氏死在天津。當時我父親任直隸總督。他請了假,搬運靈柩迴轉項城安葬。但是我的大伯世敦,認為劉氏不過是一位庶母,所以不準埋入祖墳正穴,只准她附葬在墳所的地邊。這本來是合乎那個時代的“禮儀”的。可是我父親卻和他爭執了很多次,由於大伯堅決不答應,最後只得另買了新墳地安葬。從這以後,我父親和大伯世敦就不再往來,還由於這個原因,以後就定居彰德的洹上村,不再回項城老家,直到我父親做了總統,他們老兄弟倆還是不相聞問的。
當我父親8歲的時候,他嗣父保慶到山東候補。我父親第一次離開了家鄉,隨著嗣母牛氏前往濟南。從這個時候起他開始入家塾讀書。開蒙老師是王志清。後來,他的嗣父調任江南鹽法道,他也就和嗣母隨著到了南京。他人極聰明,但是不肯好好唸書,經常外出玩耍,喜歡打拳、騎馬、下棋、賭博。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喜歡騎著馬四處遊玩,南京的名勝如清涼山、雨花臺、莫愁湖等地,都是他任意馳騁的好所在。也就在那個時候,他就能夠自如地控制那些不馴服的烈馬。我父親後來的棄文習武,不能不說是與此有關。
他的嗣父有一個很得寵的姨太太,叫做金玉,是和牛氏不和的。我父親當時年紀雖小,卻能夠在這兩個人中間設法調和。因此,牛氏和金玉都非常喜歡他,並且還在他們丈夫面前,掩蓋他那不好讀書、不務正業的種種行為。後來他的嗣父死在南京,他才隨著嗣母牛氏又回到了項城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