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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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案,該逆等竟敢以少數之奸人,違反舉國之民意,於政府之正論,同僚之忠告,置若罔聞,喪心病狂,至此已極。該逆等或發起改變國體,或勸進,一再贊同,為日幾何,先後迥異,變詐反覆,匪夷所思。自古國家初造,頻有狡黠之徒,包藏禍心,託詞謀變;而如該逆等之陰險叵測,好亂性成者,亦不多見。至滇省人民,初無叛心,軍士亦多知大義,且邊陲貧瘠,生計奇艱,兵僅萬餘,餉難月給,指日瓦解,初何足慮。國家軫念滇省軍民,極不願遽興師旅,惟該逆等倚恃險遠,任意鴟張,使其盤踞稍久,必致苦我黎庶,掠及鄰封,貽大局之憂危,啟意外之牽涉,權衡輕重,不敢務為姑容,竟廢國法。著近滇各省將軍、巡按使,一體嚴籌防剿,毋稍疏忽,並派虎威將軍曹錕督率各師,扼要進扎,聽候呼叫。該省之變,罪在倡亂數人,凡系脅從,但能悔悟,均免追究,如有始終守正,不肯附亂者,定予褒獎。所有滇省人民,多系良善,尤為妥為撫卹,勿令失所,用副予討罪安民之王意。此令。
二十五日,又申令將軍及統兵大員進剿滇軍雲:“迭據四川將軍陳宦電稱:蔡鍔等率領叛軍,侵犯川邊,宜賓縣及燕子坡、橫江一帶防營八百餘人,被叛兵以大隊突來圍包攻擊各等語。查蔡鍔等反覆變詐,入滇煽亂,當經褫奪官職,聽候查辦,冀其或能悔悟;乃竟率領叛兵,襲攻官軍,甘心作亂,擾害治安,未便再事姑容,著附近各將軍及統兵大員分途進剿,以保地方而奠生靈。此令。”
而無奈所派遣入川之軍,敗於蔡鍔。外交又遭詰問,文書改元,使館皆卻還外交部不受。一月一日既未登極,又屢改其期,至二月二十三日,袁有明示延緩登極之令:“近據各文武官吏、國民代表以及各項團體、個人名義,籲請早登大位,文電絡繹,無日無之,在愛國者,亟為久安長治之計,而當局者,應負度勢審時之責。現值滇黔倡亂,猶驚閭閻,湘西川南一帶,因寇至而蕩析離居者,耳不忍聞。痛念吾民,難安寢饋!加以奸人造言,無奇不有,以致救民救國之初心,轉資爭利爭政之藉口,遽正大位,何以自安?予意已決,必須從緩辦理。凡我愛國之官吏士庶,當能相諒。此後凡有籲請早正大位各文電,均不許呈遞。特此通令知之。此令。”
至此尚須補述延緩登極之另一重要緣原,則五國警告之來,袁知雖為五國聯合,日本實為原動力,遂謀挽回日本之感情,冀得外交上之援助,擬犧牲某項權利,為日本承認帝制之交換條件,先與日公使商議,日使電告本國政府,得其承諾,袁氏遂以祝賀日皇即位大典名義,派農商總長周自齊為特使,擬即啟行。日公使特於一月十四日晚,招請周使等餞宴,席間表示日本政府十分歡迎之意。周定十七日啟行,而隨員則已早日先行。及十六日,日公使忽至外交部,謂奉本國訓令,俄國大使將至東京,不便迎接中國特使,且避兩國間各種誤解起見,請中國特使延期啟行。此耗一來,袁氏之威望喪盡!及滇、黔事起,日使詰問:“貴國政府前言實行帝制,國內斷無騷擾,今雲、貴之事,何時可平?又其他各省,是否能保無變動?”是時袁又探悉日本招集宗社黨於滿洲,舉勤王軍之計劃。各省既先後動搖,出師屢遭撓敗,外論尤迫蹙,始悟向以為外交無問題,莫予為難者,實存心搗亂,大上其當。國內外情勢既變,遂知帝制難成。
第六節帝制之撤銷
三月二十二日,袁遂撤銷帝制,廢“洪憲”年號,仍以本年為中華民國五年,復焚燬關於帝制之公文,凡八百數十件;又自稱為大總統,以徐世昌為國務卿。其申令如下:
政事堂奉申令:民國肇建,變故紛乘,薄德如予,躬膺艱鉅,憂國之士,怵於禍至之無日,多主恢復帝制,以絕爭端,而策久安。癸丑以來,言不絕耳。予屢加呵斥,至為嚴峻。自上年時異勢殊,幾不可遏,僉謂中國國體,非實行君主立憲,決不足以圖存,倘有墨、葡之爭,必為越、緬之續,遂有多數人主張恢復帝制,言之成理,將吏士庶,同此悃忱,文電紛陳,迫切呼籲。予以原有之地位,應有維持國體之責,一再宣言,人不之諒。嗣經代行立法院議定由國民代表大會解決國體,各省區國民代表一致贊成君主立憲,併合詞推戴。中國主權本於國民全體,既經國民代表大會全體表決,予更無討論之餘地。然終以驟躋大位,背棄誓詞,道德信義,無以自解,掬誠辭讓,以表素懷。乃該院堅謂元首誓詞,根於地位,當隨民意為從違,責備彌嚴,已至無可諉避,始以籌備為詞,藉塞眾望,並未實行。及滇、黔變故,明令決計從緩,凡勸進之文,均不許呈遞。旋即提前召集立法院,以期早日開會,徵求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