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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意。即捉俘虜而詰之,始知清人知敗北掛白旗乞降之例,以白旗無覓處,遂代以包足白布。清兵之弱,於此可見。”
“日軍三路進攻,由平壤直搗蓋平,由旅順陷牛莊、營口,遼東全部皆為日有。海軍自擊沉丁汝昌四艦後,黃海上之管制權亦均屬日。翌年攻陷威海衛,丁汝昌乞降,仰藥自盡。山東半島亦為日有。”(〔日〕佐藤鐵治郎《袁世凱》
第一章第六節)
時日謀攻臺灣及澎湖列島,又任小松宮彰仁親王為大總督,將大舉而北衝清京。清派李鴻章為全權大臣,詣馬關議和。此日清戰爭之概略也。
“初,鴻章籌海防十餘年,練軍簡器,外人震其名,謂非用師逾十萬,不能攻旅順,取天津、威海。故俄、法之警,皆知有備而退。至是,中興諸臣及湘淮軍名將皆老死,鮮有存者。鴻章深知將士多不可恃,器械缺乏不應用,方設謀解紛難,而國人以為北洋海軍信可恃,爭起言戰,廷議遂銳意用兵。初敗於牙山,繼敗於平壤,日本乘勝內侵,連陷九連、鳳凰諸城,大連、旅順相繼失。復據威海衛、劉公島,奪我兵艦,海軍覆喪殆盡。於是議者交咎鴻章,褫其職,以王文韶代督直隸,命鴻章往日本議和。二十一年二月,抵馬關,與日本全權大臣伊藤博文、陸奧宗光議,多要挾。鴻章遇刺傷面,創甚,而言論自若,氣不少衰。日皇遣使慰問謝罪,卒以此結約解兵。會訂條款十二,割臺灣畀之,日本悉交還侵地。”(《清史稿》卷四一一)
“1895年4月,清政府派李鴻章到馬關,與日本政府所派全權代表伊藤博文講和。李鴻章與伊藤本是老對手。十年前的天津會議,李鴻章雖然吃了一場啞巴虧,但他跟伊藤形式上還是平起平坐,對等會談。此時就不同了:一個是戰勝國的全權大臣,一個是敗兵之將;一個漫天討價,一個啞口無言。談判陷於僵局時,日本方面忽然跳出來一個冒失鬼,對準李鴻章打了一槍,打得他血流滿面,這才激起了世界輿論的公忿,一致譴責日本不配稱為當代法治之國。日本政府慌了手腳,不得不在形式上作出某些讓步,與清政府訂立了《馬關條約》。”
“條約簽定後,有人替李鴻章臉上貼金,說什麼這位忍辱負重的老中堂,用了自己的鮮血,換來戰勝國的寬大條件。這個條件究竟寬大到什麼程度呢?請看,清政府在條約裡承認日本對朝鮮的殖民統治,割讓了自己的神聖領土臺灣、澎湖和遼東半島;在中國內地加闢了沙市、重慶、杭州、蘇州四個通商口岸;中國允許日本臣民在中國內地開設工廠;允許日本船隻在中國內河自由航行。中國賠償日本戰費二億兩,按照中國四億人口計算,平均每人攤派半兩銀子。此外還有不少苛細專案,就不必一一列舉了。”(《袁世凱演義》)
第二節李鴻藻舉薦
袁世凱由韓歸清,鬱郁不自得,深怨李鴻章不用其謀,大不以李為然。雖有熱血滿腔,而大勢已去。時清有太傅李鴻藻,為袁父執。袁往謁,痛陳時事。
“李鴻藻,字蘭孫,直隸高陽人。咸豐二年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清史稿》卷四三六)
訾李鴻章舊制之軍隊腐敗,道我軍訓練之精,並自言駐韓功績。李重其才,遂向督辦軍務恭親王前道袁韜略。恭親王乃派袁充前敵營務處。時宋慶等已敗至田莊臺,望風而逃。清營舊制,營務處本無事之名目,加以前敵諸統將官職多大於袁數倍。清之政界,素以位高為尊,才能非所計也。鹹輕視袁。依當時清軍隊之潰弱狀態,及軍械餉需之情形,雖任袁世凱以重職,亦無能為也。不特一袁世凱,即千百袁世凱又何從補救?故袁雖在前敵,亦無所設施。及日清和議成,清之兵隊解散,袁世凱仍舊賦閒。李鴻章自此遂成全國之公敵,欲食其肉寢其皮者頗不乏人,即素知李之西太后亦為眾口所惑,李遂去位。而袁世凱更無棲止矣。
光緒二十一年四月,日清和議成後,清全權大臣李鴻章與日全權大臣伊藤博文及陸奧宗光坐談。李謂人材難得。伊藤問李曰:“袁世凱現任何事?”李曰:“小差事無足重輕。”伊曰:“以袁世凱之才,僅任無足重輕小事,無怪無人才也。”李之書記遂記入李日記中。豈知一語閒談,遂影響於袁世凱者不淺。
“有人傳說,馬關議和時,日本代表伊藤博文曾向李鴻章問及袁世凱的近況,於是又有人替袁捧場,說什麼‘日本人如此重視袁世凱,可見此人必有非常之才’。以上這些話題,在北京廣泛流傳,於是軍機大臣翁同龢、李鴻藻、榮祿等也都稱讚袁世凱‘通曉戎機,才堪大用’。隨後清政府降旨叫袁留在北京,聽候督辦軍務處差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