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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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了給小松原製造一個新的噩夢。
晚上短兵相接時,因為害怕誤傷友軍,蒙古高臺的炮兵陣地一彈未發,等於閒置,現在可以說是毫無顧忌。
朱可夫一共儲備了60萬發炮彈,他對炮兵的要求是,在射區內,每平方米每分鐘平均要爆炸兩發炮彈——就當超市開業酬賓,炮彈不要錢,可著勁地送給日本人嚐嚐鮮。
數不清的炮彈扔過來,黃土被炸起後與黑色濃煙混在一起,使陣地上空由晴天變成了陰天。日軍剛剛佔領的每一座高地都遭到了炮火的嚴密封鎖,步兵和炮兵蹲在戰壕裡一動不敢動。
如果全都蹲著還好一些,但這麼多人馬不可能不喝水吃飯,每天為了向高地送水送飯,都要死傷許多人。在蘇軍連中途下課時間都不提供的無間歇炮擊中,日軍不僅傷亡慘重,而且在精神上也產生了極大的恐懼。
這正是“火制”的最高境界,朱可夫在一退一讓之間,把小松原鎖進了監獄。
日軍發動三次夜襲,前後共傷亡5000多人,火炮損失一半,得到的結果僅是蘇軍戰死200多人,防線後縮2公里。在“火制”面前,什麼“豬突衝鋒”、“白兵主義”都輸掉了褲子。
德國觀察團把豬突衝鋒稱為“愚蠢的密集衝鋒”,他們對日本人如此浪擲兵力感到十分不解:你們完全是在把可笑當好笑,死這麼多人,就為了得到區區2公里防線?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理解是多麼困難。小松原又怎麼能想到,自己血戰竟日,能得到的居然只有2公里防線呢?
他如今是騎虎難下,要攻,攻不上,要退,不甘心,於是從早到晚接受蘇軍的炮火“摧殘”就成了唯一的無奈之選。
假如能倒退到7月7日以前,小松原一定不會如此衝動,他會含著眼淚,流著鼻涕對大家說:知道什麼是幸福嗎,幸福就是天冷的時候手裡捧著一個熱騰騰的烤地瓜……
錯在哪裡
前線部隊的狼狽樣,連關東軍司令部都看不下去了。1939年7月12日,植田命令小松原立即停止進攻,原地休整。
在蘇軍強悍的火力覆蓋下,日軍哪裡還談得上進攻,只是每天不停地累加傷亡數字而已。奪得那些高地,對小松原來說也絕不是福音,反而成為難以卸除的包袱和負擔,因為他不得不分兵駐守,並承受相應的傷亡和損失。
其實這時候就應該撤出蘇軍的火力範圍。小松原在那裡硬挺著捱打,除了有所不甘外,最大的擔心還是怕上級追責。因為自第二次諾門罕戰役開始以來,他吃的敗仗實在是太多了,成為不折不扣的老輸家,隨便怎麼打板子都可以,能得到“2公里防線”,多少還可以交代一下。
1939年7月14日,關東軍參謀長磯谷等一行趕到諾門罕,與矢野、辻政信會合,對這個階段的日軍作戰進行了考評。
事實證明,能相互理解的,還是自己人。一番評點下來,小松原竟然得到了不錯的評分,考評人員認為,他的指揮沒錯。你看,該迂迴迂迴了,該夜襲夜襲了,日軍的看家絕活一個不少全拿了出來,就算換個人,要做到更好也非常困難。
磯谷一語定乾坤:“對小松原,不是批評指責,而是要繼續加以支援和鼓勵。”
小松原聽後那個感動:小生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我也沒別的好說,反正繼續打下去,朝老毛子報仇雪恨就是。
既然小松原沒有錯,那麼屢吃敗仗,到底錯在哪裡?
磯谷等人的分析是,錯在火力不如人。從統計資料上看,百分之六十的日軍均為蘇軍炮火所傷,前線日軍雖有野戰炮兵聯隊,但他們的火炮口徑和射程均不及蘇軍,無法為步兵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
說日本的武器配備還停留在一戰時期,真的是一點都不冤枉。一戰以後,各國列強的炮兵部隊都把火炮口徑提高到了105毫米以上,日軍還以75毫米為主打,這能打得過嗎?
向前線加派炮兵部隊本來就已在準備之中,不過起初只考慮了量,現在有了這條結論,就得強調質,也就是需動用關東軍的遠端重炮部隊參戰。
磯谷參謀長返回長春後,立即向植田作了報告,植田同意照此辦理。
與此同時,作為勝利者一方的蘇軍高層內部也進行了反思。指揮諾門罕戰役之初,朱可夫主要立足於防守,以求殺傷日軍有生力量,讓其知難而退,但透過正式交手,他發現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無論是第二次諾門罕戰役,還是隨後的三日大夜襲,日軍所動用的兵力規模和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