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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今年夏季耍林卡……”
“二太太在你的賬上支過銀子嗎?”
“這是二太太開銷的簿子,每一筆都有,老爺您過目。”巴桑說著,把簿子遞到扎西面前。
扎西拿過賬本,翻看著,他問道:“這筆花銷……藏銀750兩,怎麼回事兒?”
“二太太在噶雪巴家打麻將,輸了。她央求我把三個月的體己一次性給她,我拗不過她,就在賬上付了。”
扎西又拿起一本賬本,準備翻看,巴桑馬上遞上另一本,想敷衍過去。扎西感覺不對,他問道:“這本賬怎麼啦?”
“老爺,這本賬您不能看。”巴桑面有難色地說。
“為什麼?”
“有幾筆不小的支出,是大太太支走的。”
扎西皺了下眉頭,追問:“德吉?她支錢幹什麼?”
巴桑低頭不吭聲。
“說話!”
“每半年……德勒府上的所有商號都會盤點賬目,每次大太太都會從盈餘中支走一筆錢。大太太交代過,這件事兒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您。”
扎西站起身,舒了舒筋骨,說道:“瞞著我……好,我不為難你。”
“老爺,天也不早了,僕人都被您打發回去了,我送您回府上吧。”
扎西沒理他,突然嚴肅地盯著他說:“不要告訴大太太我查過她的賬,二太太的體己錢每個月照例支給她,除此之外,不允許她多支賬上一兩藏銀。”
“啦嗦。”
扎西起身走向店門,又突然返身回來,逼問道:“說實話,二太太外面有人了,你知道是誰嗎?”
巴桑愣住了。
第二天早晨,僕人們端著早餐魚貫而入,在扎西、德吉、娜珍各自面前的藏桌上擺放各種食物。扎西不動聲色地用酥油茶和著糌粑,德吉則用西餐的刀叉切肉腸。娜珍面前擺放著肉湯,肉腸,她端起肉湯還沒等喝,就一陣噁心,她趕緊掩飾著。
扎西觀察著娜珍,他說道:“剛珠,二太太身體不舒服,你去請藥王山的藏醫來給她瞧瞧。”
“過了早,我就去。”剛珠答應著。
娜珍著急了,趕緊說:“不用麻煩了,不是什麼病。這些日子被白瑪鬧騰的,心裡像窩了一團羊毛,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娜珍,身子骨可是自己的,還是請藏醫來瞧瞧吧。”德吉說道。
“藏醫就算了,又要吞那些苦藥丸子,還是請二位喇嘛來唸唸經,消消災吧。……我吃好了,老爺、大太太,你們慢用。”娜珍說著,起身離席了。
扎西和德吉望著倉皇而走的娜珍,各自在心裡琢磨著。
吃過早飯,扎西帶著剛珠出門去了,他們要去多吉林寺和北郊大寺,德吉留在了家中。
扎西帶著僕人牽著騾子,騾子身上馱著犛牛口袋和茶包,他們朝大白塔走來。扎西向大白塔獻上哈達,然後圍著白塔繞圈轉經,僕人則跪在那裡向白塔磕頭。
剛珠和佔堆騎馬趕來,扎西駐足朝他們望去,面露喜色。佔堆來到扎西面前,跳下馬說:“姐夫,什麼事兒這麼急啊?來禮佛,你也讓我準備準備啊。”
“該準備的,我都準備了,你能來就好。我們上路吧,太陽落山之前要趕到北郊大寺,要不然,山門就關了。”
一行人朝遠山走去。扎西邊走邊問:“佔堆,在二妹夫眼裡,帕甲應該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吧?”
“他,是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要不是康薩老雜毛護著他,我和二弟早把他弄死了。”佔堆氣憤地說。
“啊?原來這樣。”扎西吃驚不小。
帕甲此時正屁顛屁顛地跟在康薩後面,他們來到了大昭寺的屋頂。康薩走到雙鹿法輪旁,站定後才說:“我答應過給你提職,現在有了一個機會。”
帕甲受寵若驚地說:“大人為雪域眾生日夜操勞,還掛記著奴才,奴才實在感激不盡。”
“市政衙門的長官年邁體弱,他的任期到了,我準備稟告攝政佛爺讓你先做代理市政官,你覺得如何?”
“您真想提拔奴才接任市政長官一職?那可是官拜五品啊。”
“你在市政衙門也幹了這麼多年了,熟悉情況,應該能夠勝任。”
帕甲退後一步,跪在地上磕頭,他揚起臉來說:“噶倫大人,市政衙門的市政官負責拉薩地區的糾紛、治安和判罰,奴才資歷尚淺,實在不敢擔當如此重任。我認為,大人還是另行任用他人為妥。”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