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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警察說:“你們倆,陪書記官大人一起去。”
白瑪感激地望著帕甲,然後帶著兩名警察一起走了。帕甲望著他們的背影,胸有成竹地自言自語:“拉薩不離十了。”
白瑪和警察們在街上尋尋覓覓,街上已經出現一些騷亂分子、武裝喇嘛、康巴人等,他們席地而坐,圍在一起又吃又喝。白瑪看見遠處的街口有一個人在行乞,他跑了過去,到她面前仔細辨認,老乞丐蓬頭垢面,不是娜珍。
他舉目四望,最後吩咐身後的兩名警察分頭去找,三個人跑向三個方向。
騷亂分子已經猖狂地行動起來,這一日,幾名藏兵和十多名馬匪散散漫漫地朝德勒府走來,一名藏兵指著大門說:“這就是德勒府。”
“就是他們家。”另一藏兵附和地說完,沖天上放了兩槍。
遠處路口,貢布帶著馬匪們騎馬過來,他跳下馬衝眾馬匪吩咐道:“就這兒了,你們修個工事,安營紮寨。”
馬匪們得令後開始把街上的石頭、木頭等雜物抬到德勒府門前不遠處,搭起了工事。
剛珠從門裡向門外觀察著,他見外面行動起來,便向主樓跑去。他來到二樓,見扎西站在佛堂門外,便徑直奔了過去。
扎西站在佛堂門口,從門縫裡觀察著佛堂內的阿覺。
阿覺正坐在佛前祈禱,他嘟囔著:“……我雖然證境尚淺,卻也修持多年,請求護法神助我一臂之力,獲得無比殊勝的心法,一舉求得位高權重的官職,更能為佛菩薩的事業盡心盡力……”
剛珠站在扎西身後,小心翼翼地說:“老爺。”
扎西回過神來,緩步離開門口,問道:“外面怎麼啦?亂哄哄的。”
“老爺,外面……外面來了一群康巴人,還有藏兵,把我們府門給堵了。”
“有多少人?”扎西意外地問。
“一二十人。”
“我早料到了,你把府門鎖好,吩咐家裡人不要隨意上街。”扎西沉吟了片刻說。
“啦嗦。”剛珠答應著準備要走,又被扎西叫住。
“白瑪少爺呢?”
“少爺應該在市政衙門當差呢,還沒回來。”
“知道了。”突然,外面傳來幾聲槍響,扎西駐足,側耳傾聽。
到了晚上,德勒府門外燃起了篝火,有的馬匪在熬茶,有的馬匪和藏兵們不知從哪兒扛來一些沙袋子,在街上繼續壘工事。貢布像大爺一樣在牆腳下坐著,正和幾名馬匪頭打著骰子,他們喊著叫著,亂哄哄的。
扎西站在臥室的窗前朝外面凝視著,阿覺急不可耐地衝進來,叫道:“爸啦。”
扎西沒有轉身,依然望著窗外,他問道:“你不是在佛堂誦經嗎?”
“爸啦,前些天我聽到一個確切的訊息,噶廈政府有一個四品僧官的缺,機會難得。”
“你想怎麼辦?”
“我們去主事的大堪布那邊送送禮,再有我姨夫幫忙,他們一定會為我謀到這個官位。花不了多少錢,五十萬兩藏銀足夠了。”
“五十萬兩藏銀買一個四品官,不多。”扎西說反話。
阿覺誤解了扎西的意思,更起勁兒地說:“那些當噶倫、當孜本的達官貴人,哪個走在街上,不是昂首挺胸,身後蕩起三尺高的塵土。爸啦,您先給我謀一個四品僧官,但這不是我最終的目的,總有一天,我要做到首席噶倫。一人之下,百萬人之上。”
“首席噶倫算什麼,你的野心應該更大一點兒,噹噹攝政王?”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我要讓德勒府的榮耀像雪山上升起的太陽一樣,越來越紅火。”
扎西火了,怒斥道:“少年輕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覺愣住了,他不解地問:“爸啦……您,您不是答應姨夫了嗎?”
“我是答應你上位做官,但你必須安心學經。按照拉薩僧官選拔的老例,先去布達拉宮的僧官學校,學習籌算、公文、醫藥占卜、宗教儀軌,然後,按程式補缺。”
“那得什麼時候啊?”
“少則一年,多則五年。”
“爸啦,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當今拉薩四大噶倫之一索康?旺欽格勒的官職就是花了上百萬兩藏銀買的。”
“你聽誰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連街上玩耍的小孩都知道,你沒聽過他們唱的歌謠,‘壘起金盾牆,腳邊立經幡,戴上虎皮帽,宮牆裡外跑’。當初,索康用竹盒給達札攝政王送果餌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