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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遍炒制,出來的茶葉條索基本定型,三四成幹,接下來的就是揉捻定型,然後就是放進熏籠烘乾。這裡之所以選用熏籠乾燥,主要是為了增加香氣,而且減少未完全乾燥的茶葉與陽光的基礎,避免氣味散失,或光照後色澤變化。
吳小桐沒有去打擾忙碌的工人們,而是走到熏籠邊,揭開蓋子,捏了一點點新茶出來檢視水分和色澤、香氣。
因為已經到了採茶末期,茶葉的品質明顯差了些,不如明前的嫩芽,也不如第二茬初採的那一批。雖然採摘的仍舊是嫩尖兒,看茶形條索色澤都不錯,甚至香氣也很濃郁,但細品下來,茶葉的清逸之氣卻終歸是差了些。
這是自然規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吳小桐回頭的功夫,這一班工人的頭兒大猛走過來,吳小桐叮囑一聲:“每一批都要分清楚,別弄混了!”
大猛恭敬地答應著:“姑娘放心,陳管事每日都親自盯著的。”
吳小桐點點頭,將手裡捏的一撮茶葉隨手裝在腰上的一根小竹筒裡,拍拍手離開炒茶棚子,跟工人們招呼道:“諸位再受累兩日,這季茶出了,咱們殺一頭豬給諸位慶功!”
殺豬一般都在冬日,春夏之交往年常常青黃不接之時,往往連飯都吃不飽,如今倒是不再餓肚子,卻也大都吃不上肉。哪怕是吳小桐大方,給工人們備的飯實在,也只是管飽,每頓有個菜而已,不可能天天吃肉。
是以,吳小桐一說要殺豬慶賀,這些年輕的漢子們登時歡喜起來,歡呼著向吳小桐這厚道東家道謝。提起精神來,似乎陡然漲了些力氣出來,手下的活計自然也就更盡心了。
離開炒茶棚子,吳小桐就往東院去了。原來的牲畜欄大都遷去了鎮子西邊,這裡只剩下一窩小兔子和兩隻雪狐。
兔子這東西繁殖極快,最初不過兩三隻,如今已經繁衍成了四五十隻,這還是每年都要殺一些補充肉食的結果。相對於兔丁興旺的野兔窩,它們隔壁的雪狐窩裡卻冷冷清清的。本來那一隻雪狐養了三四年了,不怎麼怕人了,剛剛得的一隻卻仍舊野性未馴,對人類保持著極大地警惕性和敵意,一直躲在窩子不肯出來,任憑另一隻怎麼討好,也不肯理會。
吳小桐過去瞅了一眼,那一隻喂的比較熟的雪狐無精打采地湊上來,用小尖嘴碰了碰吳小桐的手指,就耷拉著腦袋走開了。另一隻乾脆沒見影兒……
她也不理會兩隻雪狐的感情磨合,直接去了園子裡。
前幾日拴住帶回來的新茶種已經扦插,經過幾日功夫,老葉萎蔫,有些已經萌發了新芽兒……不過,這還沒法判斷扦插是否成功,想要看結果,至少也得等上一個月才行。
新扦插的紙條怕烈日暴曬,吳小桐拿了竹蓆子遮了陽,就轉到另一邊去,掀開一片稻草覆蓋的菜畦子,露出來的不是青菜、不是糧食,竟然是一片枯木條兒,而枯木條上一朵朵烏黑的小耳朵,則是吳小桐培育成功的木耳。
旁邊一個畦子裡同樣覆蓋著稻草,吳小桐也掀開來看了看,白嫩肥膩的小蘑菇一朵朵一簇簇的,令人見之不由心喜。
“氣溫還是低了些!”吳小桐嘆息著搖搖頭,挑著比較大的蘑菇和木耳都撿了些,用一隻竹籃子挎著。又在菜園子裡撿著剛剛長起來的鮮嫩的紫蘇採了些,一路回西院,徑直廚房去了。
晌午,一盤涼拌木耳,一盤素炒口蘑,搭配的主食就是一份螺螄面。
吳小桐沒讓人伺候,就她、小亓和老蒼頭三人在小院的扁豆架下圍坐了,吃著簡單卻可口的飯菜,偶爾說笑兩句,平靜安寧,愜意舒適……恍惚間,似乎他們又回到了四年前的小院,他還是那個懵懂的少年,她也還是那個迷迷糊糊的小丫頭,至於老蒼頭,似乎從未改變!
亓惟孝回到雙溪鎮,真的是回來了,不再是齊家子孫,不再糾結那種種汙濁和血腥,只是她口中的小亓,每日裡跟著她上山採茶,下河釣魚,甚至去園子裡澆灌菜蔬,除草施肥……
也檢查她練字的成果,指點她的小毛病……
更多的時候,就是隨意走到小溪邊,看成排的魚池;或者走到田野裡,看麥浪金黃,秧苗碧綠;也或者只是走在鎮子上的街巷,看青石路、青石橋,還有家家戶戶門前流水潺潺……
似乎一切沒變,她仍舊如四年前那般,平靜溫和隨意,大方從容乾淨。
也似乎改變了許多,曾經的舊屋舍幾乎都不見了,那一碟片焦黑的廢墟、斷壁殘垣變成了一排排整齊漂亮的屋舍院落,景象大有不同;人口多了,大多數都是完全陌生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