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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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而是“空氣”。
對阿弗納來說,法蘭克福的空氣裡存在著某些東西,如活潑、乾淨、舒緩和健康。或者說缺乏某些東西,如沉重、潮溼、壓抑和險惡。他後來才知道,不僅僅是法蘭克福,北歐城市如阿姆斯特丹和巴黎的空氣都是這樣。倫敦和美國的空氣也是這樣。
“我們來這裡你高不高興?”在法蘭克福待了大約一個星期以後,他的父親這樣問他。“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我喜歡。”
父親只是笑,但母親聽見他的回答之後,心情有些複雜。
“記住,”有一次,她對阿弗納非常突兀地說,口氣也比平時嚴厲得多。“你見到的大街上的那些人曾經想把你父親的家人和我的家人斬盡殺絕。”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父親說。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他。”
阿弗納不需要別人提醒。在雷霍沃特的學校裡,幾乎沒有一天、沒有一節課不講“納粹大屠殺”之類的。但是,阿弗納仍然喜歡法蘭克福——正如他喜歡其他歐洲城市一樣。
在他們計劃飛回以色列的那天,命運發生了轉折。它向阿弗納揭示了這樣一個道理,那就是:大事件是如何取決於小事件的。如果不是浴室裡的水垢的話,阿弗納是不會在法蘭克福再待十個月的。他不會在那裡上學,不會像一個本地人那樣說德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