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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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穆薩德”新特工已經站在了大街上。
那天晚些時候,他和肖莎娜坐在“雪鐵龍”汽車裡,在一陣莫名其妙的衝動之下,阿弗納問她願不願意考慮移民。這個問題問得太突然了,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自己向她提這個問題。
肖莎娜不解地看著他。
“移到哪裡?”她問道。
“我不知道。德國,哪裡都行。也許美國。”
“你的意思是永遠嗎?”
“當然是永遠。‘移民’這個詞的意思就是這樣。”
肖莎娜大笑起來,心裡也許有點不安。
“說說可以,你不能當真。”她說。“我這個夏天就當老師了。我父母……這是……我們的家。”她看著阿弗納,補充道:“別擔心。你遲早會找到工作的。”
阿弗納什麼也沒說。他沒有告訴肖莎娜他已經有工作了,也許還是個不錯的工作呢。儘管他不知道“超時空效應”這個詞的意思,他卻有一種曾經經歷過這個時刻的感覺,他被這種感覺牢牢地控制著。這種感覺很奇特,根本說不清。那天晚上睡覺之前,那個時刻又漂進他記憶裡來。當然,這個時刻就是他父親問他母親是否願意待在法蘭克福而她的回答是“你一定是瘋了”的時候。
雖然離上課的時間還有兩個星期,但阿弗納還是在第二天忍不住把“雪鐵龍”借來,開著出去了——當然是一個人——朝著特拉維夫區的海克亞方向。然後取道海法路北行。
他心裡充滿了好奇。他很熟悉這個地方,但他記不清哪棟是“穆薩德”培訓中心。他沿著那條路開了一兩個來回,什麼也沒看見,只有一些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不是三五成群地在有很多孔的水泥臺階上散步,就是一堆一堆地坐在那裡。街道的盡頭是一片開闊地,周圍是由鐵鏈連線起來的柵欄。在這片開闊地的中央,從地下升起來一個蘑菇形的圓屋頂,看起來就像一個發電廠,也許是一個防空棚。阿弗納想這本身是不是就是一個測試。很顯然,他不能這時候才想起來問問題,他也幾乎無法回到坐在木桌後面的那個人面前,告訴他自己找不到那個地方。事實上,也許根本就沒人會回去。因為無論是波羅曉夫大街上的那套公寓還是另一套公寓,看起來都像是臨時租用的。
他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掉轉車頭,把車開到這條街與一條大道的交叉口,然後把車停進一個空蕩蕩的停車場等著。此時車不多,但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有幾輛車出現了,隨後又消失了。阿弗納看著他們,讓他們過去了。他正在等他的第六感覺給他發訊號,發出某個讓他可以進行推理的訊號。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等的車才來。這輛車和其他車沒什麼區別,車裡的兩個人可能是大學裡年輕的教授或教師。但是阿弗納知道他們不是。他說不清自己是怎麼知道的,正如他後來解釋的那樣,政府的車就是政府的車,即使在以色列也是這樣。
當阿弗納開著那輛破舊的“雪鐵龍”跟著政府的車,沿著蜿蜒曲折的背街而下時,他始終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示禮貌。他們向那片開闊地盡頭的鐵鏈柵欄駛去。快到柵欄時,車頭猛地向右一轉,徑直沿一棟大樓的邊緣奔去。車沒有撞在水泥牆上,而是沿著大樓和柵欄之間的一條狹窄的車道繼續向前駛去。阿弗納這時才看清這條路。在這條車道的盡頭是一扇滑動的電門,它正慢慢開啟,讓車進入。在門那邊,路面陡地沉了下去。政府的車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弗納沒有跟進去。兩週以後他來這裡報到培訓。除他之外,還有十二個人,都是男的,大多數人的年齡跟阿弗納相仿,只有兩三個人年紀相當大了,有一個人看上去已經四十多了。阿弗納一個都不認識,在年紀較小的那些人中,有兩三個人以前好像見過,也許是在以前部隊裡聯合演習的時候見過。從自己以前的部隊裡來的,除他之外,再沒其他人。
一週以後,他收到了透過郵局寄來的第一張支付薪金的支票。是特拉維夫自來水廠寄到雷霍沃特他母親家裡的。一百二十以色列鎊。錢不多,一個人要是靠這點錢來成家的話,那就得三思而行。但是暫時,沒關係。阿弗納從來不擔心錢。即使在那些比現在還缺錢的日子裡,他都沒有擔心過。他所關心的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能讓他興奮、四處旅行、幹自己想幹的事情,同時還能讓他超群出眾的生活方式。
大多數教官都很年輕,也許只比他大四五歲。只有一個名叫戴夫的輕武器教官例外。他的臉看上去有六十歲了,而身材卻精瘦結實,就像一個二十五歲的運動員。阿弗納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