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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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出決定之前,”卡爾說。“你可以這樣想一下。如果你把穆扎斯干掉了,行,你是個英雄;如果你不管他,你還是個英雄;如果你動了他,又沒有幹掉他,你就是笨蛋一個。”
“那就是二比一的機率。”漢斯補充道。“什麼也不幹,還是英雄。”
這番話足以把斯蒂夫也煽動起來站到阿弗納的一邊。“你們這些人說的話,”他對漢斯和卡爾說。“讓我非常噁心。你們都是四十歲的人了,怎麼能這樣呢?你們所有的想法就是給自己遮羞。”
卡爾和漢斯被說服了。事實上,他們寧願被說服。但卡爾還是建議先跟伊弗裡姆核實一下——即使有充足的理由。畢竟這已超出名單的範圍,是一個大的改變——但很顯然沒時間這樣做了。要去日內瓦的保險箱兩趟,中間還要等五六天。
“我們這樣,”阿弗納作出了決定。“卡爾和斯蒂夫明天出發前往貝魯特。漢斯、羅伯特和我確保六號之前幹掉庫拜斯。然後我立即和卡爾、斯蒂夫會合,羅伯特和漢斯去雅典為突襲穆扎斯做準備。這件事不需要很長時間,也許一天就行了,然後來貝魯特跟我們會合。
“貝魯特結束時是9號,然後我們去雅典,全力以赴做這件事。”
後來,阿弗納回憶1973年發生的這些事件時,承認之所以在幾天之內同時在幾個城市推動三次大行動,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即伊弗裡姆在日內瓦對突擊隊此前所做事情的反應讓他非常擔心。雖然伊弗裡姆沒有說:你們怎麼搞了這麼久?雖然他沒有說:你們以為自己在豪華旅遊呢?但他們的行動似乎沒有給伊弗裡姆留下很深的印象,他的熱情也不夠。倒不是因為他們的主管領導應該像對待英雄一樣地對待阿弗納和卡爾——以色列人不會希望僅僅因為完成了一項危險的任務而受到英雄一樣的對待。在這個國家,一半的人都在做危險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身為以色列人,本身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但是伊弗裡姆的態度那麼模糊,那麼低調,阿弗納擔心這是特拉維夫即將改變這次任務的訊號。在家裡的那些官僚機構中,在“穆薩德”,在內閣中,誰知道在哪裡,有人會說,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這樣做,讓五個人滿世界地跑了六個月,花去幾百萬?難道就為了除掉三個恐怖分子?愚蠢之極!
如果是這樣的話,阿弗納就永遠不能變成那個荷蘭小男孩了。相反他的名字就永遠會和一項被取消的任務聯絡在一起,因為那是愚蠢的。“噢,”人們也許會說,“你說的就是那個白費了半天勁的人嗎?我們讓他半途而廢的那個傢伙嗎?別的突擊隊員在貝魯特比他們幹得更好,只花了五個小時,開銷只有他們的一半,而且也沒有那麼小題大做!”
也許伊弗裡姆在日內瓦沒有明確說出來,但他想表達的意思是:趕快,幹得更漂亮一點。如果你們不能幹得更漂亮一些,我們也許就只好忘記這件事了。
卡爾一定猜到阿弗納的想法了。因為決定三次行動同時進行以後,他私下裡對他說:“喂,你是對的,也許應該幹,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記住,如果你闖了禍,他們絕不會承認給你施加了壓力。他們會說:‘什麼,我們?我們從來沒跟他說一個字。”’
路易斯指定的監視阿爾一庫拜斯的支援隊的協調人是一個年輕女人,年紀跟阿弗納差不多。這是阿弗納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不做監視員,不做家庭主婦,不做誘騙者,而幹比這些更重要的協調人這個活。他當然知道,在每個收集情報的指揮層都有許多女人參與。而恐怖分子有時候也把女人當作卒子來使用。像雷拉·科哈爾德、瑞瑪·埃薩·塔魯斯或者特瑞斯·哈爾希這些人,都成了惡名昭著的人物。但是事有湊巧,阿弗納以前從來沒有跟一個職位較高的女人合作過。
凱瑟對她的工作很在行。她身材苗條,黑眼睛,黑短髮。如果凱瑟不是刻意讓自己看起來那麼邋遢的話,她實際上是很漂亮的。很顯然她受過良好的教育,法語和英語說得跟本國人無異——阿弗納覺得她出生在魁北克,而對於一個出身於中產階級家庭的魁北克人來說,會說法語和英語並不是一件不尋常的事。跟許多法裔加拿大學生一樣,凱瑟很可能參加過20世紀60年代的魁解陣線——魁北克解放陣線——剛開始也許僅僅是個同情者。她從那裡一畢業,就跟託尼或路易斯一樣,“過了”空談政治的“階段”。讓阿弗納好奇的是,他不知道凱瑟的政治觀點是什麼,或者她還有沒有政治觀點,還有沒有別的女人想做凱瑟正在做的事情?對於男人阿弗納就想不到這樣的問題。因為男人有謀生的義務,有幹一番事業的義務,所以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