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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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英雄,一個士兵英雄?在這些國家裡,一個人不願意去執行一項任務時,不必感到自卑?
當然,這不是以色列的錯。阿弗納也從來沒有這麼想過。這是他的錯。以色列的標準很高,原因就在這裡。有些人能夠很自然地達到這些標準——比如母親——許多人可能不在意。還有許多人也許沒有意識到還有什麼標準——偉大高尚、英勇無畏、勇於犧牲——要他們去達到。他們記不住什麼標準。他們工作,選舉,互相大吼大叫,每年去部隊裡服役,在以色列過著非常快樂的生活。他們不必成為英雄。
阿弗納必須成為英雄,只要他是以色列人。這是他的錯,而不是別人的錯。他不能成為英雄也不是別人的錯。因為事實是,他不是一個英雄,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他討厭胡說八道,討厭把自己裝扮成別人。而在以色列,必須這樣。成為英雄,或者假裝是另外一個人。不一定要成為突擊隊員,去炸碉堡,挖地雷,搜恐怖分子,但要成為母親那樣的人。靠一點退休金度日,為家庭做出犧牲,淪落為一個集體農場的農民,不要回報,說什麼:猶太人有了一個家,這就是回報,等著別人找上門來。
還眼巴巴地看著加里西亞人分佈丁。
不。
他再也不願意這樣。他不願意成為來自那海瑞亞的那個小“野客”。如果再有人把猶太人推下海的話,他就會回去投入戰鬥:這一點毋庸置疑。哪怕七十歲了,他也要回去。但與此同時,他要像一個正常人那樣跟家人生活在一起。在美國。
幾天後,伊弗裡姆在華盛頓給他打來電話。“你在考慮打算怎麼辦的時候,”他說,“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考慮一下。”
“什麼事?”阿弗納問道。
“你仍然在合同期內。”
起初阿弗納以為他聽錯了。他在公用電話亭裡,撥了華盛頓伊弗裡姆那個電話亭的號碼,女王大街上的交通很繁忙。“你說合同嗎?”他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有你簽字的那份檔案,”伊弗裡姆說。“在我辦公室,記得嗎?你10月份回來的時候,讀完之後籤的。”
阿弗納記得很清楚。他記得“贖罪日之戰”以後在伊弗裡姆的辦公室裡簽過一份檔案。但他沒有那麼麻煩地還要去讀。
“你的意思是,”他問伊弗裡姆,“你讓我簽過一份我永遠為你們這些傢伙幹活的檔案?”
伊弗裡姆大笑起來。“還沒有那麼糟,”他回答道。“只是一份三年的合同,每年要續簽的。你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已經重簽了。”
“等一等,”阿弗納有些頭昏腦漲地說。
“不管我籤的是什麼,但我不在的時候,沒有我的同意,你們怎麼能續簽呢?”
“你什麼意思,你的同意?”伊弗裡姆說。“我們不需要你的同意。我們想這樣做就行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通知你。”
“但你們沒有,我在國外。”
“我們放在你的檔案裡了,”伊弗裡姆回答道。“這是完全合法的,相信我,按我說的去做。你在考慮今後的打算時也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你放了我的什麼?”阿弗納慢條斯理地說。即使伊弗裡姆花一輩子的時間來想,他都不可能想出一個更好的激怒阿弗納的辦法來。他媽的加里西亞人,放在我的檔案裡了,他以為他現在逮住我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告訴你,”阿弗納對伊弗裡姆說。“既然你已經放在我的檔案裡了,那你就把我的檔案隨便寄到哪裡吧,寄到南美吧,我在紐約。”
“不要那麼大的火氣嘛,”伊弗裡姆說。“我只想打個電話告訴你,沒有別的意思。我以為你想知道呢。”
“好吧,你已經告訴我了,”阿弗納回答道。“現在讓我告訴你,我哪裡也不去,我也不會回家。”
“那你就違反了合同。”伊弗裡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阿弗納在接下來的那個星期裡飛到了日內瓦。
由於他使用的是另外一本護照,所以沒有住在米迪酒店。但他聯絡了回到歐洲執行常規任務的斯蒂夫,到達後的第二天早上,他在以前最喜歡的莫凡彼餐館跟他見了面。“你狀態不佳啊,夥計。”斯蒂夫對阿弗納說。
“為什麼?”阿弗納問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斯蒂夫搖了搖頭,說。“你有麻煩了。”
“你在說什麼?”
“我在伊弗裡姆回家的路上見到他了,”斯蒂夫說。“他告訴我他在紐約跟你談過。他說他過去對你期望很高,還說你一點都不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