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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是為什麼?”沈歡急了。
沈氏苦笑道:“歡兒,這沈家屯在此也有上百年了,而你這祖屋,也逾八十年。你說,我們若是搬了出去,誰來打理這祖宗傳下來的屋子呢,難道任其破敗下去?你長大了,自有自己的事業,這留守祖屋的事,還是為娘來做吧。”
“娘……”沈歡回來前也沒有十足把握能說服母親搬遷,想來種種理由,不過“羈鳥戀舊林”的情懷罷了,一個人,在一個地方住了十多年,說走就走,難免有不捨之情。他卻沒想到沈氏的理由卻是留守祖屋,他後世思維,見慣動輒搬家的場景,卻忘了古人“安土重遷”的戀土之情。
周季按了一下沈歡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著急,指指自己,親自出馬。先是輕咳一聲,調整神經,露出一個自認為很有魅力的笑容,之後才說道:“伯母,您為兒子的情操,令小侄感動莫名。可是,你想過沒有,沈兄弟為什麼要在開封城買房接你們過去呢?沒有什麼,就因為他的孝心。伯母,你的兒子很孝順,你應該很清楚吧?”
“當然!”沈氏聞言不無驕傲地道。
“我大哥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最孝順的兒子!”沈歡懷裡的小蓮兒也高昂著頭,奶聲奶氣地說。
倒是當事人沈歡,有點臉紅了,給這三人一說,好像二十四孝裡不給他立傳還真對不起他似的。其實他覺得沒什麼,為人子女,孝順長輩,不過本分而已,若連孝心都沒有,與禽獸何異!不過是周季說得太煽情,令人激動而已。
周季又笑道:“既然伯母深知沈兄弟的孝順,你怎能不成全他這份孝心呢?要知道,沈兄弟京城求學,本應發奮圖強廢寢忘食,但是一想到鄉下的母親與妹妹,兩地分割,你叫他怎麼安心讀書呢?若不安心,豈不是又誤了他的學業麼?伯母,請你看在他孝心的份上,以及令他安心求學的考慮上,同意搬遷吧。再說了,此地離京城不過二十多里路,來回半天,以後伯母想念,僱輛車就可以輕鬆回來。這又有什麼呢?”
周季侃侃而言,幾句反問,倒是把沈氏說得難住了,人也猶豫起來,不復剛才的堅決。沈歡大喜,甚是佩服周季的口才,這傢伙,簡直是蘇秦張儀復生,不愧是商人出身,他適時地加了一把火:“小蓮兒,想不想跟大哥到京城去住?”
“想,蓮兒要與大哥在一起!”小蓮兒脆聲回答,“大哥,娘也一起去嗎?人家也不要和娘分開嘛!”
沈歡恨不得親她幾口,這丫頭,真是伶俐,一口大哥一口孃親,叫得人心也軟了。
沈氏沉吟片刻才道:“好吧,歡兒,你去問問你四伯的意見,他畢竟是沈家長輩,若他也同意,為娘跟你進京便是,總不能耽誤了你的學業!”
“知道了,娘!”沈歡大喜過望,他知道,這此搬遷之事,算是敲定了。把道理與沈節君說清,曉以孝心,以他為人,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沈節君見到沈歡的時候即在當天中午,一見侄兒,喜上心來。《水調歌頭》的名聲也傳到了他的耳中,開始除了震驚外,就是不信沈歡能寫出這麼一首不朽詞作來,還以為是誤傳,待好友司馬峰也來信延譽後,才信以為真。自家侄兒出了名頭,一直對其寄以厚望的他,怎能不高興!
一見沈歡,沈節君立即緊張地把他拉到跟前問道:“歡兒,那《水調歌頭》可真是你填的?”
沈歡一愣:“當然!”
“不是別人代筆的?”
“伯父何出此言?”
“觀之不似少年之感慨。”
沈歡聞言放下心來,還以為對方看出什麼不對勁了呢,原來只是依文情推測,倒不以為意了,心想除非蘇老大能反穿時空,不然這首詞只能永遠打上沈某的標籤了,笑道:“伯父,文詞,不過技藝耳,可以無病呻吟,也可以強自說愁,更可以言不由衷。”
沈節君鬆了一口氣:“是你的就好,這樣伯父就寬心了,還真怕你是由他人捉刀成就的,如是這樣,被人揭穿,你這輩子就算完了!”
沈歡當然感激對方的關懷之情。聊了一陣之後,沈歡也不好一開口就告之要搬家,先說在開封幫一個大商人出了個主意,由他贈送,得了兩百貫錢。
沈節君一聽又緊張起來,厲色道:“你去做了那個商賈之人?你昏腦子了嗎,若成商賈之人,最為人所輕,這輩子科考都不要指望了!”
沈歡連忙解釋道:“沒有做商賈之人,只是幫他想出了個法子而已。”於是便把那個記帳表與記帳法之事說了出來,至於那個《數學總則》,現在倒沒有道出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