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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的一番說辭頓時吞到肚子裡去了,就連站在一旁的財爺和向博文也傻了眼,這和尚叫什麼?道衍?來頭不小啊!居然是皇上御賜的“見官不拜”。可惜他們都是連佛祖叫什麼都不知道的主,哪會知道這和尚是什麼人?但是又不知道這個和尚是不是拿話來誆自己,一時間無從下手。
孔有全眼睛一翻:“那和尚身後的小後生,說你呢!見了本官為何不拜?”
誰知道那個跟著道衍和尚來的小夥子雙眼一翻,雙手往膀子裡一抱:“拜你?你拜我還差不多!”
孔有全大喝道:“大膽,就算你有功名在身,見到本官也應該稟明身份,出示功名,否則就要跪拜本官。你好大的膽子,可是欺我蘭溪縣不敢用刑?”
那少年哈哈大笑,他年紀雖輕可是身材魁梧,雙目圓睜極有氣勢,鼻樑高聳,面方耳大,沈子成不禁暗讚一聲:“好漢子!”
那少年道:“好,我便告訴你!本官姓常名森,家父是開平王常遇春,本官是皇上親授的從五品委署前鋒參領,現隨道衍大師習讀兵法。知縣大人,到底是該你拜我,還是我拜你?”
說著,那少年從懷中取出一塊小小金牌,上邊刻著“免死”二字。正是朱元璋賜給開國功臣的免死金牌。
孔有全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從大堂上滾了下來,財爺和向博文也不敢怠慢,兩人緊隨其後,噗通連聲,滿堂衙役都跪了下來,口稱:“參見常大人!”
常森到底是少年習性,也不跟他們多計較,斥道:“都起來吧,孔大人接著審案,我和師傅就一旁觀看得了!”
孔有全汗如雨下,不知道今天是倒了什麼黴,居然得罪了開平王的兒子。要知道現在朱元璋對胡惟庸是寵信,可是朱元璋對常遇春簡直就是兄弟。當常遇春病逝的訊息傳回應天府的時候,朱元璋淚如雨下,馬皇后當天就去常府陪著常遇春的妻子藍氏,後來還命人畫了一幅常遇春身穿龍袍的全身像留在宮中,並且將自己的龍袍脫了下來,蓋在常遇春的遺體之上,這樣的恩寵,就朱元璋的脾性來說,哪裡還會有第二人啊!
孔有全戰戰兢兢的坐回到大堂上,早有機靈的衙役端來兩把椅子請道衍大師和常森坐下。孔有全一斜眼看到站在一旁暗自發笑的沈子成,不由得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大喝一聲:“大膽沈子成,你可有功名?為何見官不拜?”
道衍大師一聽沈子成的名字,臉色微微一變,插口道:“沈公子!可是以一首《桃花庵》與蘇姑娘結交的那位蘇州沈公子?”
沈子成也不著急跪了,點頭答道:“大師說得對,就是區區不才!”
常森眼前一亮:“沈公子好大的學問,難怪蘇姐姐對沈公子推崇備至,要師父一定要來和沈公子談文論道。蘇姐姐眼高於頂,在應天府之時就和我家三位姐姐交好,平素一般的男子,就算是我大哥二哥好了,也難得蘇姐姐的讚譽。看來沈公子真是奇人也!”說著這師徒兩人都站了起來,竟然在公堂之上和沈子成談笑風生。
孔有全傻了眼,歪著腦袋看著財爺,財爺再笨也知道今天沒個好,一縮腦袋心裡就琢磨開了,怎麼跑回家去才是安全。孔有全知道這種腦子裡全是稻草的人沒什麼好說的,又扭臉朝左邊看著向博文。
向博文到底智商是要比財爺高不少,低聲說道:“孔大人,如今你是秉公辦案,沈子成的親屬嫌疑最大,就算是開平王的兒子也不能置王法與不顧,況且他是武將,您才是文官。互不統屬,又何必懼怕他……案子該怎麼審就怎麼審,該用刑就用刑……”向博文說得多了,牽動臉上的傷口,頓時一陣齜牙咧嘴。
孔有全點了點頭,板起面孔衝著沈子成叫了起來,可是話一出口不知道怎地,又溫柔了許多:“沈……沈公子,本官在問你話呢!你可聽見了麼?”
沈子成朝道衍大師和常森一拱手:“二位,待沈某先過了這一堂,再敘過!”
道衍大師笑道:“好,好!”
沈子成一掀前襟,跪倒在地:“在下蘇州沈子成,並無功名在身。”
孔有全見沈子成倒也識趣,接著說道:“本官賜你不跪,你可以起來了。你的兩個親戚,許勇武和許英武他們去了何處,你可知道?”
沈子成笑道:“他們兩個都是大男人,有手有腳,也許去了妓院也許去了賭檔,也可能已經回了蘇州,在下怎麼知道?”
孔有全一拍驚堂木:“沈子成,本官好言問你,你卻不言不實。實在不成體統,是不是要本官大刑伺候?”
道衍大師忍不住插口道:“沈公子並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