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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什麼的也更加方便,現在我手裡有幾千貫錢,就在蘇州和蘭溪分別開騾馬行。你爹只開讓自己人開了兩家騾馬行,那怎麼夠用,要是押著重鏢,一趟就要二十輛大車,四五十頭騾馬,難道騾馬行就不做別的生意了?既然他不好意思自己開,那我就替他開。反正我不指望這些賺錢,賺一些就行,還是為了給自家人方便!”
許芝蘭果真是心滿意足,這年頭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多少女兒嫁出去之後想要幫襯一下孃家都不行。沈子成不但主動幫打行找到財路,而且一有門道就第一個叫打行*營,看昨天兩位哥哥回來那喜洋洋的樣子,就知道在蘭溪會上必然結交了許多老闆。將來打行的生意自然好做。
“那相公你那些……果真能賺錢麼?”許芝蘭總覺得那幾文錢的生意算不得什麼大生意。
沈子成笑道:“娘子,你莫要小看這幾文錢。蘭溪會現在都是中午開始,二樓三樓同講,一般那些有名望的名士開始講學的時候,其他人大氣都不出,都在旁聽。相公我早就叫了小疙瘩帶著幾個人,分別抄錄潛溪先生和道衍大師等人的言論。凡是與八股無關的,一概不記,其實也記不了許多,約摸下來幾張紙就足矣。”
“一散會,我就叫小疙瘩送到咱們買下的那個印刷坊裡連夜趕班,將潛溪先生等人的言論發表出來,你可知道潛溪先生是主持過科舉出題,擔任過太子老師的人。他對八股的看法,就是朝廷對八股選士的看法。那些讀書人讀了一輩子書,想的就是功名利祿,求的就是光宗耀祖,十文錢一份就可以知道這些名士對八股選士的論述,就可以知道如何破題,就可以在科舉之中大放光彩,你說他們買不買?”
許芝蘭輕輕動了動身體,她生怕沈子成趴著累,輕聲說道:“十文錢,當然可以買!”
沈子成算起了帳:“蘭溪會開一個月,我就可以賣三十份,那些人每人就要給我三百多文。可是你知道蘭溪城有多少讀書人嗎?”
許芝蘭微微搖了搖頭。
沈子成趴在許芝蘭的耳邊說道:“蘭溪城方圓共有十五萬人,沒有中舉的讀書人不下兩萬人之多。我不求多了,只要有四千人買這份論述。這是多少錢?一千二百貫……”
“當然,六百貫並不算多,不過你相公我又派人將這些論述,快馬加鞭送到附近州縣去賣。最遠送到蘇州,這一路的人幾乎都知道蘭溪會在這裡召開,也知道潛溪先生等人在這裡講學。沒有來的,就是負擔不起路費的,但是既然能讀書,那一百多文,他們總是負擔得起的,娘子,你再想想,整個江南,我能賣出去多少份?”
許芝蘭想了想,忽然覺得不妙,急忙說道:“相公,那要是別人買了你的,然後自己翻印了之後再賣掉,豈不是搶了你的生意?”
沈子成哈哈大笑:“這有何難。第一,每個州縣,我派人快馬加鞭去送,最多隨身只帶兩千份,賣掉就算。就算有人翻印,他們買了去,再排字印刷出來,都晚了好幾天了。我卻源源不斷有最新的論述送過去賣,你說那些讀書人是買誰的呢?”
“第二,他們翻印是翻印了,錢不能不讓他們去賺。可是你相公我,在蘭溪會結束之後,會請潛溪先生等人將這次蘭溪會的精髓整理成書,到時候整版整版的往外賣,豈不是比他們更高明!”
“再則,我只是低價盤了一個印刷坊來,並不是準備長期做印刷生意,說到底這些都是撈一筆就走,蘭溪會結束之後,這些招數就用不上了。我又何必怕別人翻印呢!我要做的生意,還是在茶葉、絲綢、瓷器這些上邊,只不過沈家一垮,這些生意多半都被向家搶了去。我要再搶回來,著實不容易,不過這些東西利潤驚人,要是不奪回來,又怎麼甘心?”沈子成淡淡的說道。
任何利益落入別人手中,再想讓別人吐出來,那就難了,向家已經得到手的東西,又怎麼會輕易出讓呢?更何況向家還有胡惟庸這個大靠山,歷史上胡惟庸垮臺距離現在還有三年多,豈不是讓沈子成當三年的縮頭烏龜?
沈子成不禁又想到了朱棣。
其實朱棣的提議很讓人心動,他說的也頗有道理。沈子成明白,如果商人不和官府掛鉤,想要發家致富那純屬做夢,最多也就是能賺點小錢,做個富家翁。但是一旦和官府掛鉤,有哪個靠山能比皇帝更硬呢?到時候只要能幫皇家賺錢,讓皇帝國庫充實,自己從手指縫裡漏一點財,算不了什麼。
朱元璋就是看不透這一點,官員貪汙六十兩就扒皮填草,放在衙門裡嚇唬繼任的官員。
但是朱元璋給官員的俸祿實在太少。要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