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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此時他這個旗下包衣奴出身的奴才,卻是全比端方這樣的奴才更加賣力的表露著自己的“忠誠”。
似乎像是為印證自己全無畛域成見似的,光緒盯著跪在殿中的端方。便大聲叫道:
“來人!”
幾個侍懷就守在殿外廊下,聽命應聲而入。
只聽到光緒厲聲喝道:
“革去端方頂戴花翎!”
“扎!”
皇上的處置只讓端方臉色煞白,擺手止住了撲上來的侍衛,用細長的手指擰開珊瑚頂子旋鈕,取下那枝孔雀翎子一併雙手捧上,又深深伏下頭去說道:
“罪臣謝主隆恩……”
待到端方被侍衛押出養心殿後,只聽到光緒又看著眾臣,儘管軍機大臣、大學士們都保持著沉默,心底因唐浩然的“不臣”而心惱非常的他,盯著禮親王世澤問道:
“禮親王,朕現在問你,以唐浩然之罪,當然如何處置!”
皇上的話說得這麼突然,又這麼令人心驚,使世澤一愣,雖說自己是皇家的遠親,可論輩份皇上可還他稱他一輩,這會喊銜不喊其它,皇上這是意思,細心地在心裡品著,過了好大一會幾才回答說:
“奴、奴才以為這朝鮮統監藩邦,朝中對其多有不解,若朝廷欲整頓統監府之責失,當先召唐浩然回朝奏對,再差幹員往朝鮮巡察,若其確有罪責,自可以國法論處。若其所為確是因鞏固朝鮮藩蘺所行,而所奏種種不過只是失查之舉,奴才以為,屆時當斬閆崇年以謝天下!”
雖說作為領班軍機大臣世澤平素不怎麼發表意見,可這般話說的到也算老成,尤其是那最後一句話,更是透著狠意,殺一個地方大員或許是引漢臣心警,可殺一個言官卻可平息地方疆吏之怒,更何況這言官還是在旗奴才。
“皇上,奴才……”
禮親王的話只讓閆崇年渾身一顫,連忙跪拜下去,猛然咬牙叩頭道。
“奴才所奏十大罪樁樁皆實,皇上大可派員巡察,若奴才所奏有虛,奴才自甘願伏首!”
這會閆崇年倒也光棍,他盯著禮親王質問道。
“既然禮親王所言,那報紙上募捐之言,百姓集會募捐,只是其唐浩然失查所致,以奴才看到無須派員巡察,朝廷早先已派員往朝鮮巡察又能如何?”
閆崇年自然不會忘記李鴻章派去朝鮮的兒子於奏摺中為唐浩然的美言,他李經述都能為唐氏所用,更何況他人?為了升官閆崇年可以用其它人的腦袋,他自然更不會介意請拿別人保住自己的腦袋。
“所以奴才以為,可令唐浩然將報上所羅為匪逆募捐之人,具解往京城,以正刑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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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忠臣(求月票)
晚春時分,一場大雨在京城下個不停,這雨水壓去了空氣中瀰漫著的那種騷臭味,不過陰邊的陰溝裡,伴著汙水卻充斥著各種汙物,但這雨總算是給這座城市帶來了那麼一點潔淨。
“四海書社”在京城中眾多書店中,規模倒也不算大,不過卻因其書本可供買者隨意翻看,使得這書社終日皆站有數十位寒門士子於此讀書,對此書社掌櫃非但未覺不便,反倒是吩咐夥計備好茶水,供士子解渴之用,甚至就連書社後院,士子亦可隨意進入,於院間槐樹下坐著板凳,暢談學問文章偶爾亦會對時局朝政發表看法,打點江山好不自在,對此書社非但未予拒絕,甚至還特意於院中為他們準備的茶杯、茶水,這一倒讓這“四海書社”於讀書人間的聲譽頗好。
不過今天因為下著雨的關係,這近午時分,書店裡的顧客倒是不比往日,只有十幾名一看便是貧家出身的讀書人,正在看著書,而一名店中的夥計正在清理著被讀書人弄亂了的書本,這書社看起來似乎與昨日並無任何不同。
與往日一般,雖只有十幾名讀書人,可卻並不妨礙這些“心懷天下”的書生暢談國局時政,而談話間自然免不了談及“杭州之亂”以及那是為禁忌的滿漢之別。書生言多帶著些不敬,甚至提及民間私傳杭州義兵連下數城的訊息時,亦為之雀躍。
而書店掌櫃則是面帶笑容的聽著那幾名書生在那裡時而憤慨指點江山之言,不過,他只是這般笑著。輕易不會表露任何態度。至多隻是偶爾有書生詢問時。只是投以一笑罷了,在他看來,百無一用是書生,誠然不假,這些書生或許寄希望於杭州事成,可卻又不妨礙他們準備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