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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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長河中之中,其中真相縱是當事亦無法說道清楚。
或許,真相,從來說不曾重要。”
《東洋史要》桑原藏
硝煙,在清晨時分,硝煙終於散盡了,此時的杭州城卻是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斷垣殘壁,城牆垮塌了,房屋倒塌了或在烈焰中化為灰燼——在過去的三天中,北洋艦隊的艦炮不斷的轟擊著這座城市,從而令這座首義之城化為廢墟。
在垮塌的城門樓上,一面藍底的日月旗依然仍風飄蕩著,如過去一般,這日月旗似乎是這個民族不屈的標誌,與日月共存的象徵,但在城牆下,卻是一張張疲憊的、茫然的以至於有些惶恐的臉。
敗了!
曾經聲勢浩大的起義,在數十營淮軍、練軍精銳多路夾擊下,被鎮壓了,而從寧波登陸的一鎮臺灣新軍,則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相比於淮軍、練軍,臺灣新軍無疑更為精良。更為驍勇擅戰。
在四面受敵的情況下。臨危受命接過浙江大漢民軍指揮權的前軍事顧問李勤玉。則不得不以寡敵眾,一路慘烈應戰,卻又一路潰敗後撤,號稱十萬的的浙江民軍傷亡極為慘重!滂沱大雨中,滿地的泥濘裡,揹著槍的殘軍冒著風雨一路邊打邊撤撤往杭州。
這幾萬部隊中,有不少是斷了手,截了腿、削了臉。滿頭包著白紗布的傷兵,抱著嬰兒無奶可喂的眷屠以及步履蹣跚的難民,而在杭州等待著他們的卻是北洋艦隊的炮擊。而在持續三天的炮擊之後,一個訊息在昨天夜間傳了出來——在杭州灣,有一支船隊在等著他們,只要上了船,便能撤到關東去,關東在地方,沒有多少人知道,可對於許多人來說。那裡或許是唯一一個能夠活命的地方。至少對於那些將辮子剪掉的青壯來說,那裡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人們都在往一個方向走著。十萬軍民往著一個方向走著——碼頭,幾十艘商船候在杭州灣,風在吹,雲在走,海水在湧動著。
在杭州城外的教堂中,外國神父用筆記下的這一一在,不帶有一絲的情感。
“運送難民的船隊在杭州灣外海等待著,根據目前的訊息,北洋艦隊似乎無意阻止他們,也許是無力阻止他們逃往東北——艦隊在對杭州城的炮擊中耗盡了最後一發炮彈,他們已於昨夜返回吳淞補充炮彈。
儘管許多人逃離了杭州,但在杭州城,日月旗依然未曾降下!譚都督是否隨同難民撤退,似乎是目前最令人好奇的問題。”
當城外教堂中的神父用好奇的語態記錄下這一段文字的時候,在杭州城內曾經的巡撫衙門,現在的“大漢都督府”內,滿面疲色的譚嗣同,又一次用滿懷深情的眼神看著這座都督府,他所懷念的並不是都督府的榮華,他無法捨棄的是身為漢民的驕傲。
“譚先生,是時候離開杭州了……”
穿著西裝的福島四郎,看著譚嗣同鄭重其事的說道,這次從杭州的撤退,多虧統監府同李鴻章達成了協議,利用北洋艦隊往上海補充彈藥的當口,用商船把撤離杭州的志士和其家眷撤往東北,作為都督府顧問的福島,現在更關心的是譚嗣同能否順利撤出杭州,至於其它人——他根本不在乎,他的任務很簡單,確保起義成功、評測起義效果,而最後,則是保證起義失敗後譚嗣同能夠活下去。
“離開?”
譚嗣同冷冷地打斷了福島的話,甚至都沒有去看上他一眼。
“我之所請你來這,並不是要請你幫我離開杭州,雖然我很感謝子然的幫助以及和你們在危難時相助。但我是不打算走的。我今天來,只是有一包東西要交給福島先生帶出去……”
“可是,譚先生!”
一聽譚嗣同不願意走了,福島驚看著他大聲問道。
“你怎麼可以留下來?留下來是無謂的犧牲、是死路一條的!”
是的,縱是統監府打著“為國惜才”的名義,給杭州的志士們爭取了一條活路,可如果譚嗣同留下來,到時候縱是大人亦很難保下他。
“我當然知道。”
譚嗣同點點頭,神情堅定的說道,
“並且我非常贊成你離開杭州,同樣贊同其它同志離開杭州,革命是一種分工合作,目標雖然一個,但每個同志所站的位置皆不相同,有在前面衝鋒的、有在後面補給的、有出錢的、有出力的、有流血的、有流汗的。我覺得今天的情形適合我留下,也必須我留下,其它人都要離開,走到外面去、走到東北去,回頭來為我們的事業東山再起。”
“唉,譚先生!你怎麼這麼固執!留下來,究竟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