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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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地,斷不容有失,還有……”
話聲稍頓,慈禧像是想起似的,又接說道。
“過去大家要辦水師的時候,都說是保京畿於不失,可現如今,這唐逆的大軍都快打到眼前了,這北洋水師呢?六爺,這事兒,你得放在心上!”
瞧著是一聲輕言輕語的吩咐,可那話間卻透著發自肺腑的不滿來,若是李鴻章在這恐怕早已經嚇的一身冷汗,可現在這會被“滿漢之別”和“八督議政”攪得不得不千方百計維持疆吏之心的朝廷,至多也就是像這般發發嘮叨。
可現在,這話縱是傳到了天津,怕也不會再讓他嚇的渾身“抖似篩糠”,這恰恰就是權臣與人臣的區別,甚至就連同慈禧,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還有那麼些顧忌,甚至沒有直接提著北洋水師出兵,只是讓恭王“上點心”而已。
“太后,這旅順已失,水師彈藥難濟,一時難以為用,海軍衙門和李鴻章都上了謝罪的摺子,臣以為,還是不宜追究的好……”
奕訢一如過去般的和著稀泥,實際上這正是他的精明之處,當年平髮匪的時候,他靠的就是這種和稀泥,在群臣皆言曾國藩不忠時,其為其張目,甘為其朝中助力,從而令曾國藩唯以忠心相報。精明如他,這會亦知道現在於朝廷來說只能這般和著稀泥了,否則惹出亂子。都不是他所能收拾的。
儘管他主張任用漢臣。可骨子裡卻對漢臣持以懷疑的態度。正因如此,他才會對以李鴻章為首的疆吏加以警惕之餘又百般的示好,如此一來,他反倒不若當年對曾國藩那般遊刃有餘了,畢竟當年朝廷還有那麼些權威,而現在呢?除了這京城,還有東北和蒙古,這大清國的天下可都是漢臣的。
“還有。太后,既然現在唐逆兵鋒直指京畿,還是得讓李鴻章主持的好,以臣之見,還是得請李鴻章來一趟京城!”
現在請他來,他會來嗎?別說是慈禧,現在甚至就連自以為了解李鴻章的奕訢也不禁懷疑起來了,這半個月,朝廷可是已經詔了他李鴻章三次了!
若是再不來,朝廷又如何是好?
大雨落在轎上浸溼了轎衣。虧得那轎衣內襯著一層油布,才使得轎子裡還保持著乾爽。坐在轎中閉著眼睛的奕訢這會臉色顯得很是難看,出了宮的他再也不需要像先前那般,在太后面前維持著小心,因隻身在轎中的關係,又令他無需像人前一般,氣定神賢裝著這大清國的“定海神針”。
只有在人後的時候,他才會把心中的憂惱顯露出來,眉頭緊鎖的他現在甚至不及去思索英德等國表示中立,亦未曾思索“八督離心”,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李鴻章!
現在他李鴻章在想?
相交三十餘年使得奕訢非常瞭解李鴻章,他李鴻章是個忠臣,於大清國來說,若是沒有曾李師生二人,恐怕大清國早就不復存在了。但縱是如此,他李鴻章又可以相信嗎?就如曾國藩一樣,他們當年做忠臣都是迫於無奈的選擇,若是沒有左宗棠,沒有李鴻章等的人制肘,又豈有曾國藩之忠?
沒有漢臣們的互相制肘,這些個漢臣早都把江山奪了過去。可現如今,漢臣們卻被朝廷逼得不得不互為擎助,以謀自保,而李鴻章更乾脆選擇儲存實力。至於大清國會怎麼樣,怕他還真沒怎麼考慮過。
“不!”
搖搖頭,奕訢的心裡暗自言語道。
“以李二的精明,又豈不知道,現在只有朝廷能維持局面?若是沒有朝廷,這八督,再加上一個唐浩然……”
想到那些漢臣雖是離心,但個個卻又精明非常的言稱著“勤王”卻又不見行動,他們可不就是在等著?等著朝廷讓步?或者說等著唐浩然把一切都撕的粉碎之後再出面收拾局面!
“李二,李二……”
於唇邊喃喃著,奕訢的眉頭越皺越緊,現在朝廷對其無一絲制肘,或者說根本就是欲制而無力,眼瞧著唐浩然兵逼京城,他李二卻依然在那裡“徐徐圖之”,他圖的是唐逆,還是朝廷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來京城,現在太后又有召見了,又該如何?是請還是不請?若是其再次回拒,朝廷的言面又將至何處?
思索中,雨滴落在轎上的聲響卻是不時的傳入的奕訢的耳中,坐於隨著轎車走動晃動的轎中,愁眉不展的奕訢那面上的愁容更濃了,甚至直到轎至王府的時候,他臉上的愁容依是未散。
“主子,端方端大人一直在候著您!”
就在轎子落下,奕訢的臉色再次恢復正常不見一絲愁容的時候,奴才邊隨著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