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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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拖累了第四師。準確的來說是拖累了他,可在另一方面,他同樣明白,駐朝軍最大的軟肋就是兵力不足,而收編這些俘虜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派不派得上用場,暫時不知道!”
搖搖頭,王士珍瞧著身邊的陳光遠,他當年也是出自大人衛隊,在鹹境道時,兩人曾是上下級,直到去年其進入講武堂後,未曾想現在兩人又重新搭起了班子,雖說只是個草臺班子,可無論如何,總得先搭起來這個班子。
“可最緊要的是,在南下的路上,還有四千多俘虜等著咱們去接收,加上從盛京、旅順等地俘虜的兩萬六千多俘虜,咱們至少在名義上有了五個師,這可不就是十萬大軍嘛!”
轉臉朝著陳光遠笑了笑,王士珍的雙眼望向南方,似乎是想看透那雨幕,直看到關內的山河一般。
“對於朝廷來說,他們可沒看到第四師、第五師,甚至第六師與第一師的差別,他們看到的只是幾萬大軍兵峰直指京師,秀峰,你說朝廷到時候怎麼辦?”
這才是最關鍵的事情,王士珍的唇角微微一揚。
“對於朝廷來說,他們看到的可沒有俘虜不俘虜,只要咱們給他們穿著一身駐朝軍的軍裝,他們自然就是駐朝軍,就是咱們駐朝軍的精銳,咱們的第二師為打的順風順水,不還是因為第一師先把清軍的膽氣打沒了嗎?那些清軍看到穿黑軍裝的,沒打這氣就先喪了,還打打?”
打仗,有時候說到底,靠的還是那一口氣,只要有了那口氣,縱是打不贏也能拼個平手,可問題是有些人連那口氣都沒有。
“長官,話雖這麼說,可若是咱們在戰場上被清軍重創了……到時候,他們可不就覺得駐朝軍精銳也不過如此,那時候,萬一這些俘虜再生出逆心來,咱們又該怎麼彈壓他們?”
陳光遠的反問讓王士珍的眉頭猛然一鎖,這恰恰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之所以要吸納這些俘虜,是為了壯聲勢,壯兵威,可這不過就是紙糊的兵威,若是被戳破了的話……那新軍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兵威也很有可能功虧一簣。
“畢竟這些人和咱們可不一樣,師長!”
和咱們可不一樣!
參謀長的問題只讓王士珍心底的憂慮更濃了,可不是嘛,論訓練他們亦不及新軍,更何況其勇氣,把這樣的人送上戰場,沒準,沒準只會拖累大傢伙。
“不一樣!”
就在這時,旁邊卻傳來一個話聲,是一直默不言語的指導員。
“沒不一樣的,咱們是中國人,他們也是中國人,關鍵要看怎麼用他們,用格林炮在後面頂著,誰還敢逃?只要沒有敢逃,只要他們敢往前衝,那對朝廷來說,他們就是駐朝軍的精銳,就沒人敢擋在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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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叔嫂(求月票)
北京城,一場大雨突然降了下來。
這場大雨,似乎是籠罩了整個北中國,從關外一直下到了關內。天子腳下地四九城內,也是一片雨聲淅瀝。這突如其的暴雨只使城內流水的陰溝瞬時漲起水來,將陰溝內的髒物沖洗了個乾淨,這暴雨同樣也使得京城內的悶燥天氣為之一爽。
風捲著雨、雨夾著風,路邊的老槐樹、大柳樹被風雨卷著,顯得好不清爽,這天氣中的悶燥似被風雨捲走了,可人心卻並未因大雨而清爽起來,尤其是居住著八旗子弟的內城更是如此,雖是下著大雨,可在內城的茶館裡卻依然擠滿了人。
這些人之所以會在大雨時還跑到茶館裡,就是為了打聽訊息,打聽從關外傳來的訊息,這陣子,這大清國的事兒是一件接著一件,可任啥事都沒有關外的事兒更讓人糾心,那地方可是我大清國的龍興之地。
縱是這些兩百多年來都未出過關,早都忘了所謂的關東老家是模樣的八旗子弟,這會一聽說老家讓賊人佔了,那心思自然關切起來。雖說那白山黑水的在這些放關兩百多年,雖自稱滿洲人實際上早已漢化,甚至“白山惡水”的“祖宗基業”則由逐漸生疏到加以排斥;可無論如何,那裡總歸是他們的老家,總是人們某種情況下的心靈歸宿。
在關切之餘,不知何時,不知從誰的口中,一個訊息卻在人們口中傳播著,那訊息倒也簡單。無非就是地方督撫與唐逆勾結之類的話語。這類話語實際上從那“八督議政”的通電於坊間相傳時。便已經在旗人中間傳開了,而佐證的似乎就是眼下北洋衙門剿逆不利,似那剿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