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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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宋江山確實是由柴周禪讓。”
跪在地上的李鴻章這會才真正體會到那種戰兢之感,在進宮之前他曾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可絕對沒有想過那手腕老道到即便是他自己也為之佩服的太后,居然會在他的面前如一般婦道人家裝起了可憐來。這倒是讓他原本滿腹的打算頓時都化了空,只得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李鴻章,你說這唐浩然領著十萬虎狼之師,欺負起我這孤兒寡母的算本事?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難道他唐浩然當初就沒受這朝廷的恩惠嗎?”。
這下該李鴻章犯起難來,這話該如何說?對於一生皆將忠義道德視為信條的他來說,現在慈禧這一招恰恰是卡住了他的命門,表面上的慈禧說的是唐浩然,實際上指的卻是李鴻章和其它七督,她甚至都沒有說其不忠,而是言其不義、不仁,換句話來說,她說的是德,暗指李鴻章和其它人的“德行之虧”,這暗喻如何能不讓李鴻章老臉一紅,半晌竟說不出話來。
“回太后,唐浩然固然德行有虧,可這兵家之事,總歸還是兵家之事。現今關外奉天、吉林、黑龍江三地可戰之練軍、防軍不過三萬出頭,而唐逆所攜十萬逆軍,兵強馬壯,自其起兵沿途更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被慈禧暗指德行有虧的李鴻章猛的一咬牙,卻是裝作不明其意似的,反過來順著其話言語起來,既然她說唐浩然,那就說這個人吧。
“旅順之戰,臣無能至旅順為其所襲戰,遼陽之戰,逆軍更敗左寶貴兩萬大軍,以至於奉天再無可戰之兵,雖臣苦心調以兵伍於錦州以阻逆軍,而逆軍卻由海入河直奪錦州,現下,關外皆為唐逆所據,其兵鋒當前直指榆關、威迫京師!臣實是無能,以至連戰連負,請太后治罪!”
看似跪在地上叩著頭請著罪的李鴻章。實際上卻是在赤裸裸的告訴慈禧。你那所謂的“婦道人家”、“孤兒寡母”不過只是在裝可憐。現在就別裝了,他唐浩然的十萬大軍就快打到京城了,再裝,這北京城不見得還能容下你了。
李鴻章的裝聾作啞,只讓慈禧心思一沉,她清楚的記得,過去只要自己稍裝一下可憐,流露出那“孤兒寡母”的可憐來。這些個自許道德的漢臣無不是誠惶誠恐的表述著他們的不安,然後痛哭流涕的大表著忠心,那裡像現在……這都是那個唐浩然害的!
那個唐浩然用一紙電文便讓天下臣工離心離德如此,其罪實在當誅,縱是如慈禧,這會也難免難抑心頭的怒意,好一會才反問道。
“那以李鴻章您看來,這唐逆若是打了過來,咱是能得得住,還是擋不住呢?”
“一時自然擋不住。臣跟恭親王已經說過了。這朝鮮軍團官佐兵弁皆由德人操練,把他們的本事都學會了。上起戰場來,自然如洋人精銳一般,再則其有十萬之兵,沿海陸軍,除膠州臺工經始未成外,山東威海衛則綏鞏軍八營、護軍兩營,又親慶軍六營;山東煙臺則嵩武軍四營;直隸北塘口仁字兩營,大沽口炮隊六百七十名。臣前折所謂分佈直隸、東兩省海口可用之兵合計二萬人者指此。其分駐天津青縣之盛軍馬步十六營,軍糧城之銘軍馬隊兩營,蘆臺之武毅兩營,皆填扎後路,以備畿鋪遊擊策應之師。至綠營兵丁,疲弱已久,自前督臣曾國藩及臣創辦練軍較收實用。無如直隸地面遼闊,與東、奉、晉、豫接壤,北界多倫、圍場,皆盜賊出沒之區,經年扼要巡防,備多力分,斷難抽調遠役……”
在道出這一番話時,李鴻章顯得有些無奈,不是他無能,實在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而雙方實力差距這麼大,完全是這些年朝廷裁撤的結果,若是淮軍還有當年十萬之勇,又豈會有今天兵力不足之困?
“現下,唐逆以十萬久操精銳之師,進襲我分散各地之兵,自然所向披靡,而今天經奉天三戰之後,朝廷可戰可用之兵已折損過半,今臣雖榆關聚兵兩萬,雖有關防為憑,然亦恐難擋唐逆大軍強攻……”
“知道了……”
對李鴻章說的這些,慈禧太后自然清楚,這表面上大清國有百萬之兵,單就是直接駐紮在北京的八旗“禁旗”。編為十四營,總員額為十二萬五千九百人。再加上駐紮在畿輔的駐防旗營,包括駐紮於直隸省內及長城各口,分小九處、山海關副都統管轄的五處、密雲副都統管轄的六處、張家口都統管轄的三處,計二十三處。還要再加上熱河的兩處,共二十五處,以及駐紮於察哈爾、蒙古八旗,還有畿輔直隸的綠營兵。
瞧著這兵是不少,足有二十多萬,可問題是這些兵,全不頂用,當年不能擋長毛,現在更不能擋唐浩然的西法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