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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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久而久之其中一些頭腦靈活,擅長打架鬥毆的人開始了搶奪,漸漸地打砸搶成為了這些人的職業,由此又演變為土匪。
相比於放山伐木亦或是墾荒種地,土匪這個職業無疑更輕鬆,更自在,就像曾於東北土匪中流傳的那首歌“當響馬,快樂多,騎著大馬把酒喝,摟著女人吃餑餑(乳、房)”。這都是有實打實好處的。但如果有家眷相隨,壯丁成為土匪的可能性自然隨之降低。再則家眷移民亦將有助於屯墾點的建立,有助於未來的徵兵。
“請大人放心,我等一定爭取儘早完工!”
心知鐵路重要性的蔡錦章連忙向大人表述著決心,而在另一方面,他未嘗不知道,在鐵路公司中,公司聘請的數百名日裔鐵路工程師正在挑戰著像他這樣的留美幼童出身,半路出家的鐵路工程師的地位,而東北鐵路的築建,就是某種程度上的競爭。
無論是在公司,亦或是總督府中競爭是無處不在的,而現在最為激烈的競爭卻存在於華裔職員與日裔職員之間,情感上前者自然更為親近,而在專業方面,即便是作為競爭對手,蔡錦章亦不得不承認,那些日裔工程師的專業素養極為優秀,而且從事工作時亦極為認真可謂是一絲不苟,其敬業心尤令人佩服。縱是在心底暗自與其較量著,卻又不妨蔡錦章於自己主持的大奉線上使用十數名來自日本的鐵路工程師擔任要職。當然,這卻是為了主持京奉線修建工作的日裔工程師競爭的需要。
在蔡錦章離開後,已經進入工地的唐浩然便在工地工棚中走著,昏暗的光線從一個個帳蓬的布縫裡溜出來,透過那布縫可以看到帳蓬中酣睡的勞工,這是普通勞工的營區,在不遠處,還有俘虜營,關押著被俘的旗兵。
當然俘虜只是極少的一部分,對於東北而言更為重要的是從關內如山東、安徽、江蘇、河北等地招募的勞工,他們現在是工地上的勞工,將來則會成為工廠中的工人或者城市居民,而他們又會帶著鄉鄰來到東北,成為為人信任的“宣傳機”。
看看錶,已經是凌晨一點鐘多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帳蓬裡卻偶爾會傳出咳嗽聲、哈欠聲、板凳的響聲和雜亂的說話聲。依然還有些人沒有睡,實際上縱是疲憊不堪,在工地上仍然會有一些人睡的很晚,會有些人忍不住在帳蓬裡推著骨牌,賭耍著小錢,對於這些工人來說,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娛樂活動了。
偶爾的會有一些輸掉身上最後一個銅板的工人從工棚裡陸陸續續走出來。他們的神情疲憊,有的聲音沙啞,有的眼裡佈滿血絲,有的心事重重,有的眉頭擰起,肝火挺盛……大夥一出工棚,都不約而同的望望天空,打著哈欠,然後罵上一句,似乎是為自己的運氣抱怨著。
最後,從一個大帳蓬裡走出來,是一個身形粗壯的勞工,與普通的勞工不同,他的勞工服上帶著中隊長的領銜。
這是源自朝鮮時期的習慣,透過在勞工中推行軍銜來確定勞工群體中的階層,進而維持勞工群體中的紀律,令其養成遵守紀律的習慣,實際上就是半軍事化的勞工團體。這個中隊長左手提個藤製的安全帽。腳上穿著雙牛皮靴。顯然是軍用靴。褲筒挽在膝蓋跟前。身上有水泥味。泥土味還有濃濃的煙味。
瞧那模樣和工地上個挑土筐子的勞工沒有區別,可那中隊長的領銜卻告訴別人,他是一個工段的負責人,手下指揮著三個小隊一百多名勞工,甚至就在他的腰間,還能看到的裝著轉輪槍的槍套,這一切都在表露著他於勞工中與眾不同的地位。
不過他走起路來卻是一瘸一拐的,瞧著他走路的模樣。唐浩然隱隱猜出他的身份,也許是一個退役計程車兵,許多因傷退役計程車兵被安置於工地上,負責指揮工人。
“奶奶的,一個月的餉錢,全他孃的輸了……”
可他的話未說完,待藉著月光瞧著不遠處走來的那個穿著軍裝的青年時,那雙眼睛便猛然一瞪,那臉上全是不可思議之狀,突然。他把厚敦敦的右手舉起,就在他將要說話的時候。唐浩然一邊走一邊笑著制止道:
“行了,這大半夜的,就免了吧!”
心知這個勞工隊長認出自己的唐浩然接著說道。
“怎麼樣?從部隊上到了這裡還適應嗎?”。
總督大人的詢問讓趙富的心底一熱,那臉上全是感激之狀。
“適應,適應,那能不適應!若不是長官的賞賜,我這個殘廢不定……”
可他這話還沒說完,一旁站著只當這年青人是中隊長舊時長官的勞工便開口說道。
“好了,中隊長,你平常不是成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