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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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大臣、直隸總督李鴻章,過去其是“天下第一督”,而現在他則是“領議政大臣”,自然仍為“九督之首”。
實際上儘管意挑戰李鴻章的大人有在,但在另一方面,縱是如張之洞、劉坤一者亦不得不認同其“領政”的頭銜,在許多問題上,只要李鴻章點了頭,縱是百般不願亦不得不加以認同,就像年後地方上藉口財力緊張,意欲拖欠輸往朝廷的解款時,李鴻章非沒有有拖欠,反倒主動的解全了款項,如此各省方才先後跟進,從而保障了朝廷最後的那麼點威信。
儘管諷刺者依然用“宰相合肥天下瘦”的言語去諷刺著李鴻章,可任誰都知道,這位七十幾許的老人,實際上卻是這個時代“大清國”的定海神針,即便是在“議政”之下,仍然需要這麼一個人去維持當下的局面。
這非但是朝廷以及地方的共同觀點,同樣也得到西洋公使的認同,在各國公使看來,正是因為李鴻章主持著“議政會”,清國的局面方才得以維持不至崩潰。相比過去,現在的天津甚至因李鴻章的位尊權顯反倒是“坐實”了“半都”之名。
而這半都的心臟恰正是城內的北洋大臣行轅,過去的幾天,這行轅一直為外界所矚目,而矚目的原因倒也簡單,前幾日,閩浙總督卞寶第的突然去世,著實讓國內政壇為之一蕩。若是卞寶第死了也便死了,大不了大傢伙推上去一個卞家的人做閩浙總督便是了,可誰又曾想到,那卞寶第臨死前卻還下了一著棋,也就是這著棋,把這政局給攪了一池渾水。也就是是這池子渾水使得全中的眼睛都盯上了北洋。盯上了這座行轅。
說來那事兒到也簡單,不過就是卞寶第臨死前,把那閩浙總督之位交給了朝廷,這可不得了啦。按道理來說,現如今,這地方的之權行以私授早已經是公開之事了,可他卞寶第卻好,一下把權又還給了朝廷,卞寶第臨死時下的著這一著棋把大傢伙置於何地?
面對卞寶第的遺囑。在震動天下之餘,其它八位總督無不是保持著沉默,人總是有私心,尤其是對於品嚐了權力美好,已經從疆吏搖身變為地方權臣,正步步朝著軍閥權臣走去的總督們來說,即便是到了不得不交權的那一天,他們也是更傾向於將權力交給自己的子孫。再不濟也應該是自己的親信,還給朝廷?那不是等於把一家一族的腦袋都交給了朝廷。誰人又能有這麼大的魄力?
可卞寶第的選擇無疑是當頭棒喝一般,在眾人驚訝之餘,大傢伙卻無人說能出個不字來,畢竟那閩浙是他卞寶第的,他卞寶第都把閩浙還給了朝廷,旁人又豈能說出什麼?可如果不說出什麼來。萬一要是有一天,朝廷比著卞寶第的先例,到時又當如何應對?
於是乎,幾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天下的電報不停的朝著天津拍了過來。那些總督們無不是詢問著北洋大臣李鴻章的態度,依如過去一般,縱是平時對其有百般的不滿,萬千的不服,可一但碰上了事情,歸根到底,於地方總督們心中和朝廷一樣,都視李鴻章為定海神針。非但是地方上的總督詢問李鴻章的態度,甚至就連同眼紅閩浙之權的朝廷,也悄悄的打著其它名義,試探起李鴻章的態度來。
畢竟這天下誰人不知道,袁世凱出於北洋,那浙江新軍甚至都在北洋衙門裡掛著號,甚至就是於閩浙之地,那也是於北洋衙門裡排著號的,即便是現在卞寶第把權交還給了朝廷,京城裡的還沒有誰狂妄到以為,那權便是平空能把持得住的了。
其它的不說,單就是說,沒有李鴻章的首懇,便就是朝廷想派出大臣撫慰卞家後人也做不到——出了京城,便是直隸的地界,更不要提什麼,點選一協八旗新軍精銳往福建了,反正,無論如何,最後還是要待到李鴻章首肯之後,這事兒才算是能了。
也就是在這萬眾期待,人們並沒有看到李鴻章推薦閩浙總督的舉動,甚至還主動向朝廷表示,撫慰大臣可乘北洋水師的兵艦前往福州,似乎一如過去般,李鴻章依然是大清國忠勇的臣子,這北洋衙門依然是大清國的定海神針!
仲春時的一場春雨連連下了兩日,只使得這北方近畿的天津似如江南一般,那霧雨將行轅的園林籠罩其間,更是顯出了幾分江南的景緻來,在這園旁的步廊中卻是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一位身形極高的老者正在將一位西洋人送出,兩人邊走邊聊顯得好不親近,兩人更是不時笑出聲來,直到片刻後,於那衙門外西洋人登上一輛馬車,待馬車駛離後,笑容方才於老人臉上斂去。
“哼,這些個洋鬼子,沒有一個安好心的……”
來的是美國駐華公使田貝,他之所以會來拜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