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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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濤兄可知,在武昌,這黃鶴樓有著國運昌則樓運盛之說?”
“於武昌志中曾看到,上一座黃鶴樓建於同治七年,毀於光緒十年,那一年”
話到嘴邊,張之洞的臉色微微一沉,這豈不正印證了這句話嘛。
張之洞的臉色變幻,落在桑治平的目中,卻見手指著面前的長江說道:
“武漢三鎮,數百年來便有通衢九省之名,正是香濤兄謀建天下第一功之地,現在又何需為些許小事而介懷?”
桑治平話說的輕鬆,張之洞卻長嘆一聲道。
“現在湖北藩庫記憶體銀不過四十萬兩,且尚有半數於各府各局內,以湖北之財力籌辦鐵路、鐵廠實是困難至極,即便是海軍衙門那邊同意把那兩百萬兩用作鐵廠,亦不過杯水車薪,長久之計,還是需以湖北為財力為主,否則久之,必為不妥。”
張之洞回過頭來問桑治平。
“我欲整頓善後局,以謀財利,仲子以為如何?”
“整頓善後局亦無不可,自發亂起,善後局便為鄂省地方半獨立之財政機構,若能加以整頓,必可為督府用,使善後局專為湖北地方之用,倒可有一番作為。”
桑治平的贊同,讓張之洞點點頭,先前他想整頓善後局,所為不過只是增加湖北收入,而桑治平卻更進一步,令善後局成為湖北,更準確的來說是他這位湖廣總督直接掌握的“藩庫”。
“這件事,就這麼辦了,仲子,你幫我好好謀劃謀劃,看看這事怎麼辦?”
張之洞撫著桑治平的雙肩長嘆道。
“仲子,雖說現在幕中幕友數十人,可最終還是要靠你啊!”
他的這聲嘆息,說的倒是實話,雖說督粵期間結識且培養了些許人才,但那些人才大都是東南之人,與李鴻章等人聯絡頗深,那樣的人,可用卻又不敢信用,至於可信用的卻大都不通洋務,想到這,他不禁又想到已經被自己冷落了半月的唐浩然,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幹什麼,若是真有才學的話但轉念一想,尚未解決的現實問題仍讓張之洞一副愁眉不展。
過去那些京師清流朋友們,自以為天下事事事關心,但就是不談生財獲利之事,幾乎所有的清流都認為言利非君子之所為。自出仕地方之後的張之洞方才真正明白,天下實事的興辦莫不是建築在財力的基礎上,而其最終目的又莫不落腳在利益二字上。不談財、不言利就不能有芸芸眾生的安居樂業,也不能有國家的強大興盛。就拿眼下來說,若沒有銀錢,則一切美好的想法都不能付諸實現。
至於整頓善後局,按幕府中諸人核算,所增者不過幾萬兩至多十幾萬兩銀子,那點銀子又如何能成事?沒有銀錢則一切新舉措都將半途而廢,李合肥為何同意鐵廠移於鄂省?莫非他早就料到這一點?
就在張之洞最為苦惱的時候,唐浩然卻來到總督簽押房。
“香帥。”
如其它人一般,唐浩然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張之洞身為制軍,可稱作大帥。字香濤,按這時官場的慣例是可以稱為香帥的。但對於文人出身而從來沒有帶過兵打過仗的總督,人們通常還是不稱他為帥,人們只是將幾位立有軍功的總督稱為某帥,時下最有名的幾大帥就是曾做過兩廣、現任兩江總督的峴帥劉坤一,曾任兩江總督的九帥曾國荃,署理過兩江總督的雪帥彭玉麟,等等諸人,在內心裡張之洞雖十分羨慕這種稱呼,但比起劉、曾、彭等人,他自知還比不上。可是,有人這樣叫他了,他心裡還是極為得意,上有所好,下邊的人自然也就跟著喊了起來了,而這稱謂便從廣東一路跟到了湖北。
“子然。”
自到了武昌後,便沒再見到唐浩然的張之洞,再見唐浩然時,相比於上次,這次卻順眼多了,其不單換上了一身馬褂,頭上也戴了假辮子,瞧起來也像那回事了。
“子然,來到武昌後,可還習慣?”
心知冷落其半月有餘的張之洞關切的問道。
“回香帥,一切尚且習慣,畢竟浩然祖上也是世居於武昌!”
“嗯,習慣便好,習慣便好。”
看著面前身形高大、相貌清秀的唐浩然,張之洞又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已經吩咐他人,若是有機會,定會為你尋得祖家,你且管在我這安心住下!”
雖看似安慰,可聽在唐浩然耳中,卻是暗叫道“果然”,幸好自己猜了出來,要不然沒準真給邊緣化了。
“子然,你那本書寫的如何了?”
面對張之洞的詢問,唐浩然自然是沒有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