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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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鉅額利潤,如其官商大盛魁從太原買鐵鍋三至五分銀子一個,拿到蒙古賣給蒙古人一兩幾錢,買木碗20文一個,賣給蒙古人六七錢銀子一個。蒙古人沒有銀子用馬牛羊付賬,一匹馬才折算3兩銀子,把馬拉回張家口,一匹馬可以賣九至十二兩,裡外裡賺錢幾十倍銀子,當然這也與其路途遙遠難以運輸有直接關係,可是校長,若僅只是如此,又豈會有今日蒙人之苦?”
感嘆之後,徐鐵珊的話聲微微一揚。
“兩百五十餘年間,晉商與蒙人做生意,其生意全在其次,完全是利用蒙人性格憨直,加以坑算,如售予蒙人商口,因其沒有銀子付賬,往往都是以馬牛羊付帳,蒙民必須的鐵鍋、棉布等物。往往需用數十隻牛羊相換。而商販又言道。山高路遠,路上牛羊難免病損,所以往往在加要三四成病損,蒙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自然也就同意了,如此一來蒙人就需要用多出三四成的牛羊換取生活物資,往往多達數十隻之多,而這幾乎相當於許多蒙民全部家當。這時晉商便言道不能餓死蒙民,今年只取一半,來年再取另一半,蒙人初時大都以為晉商仁義,可來年時,商販牽羊時,如去年留下十隻羊,今年便要牽走二十隻,理由是羊是兩年年三胎,羊生羊。十隻可繁育十五隻之多,而今只多牽十隻已屬仁義。如此一算,憨直的蒙人自然無從辯駁,可一戶蒙人羊至多不過數十隻,又豈能完全由其牽走……”
不待其說完,唐浩然便接過話說道。
“於是那些商販便再施仁義,取走了去年利息,再加上今年的新債,這蒙人便欠下了至少二十隻羊,次年再取其利,再添新債,如此一來,若大的蒙古便儘可晉商之牧場,數十萬蒙人全成晉商之牧奴!”
“可不是!”
用力的點點頭,徐鐵珊連忙說道。
“在學生在經張恆回來的時候,途沿盡是如大盛魁等旅蒙晉商商號的羊隊,全是從塞外牧民們那裡收取的年息,每年可達數百萬只之多,這全因京城滿人愛吃涮羊肉;於是晉商方才聘趕羊工披星戴月;風雨兼程將於蒙地收取的“羊息”運往京城發售,年年如此,歲歲如此……”
“這蒙古人便再那麼愚笨,也該轉過彎來了吧,畢竟那些晉商把羊留在蒙古,吃的可是蒙古的草料!算起來,他們可是白養晉商的羊啊,縱是羊生羊也不夠這料錢不是。”
“這個彎,兩百年前就迷過來了,可即便是迷了過來,又能如何?這不,有朝廷給晉商撐腰那!”
“哦?”
唐浩然好奇的看著徐鐵珊,若是說在其入關前,皇太極靠著晉商借予的幾千萬兩銀子立足遼東,還可以理解,可這後來都奪了天下又豈需要給晉商撐腰。
“當年滿清本來是同蒙古結盟才入主中原的;多位皇后是蒙古人;但是滿清對蒙古人防範卻是比任何時候更嚴厲。而許多破產蒙民因無力償還,只得避入喇嘛廟中,充當喇嘛,因子民大量充當喇嘛,蒙人王公為避免這一局面,便以晉商惡債為由,令其子民拒還,如此一來晉商既透過晉籍官員於朝中上折,令朝廷為其張目,如康熙等滿人皇帝,見晉商之舉在短短數十年間,令十數萬蒙民男丁淪為不事生產之喇嘛,自然樂意看到蒙地實力削弱,其一面下旨大建喇嘛廟,表示對喇嘛的支援,一面繼續支援晉商坑騙蒙人,以奪蒙人之牲口、之牛羊,於是駐蒙大臣便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並以一些王公貴族失信為由奪其王位,甚至駐蒙大臣更借康熙剿平噶爾丹之勢,令各蒙旗認下了“父債子還,夫債妻還。死亡絕後,由旗公還”的債規,自此,蒙地牧民縱是不欠分文,亦欠下沉重惡債,這債越欠越多,以至到最後,蒙民因不堪重負,只得吩吩避入寺中,以免其負,蒙地都有幾近崩潰之狀,各旗旗公紛紛上書滿清朝廷,請朝廷出面……”
提及滿清皇上時,徐鐵珊的唇角微揚,臉上全是嘲諷之狀
“這時候皇上便出面於圍場接見各地旗公,對他們加以安撫,再言稱,滿蒙一體,絕不容漢人坑害蒙旗,可欠債還錢又是天經地義,一面令晉商減免部分債務,一面又令旗公與其商討償債事宜,由朝廷出面作保,約定蒙旗每年償還利息,以減輕蒙旗的負擔,而旗公有助商討債的責任,如其清債不利,朝廷可奪其公位,如此一來,旗公為保王位,只得助商討債,晉商雖說損失了部分債務,可其債務卻得到朝廷的保障,而旗民卻倍受盤剝,隨後一百餘年間,蒙地之民,為維持生計,往往每戶只留一個男丁,餘者皆送入喇嘛廟,這也就有了蒙地喇嘛廟的興盛……”
徐鐵珊的解釋,讓唐浩然不禁睜大了眼睛,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