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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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公共衛生法的推行,面對警察的嚴厲的執法,不少人依然只是應付了事,所謂的整潔衛生不過只是浮於表面,如何查辯一個人是否遵守公共衛生法,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他們的服裝,不是看其衣服表面是否有灰土,而是看其衣領、袖口等處是否有積灰。
如果說在鄉村什麼工作最為困難,在石洪濤看來,最難的不是徵稅,就像今年的夏稅,他只需要到一個村子裡,拿出已經造成的稅冊,張貼好稅額,早已習慣了警察權威的百姓就會主動的交稅絕不會拖曳。
最難的是就是公共衛生,什麼村落衛生的維持,什麼茅房的翻修,甚至豬圈、牲口棚之類整治,當然還有家庭環境的整治,尤其是人牲共居現象的整治。都碰到了很多問題,許多習慣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改變的。
就像這一次來丁家屯,不過是一進村,石洪濤就看到了村子裡滿是蒼蠅糞堆,在訓斥了里正一番之後,依如過去一般罰勞役,勒令他們將露天的糞堆變成堆肥,可僅僅只是勞役並沒什麼意義。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多幹點活累不死人!甚至就是用警棍抽打,他們也就是痛上一下,全不以為意。
真是的……眉頭微微一鎖,瞧著教室裡的學生,看著他們用粉筆在桌上的石板上寫字的樣子。受限於財力,儘管政府建立了大量不收學費的學校,但卻沒有向每個學生提供教材,而是透過教學掛圖的方式加以講解,學生們同樣沒有練習本寫字,只能在小黑板或者石板上寫字,只有在考試的時候,他們才會得到一根鉛筆和一張試卷。
雖說是用粉筆於石板上練習,但這些學生依然顯得極為認真,瞧著認真書寫的孩子們,再看著他們身上的款式不同,卻大都並不怎麼幹淨的衣裳。石洪濤的心底卻思索著另一個問題,為何這些百姓縱是百般不願,也會把孩子送到學堂之中?
而與此同時,他們卻又不願意收拾好家庭以及家人的衛生,不願意把村子收拾的更乾淨一些呢?這種惡劣的習俗如何才能改變呢?
“真正讓他們心痛的是罰款!”
面對學監的疑惑,索性李雲山乾脆放下手中的筷子;搓著手感嘆地說;
“現如今這國民弊病究其根源,完全在於滿清之奴役。滿清所謂尊崇漢文化不過是沐猴之冠。優俳之戲罷了……”
如果是在半年前。李雲山會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他李雲山可是受朝廷重恩的,可現在不同,且不說他拿著總督府的銀子,單就是在師範速成班接受的那種軍事化的近乎於洗腦式的“再教育”,再加的書本中的描述那個“自己人”的皇明與滿清的殘暴所形成的鮮明對比,早已經讓李雲山這個讀書人重新銳變成為漢人,而不再是那種以奴隸自居之輩。
至少在表面上。李雲山比任何人都更像一個漢人,就像這於學堂旁的簡單的居室中,永遠都是極為整潔的模樣,非但每天換洗衣服,甚至每天都會洗個澡,就像這會於更是穿著一身漢服。
“當年滿清靠的是什麼抹殺了國人的骨氣,抹殺了我皇漢之文明,靠的是手中的刀子,殺盡睿智高尚之士,這剩下的自然也就是村野愚夫。與此等野愚夫,談之道理有何用?”
瞧著面前若有所思的學監。李雲山頗為認真的反問道。
“如若沒有去年理政之鐵腕,石警官以又豈有今日諸政之順?”
李雲山口中的鐵腕指的是去年東北行政初建時,政府在諸如土地、大煙以及放足等問題上的毫不妥協,即便是激起民變也在所不惜。甚至若是細細考之下,在對百姓的毫不妥協上總督府更像是清初的那種“外人”,毫不手軟、毫不客氣,當然在總督府的解釋中只有冰冷的一句話“法律就是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當初諸事未定,加之東北三省不同內地,滿清餘孽甚多,百姓易受他們唆使,不施以鐵腕焉能有今日施政之順?再則東北政事皆出自於法,無法相授,地方自不會擅違!”
石洪濤隨口說了一句,作為警察的他自然是那種鐵腕的推行者,但他並不覺得有何不可。
“實際上,這也是好事,東北和內地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法,石警官,您辦起事來講的是法,不論百姓們多彆扭,多不心甘情願,他們現在也明白公法無情的道理,知道公權的威嚴,可就這衛生來說……”
話聲稍稍一頓,李雲山卻有些無奈的說道。
“雖說《公共衛生暫行條令》頒佈了,可您也瞧著了,除了市鎮裡有警察日日督促檢查,在鄉間,這麼幾十個屯子,石警官您走一圈就要一個月,又豈能日日督促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