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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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早已成其習慣,那種集會的事大,雖因朝鮮開港導致朝中分為親華、親日以至親俄美。但佔絕對主流的仍然是“事大親華”。
而李昰應攝政後。更是直接將親俄美者的政敵或棄市或流放,召回舊臣。這一班理念看似相同的朝臣,在初時似沒有多少分歧,但隨著局勢的穩定,尤其是在三日前,漢城的最後的一個日本公使館撤出漢城後,這分歧卻隨著司憲府司憲的一份奏摺,而引起軒然大波。
“大院位大監,臣以為開闢新租界成乃千不當萬不當之事!我朝鮮所為小國。不過只是彈丸之地,若將方園十數里之地開為租界,豈不徒亂是生。再者今日仁川租界展界數十里,與京城豈不近在咫尺,屆時豈不有洋夷入華界而近京城之威?還請大監駁回此議!”
說話的是右議政金炳始,這個在兩年前辭職領敦寧府事的安東金氏代表人物,在李昰應主政後,再次受到任用,別看他已年過花甲,可說起話來,聲音像洪鐘一樣雄渾有力。
無論那份奏摺所奏的“推行新政”亦或是擴大仁川中國租界,都是他所反對的,在朝中他可以說是保守派的重要人物,同樣也堅持親近中國,反對歐洲日本,與前駐朝大臣袁世凱更是莫逆之交,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因為親近中國的立場支援擴大中國租界。
“右相大監,話雖如此。但現今之世,非行新政而不可富國,以中國尚需行以洋務,我朝鮮以為小邦,六百年事大效華。又有何不能?”
作為此事幕後推動者的金允植自然主動站了出來加以反駁,隨後又衝著王上與大院君行禮道。
“王上,大院位大監,今日之世,非洋務不可興邦,我朝鮮是為小邦,雖有中國相依,自然無慮洋夷侵入,然今時,洋貨紛入朝鮮,金貨、米穀日益外流,中國遣派大臣於朝鮮,是代為交涉外事,然亦為助我朝鮮舉辦新政!”
金允植的聲音不大,可那話聲在殿內響起時,原本還欲反對的眾臣立即意識到,這事或許是出自那位統監的授意,眾人頓時意識到,怕這件事是唐大人在外交之事辦妥之後,欲辦的第一件事,若是不給其面子,只恐怕……
“大院位大監,雖操辦新政洋務為今世當務之急,展之以租界,以租界內推行新政,雖不至擾民,然租界者事關國之體統,若今日我國許以華界展界,他日歐美洋夷以及倭國要求展界,又如何拒之?因此,為免統監府他日之麻煩,自不應加以展界。請大監明鑑!”
金炳始不急不慢的說道,並未因此事是唐浩然的授意,而有任何退讓之意。而他的這一句話立刻讓原本意欲支援的從人頓時無言以對,伏在地上的他偷偷瞟了一眼金允植,嘴角立刻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還請大監明鑑。”
金炳始的話聲一落,立即有數人伏地請鑑,正在李昰應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伏地的金允植的話聲則緩緩傳出。
“那便不展租界便是了!”
在眾臣的詫異中,他繼續說道!
“展界所為者,無非只是為新政不為民擾,租界者雖租予中國,為我朝鮮之甘願,然洋夷驕蠻屆時必定以為均沾,洋夷非我朝鮮之宗主豈能均沾!”
金允植的話說的倒是讓事大極深甚至可以說頑固的李昰應深為贊同,他亦同樣反對改革,但卻也深知改革不可避免,唐大人於朝鮮之任,就有改革之命,其自然不會違命,這陣子其之所以未提此事,恐怕還是因外交牽絆,現在日本人和歐美洋夷皆撤出漢城,外交已然無慮,那下一步必是推行新政了!
面對無法阻止新政的現實,他也自然只剩下一個心願——把新政限定在一定的範圍內,就如同清國一般。也正因如此,他對租界的感覺才是極為複雜,一方面,他亦深知擴大華租界,任由統監府於租界內主持新政,如此一來自然於國自然無擾。可另一方面,這擴大租界卻又有諸多後患,如日英俄法者於朝鮮皆有租界,若一意效仿,又如何阻攔?
只見他不露出聲色問道:
“若不展界,那又如何令新政不為民擾?”
“回大院位大監,將仁川設為新政特別之區,交由統監府於新政特區內試行新政。”
金允植的一句話,只讓李昰應與朝中眾臣無不是於唇間重複著這句話,有些人甚至聯想到清國朝廷原本有意委唐浩然往臺灣試行新政,若是於仁川設特別之區行以新政,自然可達到與民無擾的地步,再則,又何阻止各國洋夷藉口華界展界擴充套件租界。
“大院位大監,臣以為此議可行。”
“大院位大監,臣等以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