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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軍火庫居然被人攻破了,吉野也被人殺死了,這讓自己怎麼跟吉野老師交代啊。
野田覺得自己一個頭有兩個大,他立刻待人趕到了流楓鎮軍火庫。
還沒到軍火庫近前,就見流楓鎮外紅了半邊天,幾里地外就能看到那肆虐的火焰,夜晚的天空被這染血的紅色映照的一片暗紅。
距離軍火庫還有點距離,一名眼尖的日軍小隊長就伸出了手,朝著軍火庫門口一指,“快看,那裡。”
野田等人攏目光看去,發現在軍火庫大門口外的旗杆上一團黑影隨風搖晃著,似乎是一個人的腦袋。
劈手奪過一支三八大蓋,野田子彈頂上膛,抬手瞄向那根旗杆。
砰一聲槍響,旗杆上的人頭應聲落下,滾落在了地上,一名日本兵急忙跑過去,從地上撿起了人頭,返回隊伍前。
“是吉野君。”
幾個中隊長同時驚撥出聲,他們都認出來這顆沾滿了泥土和血水的人頭,正是吉野三郎中隊長。
捧著人頭,野田的眼中噴吐著怒火,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咆哮,“給我全面搜查,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帶來的日本兵四下裡散開,朝軍火庫衝去。
如今的軍火庫內已經化作一片火海,到處是亂竄的火舌,到處是令人窒息的熱浪,火焰燃燒的噼噼啪啪聲中夾雜著房屋倒塌的轟隆聲。
“大隊長,你看!”
幾個中隊長剛到門口外,一眼就看到了門口處那座日軍人頭堆積而成的小山,一百多顆血淋淋的鬼子頭堆積在一起,也是很蔚為壯觀的。
野田的嘴唇都哆嗦了,他沒想到剛到這裡就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對方簡直拿吉野中隊當成了屠殺的獵物,這也太欺負人了。
但是他忘了,在九一八事變中,野田大隊砍下的東北軍人頭,足足是這些人頭的幾十倍,那時候他可是興高采烈的連連誇獎手下的軍官的。
從戰馬上跳下來,野田邁步朝那堆人頭走去,幾名軍官急忙圍上來護住他,都被他一把推開了。
人頭山就堆壘在軍火庫門口,那些人頭上的血跡已經半乾涸,而人臉上的表情也被定格在了死的一霎那:有茫然不知的,也有驚恐萬狀的,還有悲憤莫名的,甚或死不甘心的……
野田在人頭前蹲下身,他一點點扯去手指上的白手套,然後伸出手取下了最上面的一個鬼子人頭,放在日本兵展開鋪好的白布上,“幸村一目,吉野中隊小隊長,我曾經的勤務兵,京都人。”
又抱起一顆人頭,脖腔中的鮮血還沒有完全乾涸,頓時沾溼了他的袖子,“堂本男,吉野中隊小隊長,陸軍士官學校炮兵系優秀學員,北海道人。”
“長谷一,上等兵,東京人。”
“酒田拓木,吉野中隊……”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野田將那些堆壘在一起的人頭一一放到白布上,每放一個,都會準確的說出他的履歷,就彷彿這些都是他的親人一般,不得不讓人感嘆。
其餘幾個中隊長都摘下了軍帽,垂首站在一旁,朝這些英勇的帝國勇士們致以敬意,他們雖然大多是普通計程車兵,但一樣是帝國軍人的驕傲,是值得他們行禮哀悼的。
終於,將最後一顆人頭也放在了白布上,野田大隊長站起身,接過遞上的手帕擦了擦手掌上泥土,這才吩咐一個軍官,“你帶人將這些勇士的頭顱帶回北風城,一定要用最高的規格送他們上路。”
“哈伊。”日本軍官舉手行了個禮,然後指揮幾名日本兵將白布放上一輛大卡車就離開了。
接下來,野田大隊長開始搜查火場,看有什麼遺留下來了沒有,但是陳峰破壞的太徹底了,整個軍火庫都被付之一炬,野田圍著軍火庫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這時候,一名日本兵跑了過來,在一名中隊長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那名中隊長急忙來到野田面前,說道,“大隊長,那邊發現些線索。”
野田一揮手,帶著眾軍官來到日本兵所說的地方,發現是位於軍火庫南方的一片雷區,這裡因為距離軍火庫比較遠所以沒有被波及,得以完整的儲存了下來。
這片雷區佈置得都是日軍生產的地雷,而且佈置方式也是野田大隊特有的地雷陣,以野田專業的眼光看,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但就是這麼嚴密的地雷區中,出現了一行雜亂的腳印,他們沿著一條特定的路線穿越了地雷陣,一直延伸向地雷區對面的山腳叢林中。
野田越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