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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她好美啊,她笑起來的時候好像春天的花都開了一樣。她的介紹也好有味道啊!”講臺下發出連連的讚歎。
“那請咱們可愛的黛柔同學歸坐吧。”班主任老師溫文爾雅地指著第三列第七個空的座位說。
她捋了捋額頭上的鬆垮的斜劉海,並抹乾額角因緊張剛溼的汗,徑直朝第三列第七個座位走去。;
當男生走近講臺的瞬間,由側臉到正面,曉涯看清了他的長相,竟然——他是——冉明——
曉涯震驚,心都快跳出胸口了。只聽他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冉明,十七歲的天秤男,自幼酷愛籃球,日常生活以“宅”字為主,外出習慣帶著自己的卡片機拍照,喜愛籃球,對籃球有著“尋找到歸屬感”一般的依賴和喜愛。一直以為打籃球便是自身靈魂的延伸,我們之間互為代表。”說完,冉明禮貌地敬禮,便朝室內唯一一個空位置走去——四號五列,曉涯的旁邊。
“多多指教。”他竟成了她的同桌,這真出乎她的意料。她心中無比興奮,臉上紅撲撲的,依娛樂圈的說法,她現在簡直像一個花痴,人家向她問好,她只睜著一雙亮眼睛心魂不定地注視著,許久都不見反應。
“同學,你叫什麼什麼名字?日後請多多指教。”他淡淡笑著,不耐其煩地禮貌地又問了一遍。
“噢,你好,我叫沐曉涯。”曉涯看著他痴痴笑道。
放學後,冉明和黛柔又成雙成對地走在校園的青石路上。街道兩旁高大的香樟樹被風吹得颯颯作響,葉兒旋轉飄落下來,撫上女孩的臉頰。樹枝猶如女巫的長手肆意向空中伸展著。
黛柔較嗔地說:“誒,你幹嘛跟那個傻傻的女孩坐一起,你不知道看她的表情,她很花痴嗎?還有,你幹嘛接二連三與她打招呼,她根本沒有理睬你。”
冉明道:“沒有吧,黛柔,我的林妹妹,難道你這樣金貴的大小姐也會吃醋?”
黛柔笑道:“去你的,誰是你的林妹妹啊?”
天變得暗黑,吞噬了微弱的陽光,整個世界一片沉寂。街燈初啟,幽柔的燈光中游動著手機裡抒情的音樂,像流水一般柔和,伴隨著兩個人低低交談的聲音。
黛柔問:“暑假你去了哪裡?我到處都找不著你。”
冉明說:“其實也沒去哪,就是回了一趟老家,整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看小說。”
黛柔說:“你又在看古龍先生的小說嗎?想不到除了打籃球外,你還有這興趣。比我強。”
冉明說:“是的,我看了陸小鳳系列和《多情劍客無情劍》還有你介紹的《劍。花。煙雨。江南》。”
說到自己曾經看過喜歡的小說,黛柔還真來了興致,她道:“他寫《劍。花。煙雨。江南》開篇時寫一個少女去私會她的情郎,筆調十分的溫存細膩。
暮春三月,草長鶯飛。綠油油的草地在春雨中看來,柔軟的很像情人的頭髮。
纖纖一隻手挽著滿頭長髮,一隻手提著鞋子,赤著腳在綠草上跑著。
雨絲打溼了她的頭髮,她不在乎。她的腳纖細而秀美,春草刺著她的腳底,癢酥酥的,麻酥酥的。她也不在乎。
現在,她就像一隻剛飛出籠子的黃鶯兒,什麼都已不在乎了,一心只想著去找他春天的伴侶。溪水清澈,雨絲落在上面,激起了一圈圈漣漪,又正如春天少女的心。
她沿著清溪奔上去,山坡上一片桃花林。
花林深處,一個穿著緋色春衫的少年,腿勾著樹枝,倒掛在樹枝上,正想用嘴去咬起地上的一朵桃花。”
黛柔說,雖然開始的這段幾乎是全書中唯一一處明媚溫暖的地方,因為由此之後,便是我討厭的滅門慘案,連番追擊,好友背叛,但在結局時候,那一對青年男女終於獲得了那一份微醺的愛情,他們再度走到了一起。那般的江南春色,雖不可復得,但劍、花、煙雨、江南,後三個詞放在一起,令人想到繁花似錦,煙雨江南,十足美好的畫面。
然明說,塞北花,江南雪,難流連,易消歇。古龍先生筆下有兩種意境最為常見:一種是凜冽如刀的塞外情懷,一種則是斜風細雨的江南風致。江南江南,是武俠小說作者尤其喜愛的地方,古龍先生也愛,他筆下的江南美麗而多情,有種極溫柔的味道。
黛柔說:“對了,今年暑假,除了找你發了很多時間,我就在家給你織了一件過冬黑色毛衣。你來我家試試吧。”
冉明說:“今天太晚了,要麼明天吧,明天是禮拜六。”
黛柔任性地拽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