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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生怕一出去就碰見一個律師。那天后白亦說到做到,真的給他們寄了律師函。白堯躲房間裡抽了一晚上煙,任林麗在外面怎麼罵都不開門。
這些天她想清楚了,要解決這場危機還得去求黎昕。
可惜她今天智商欠費,竟然在這種時候去煩別人。
一個陰影擋住了了光線的傳播,白亦本能地轉過身就看到了林麗那張討債的臉。
林麗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在了白亦身旁:“黎少爺,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應該看在白亦的面子上不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白亦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趕盡殺絕了?”
林麗幾乎要跳起來指責他,好在此時氣氛不對,她控制住了情緒。
“請你不要讓什麼律師一天打五個電話到我家來好不好?”
白亦轉回頭不再看她。
“你們把白亦的東西交出來就好,這樣到結婚時我或許還會叫你們一聲爸媽,不然你不僅沒有那套房,撕破臉了你們再也別想從她身上得到一點好處。”
白亦決定不在門口傻等下去,她要去找些事解壓,順便擺脫身旁的人形蒼蠅。
林麗見她要走,趕忙追上去:“唉,別走啊,我們真的賣不了那房怎麼辦?”
“那就法院見。”白亦頭也不回的走進電梯,看了眼手錶——九點十七分,醫生說最快也要四個小時。
白亦坐在車裡,點燃了引擎,暖氣吹到她麻木的臉上,很快面板上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潤。驀地她控制不住奔湧的情緒,大滴大滴的眼淚隨之落下。
她其實並沒有地方可去,上了車才知道——這座城市裡,黎昕才是自己唯一的寄託,沒有了他,便一無所有。
白亦想起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當時的黎昕遲了半個月才來報到。就在那個週一的午後,她拿著洗乾淨的飯盒,看見了宿舍樓下提著行李箱獨自佇立的少年。
秋日的陽光一點沒比盛夏溫和多少,少年滿頭的汗順著白皙的頸打溼了淺色的襯衫,他一臉迷茫的仰頭看著樓上各處房間,就是沒有動作。
換做平時白亦是不會管閒事的,那天她偏偏就哪根筋不對,動了善念,走過去對他說:“同學,有什麼要幫忙嗎?”
然後,黎昕讓一個單薄瘦削的女生幫他把行李箱運上了六樓。
白亦十分不爽,打算今後見他都繞路走。結果下午他就成了自己的同桌,從此以後自己值日總要帶著這個人,一個人幹兩人的活兒。
不知從哪天起,黎昕都會帶雙份早餐,她的抽屜裡時不時多出一個蘋果,或者各種時令水果。而白亦總會提前半個小時到學校,把作業交給身旁的人形影印機。
再後來,有一天的放學路上。
黎昕:“白亦,你的性格這麼擰巴,怪不得沒有朋友。”
白亦:“關你什麼事!”
黎昕:“我要拯救你!”
白亦:“?”
黎昕:“我覺得你擰巴的挺可愛的,勉為其難做你的朋友怎麼樣?男女那種…”
當時年少,白亦沒有預料到兩個小朋友過家家一樣的交往成就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也許是太孤獨了,被他乘機而入。
此後,黎昕用他特有的溫暖,在白亦的心間烙下了深深的印跡。
六年的分離,白亦就像一團行屍走肉。好不容易再次抓住了幸福,她食髓知味,再也放不了手了。
四個小時的時間,她就躲在車裡,燒了半缸油,流了一升淚水。
她做出了決定,無論結果如何,黎昕在哪,她就在哪。想開之後白亦渾身輕鬆了許多,她擦乾淚痕,重返那條悠長冰冷的走廊。
手術仍在繼續,白清下課就跑來了,她當然不是為‘姐姐’而來。太無聊發了一陣呆後,她突然抬頭,就看見一副纖長的剪影立在窗戶前。他抄著手,面無表情的向著手術室的方向。修身剪裁的羊毛大衣襯得他就像櫥窗裡的模特,白清痴痴地看著。
此時的她才知道,原來傳了好幾屆的風雲師兄竟然就是他。換女朋友如換衣服,卻明眼人都能看出,每件衣服其實都是差不多款式的。真正的原版,她終於知道是誰了。
白清的少女心開始動盪起來,她對黎昕的痴情又愛又恨,甚至想到:如果裡面的人死掉,與她長得最像的自己會不會最有機會?
白亦察覺到身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下意識回頭去看。就見自家妹妹含羞帶怯地一笑,直白的差點把‘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