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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針就會好,只是為了讓單媽媽放心,這具身體寒氣入骨,怕是真如玉輕煙所言,調養個三五年才會完全康復,可能還會落下別的什麼毛病,但現在她顧不得那麼多,今日鬧了這麼一大場,必須去給母親上墳,否則又會被人抓住把柄。
單媽媽依言去準備了,恰好蘇青玉把剋扣她的用度送了來,冷梅和幽菊去點算入庫,單媽媽在送來的東西里拿了銀炭燒上,煮了熱水,泡了杯花尖雲霧給鳳淺捧著喝,然後去備好祭奠的紙錢元寶香燭,忙完後又去公中領了午飯回來吃。
今日的菜很齊,兩葷兩素一湯,皆是大家小姐應用的份例和菜色,鳳淺和單媽媽三人總算吃了頓飽的。
吃過飯後,鳳淺換了件剛送過來的煙霞雲羅繡蘭花褙子,一條月牙白掐花挑線裙,厚底棉裡鍛面繡花鞋,又披了件白兔毛羽鍛穿枝帶帽斗篷,全身裹了個嚴實,單媽媽還燒了個湯婆子給她抱在手裡,留了幽菊在屋裡守著,她帶著單媽媽和冷梅二人坐上馬車出了府。
鳳安從瑞園離開後,徑直去了老夫人的萬福居,六皇子正像猴兒一般蹲在黃花梨木雕喜鵲登枝靠椅上,拿著多寶格上一個青花瓷袖彩長頸插花小瓶把玩著,完全沒把一旁大氣不敢出的丫頭婆子當回事,玉輕煙已經診治完畢,在桌前寫方子,老夫人睡著了,模樣安詳,應是控制住了病症,貴妾楊氏十分孝順地拿著熱毛巾在給她擦汗。
鳳安心中對楊氏又多了幾分喜歡,走到玉輕煙身邊,客氣問道:“玉太醫,家母的病如何?”
“老夫人乃是急火攻心引發舊疾,雙目如百針所刺,奇痛難忍,我剛剛給她紮了幾針止住了痛,老夫人年紀大了,身體受不得這般折騰。”鳳輕煙說著再寫了幾筆,完成了方子,遞給鳳安道:“照這個方子抓藥煎服,能暫時壓制毒氣。”
鳳安老臉羞愧,接過方子問道:“玉太醫可有解毒之法?”
“老夫人中毒太深,毒素已入血液,且年紀大了,若貿然解毒,怕老夫人身子受不住,只能慢慢調理,等身子好了再解毒。”想到什麼,她再道:“不過府中有位針灸高人,若借針灸放毒,雖時日長些,也可解此毒。”
鳳安大喜,卻又困惑問:“府中有針灸高人,何以本候不知?”
玉輕煙看了他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並未答他,道了聲告辭走了,六皇子見玉輕煙走了,把手中的小瓶子一放,跳下椅子追了上去。
鳳安自是察覺到玉輕煙的不悅,不敢再追問,斐王肯讓玉太醫來他府上已是額外開恩,若惹惱了玉太醫,一狀告到斐王面前,以皇上對斐王的寵愛,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突然想起,玉輕煙在瑞園說過,鳳淺的傷有針灸高人醫治過,只要問問鳳淺便知那人是誰了,心下一鬆,將方子給了下人去煎藥,他看了看老夫人,又誇了楊氏幾句,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十二章 祭母
馬車走走停停行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是停在了一條狹窄的山路前。
鳳淺揉了揉被顛簸得發暈的頭,在冷梅和單媽媽二人的扶持下下了車,見此處山貧地疾,荒蕪淒寒,鬼都可以打死人了,心中就不由得冒火。
當初母親死後,鳳安不念半點情份,用草蓆裹了她的屍體扔到了這荒無人煙之地,唯一的女兒中毒昏迷,孃家氣她辱了門風,避之不理,若不是一個途經此處的公子不忍她拋屍荒野,命人將她下葬,她將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母親嫁給鳳安時,曾轟動鄴京,孃家國公府給她準備了史無前例的豐厚嫁妝,姐姐白妃的添妝是安定候的一代延襲,拜堂之時,鳳安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面承諾,此生絕不納妾,當時,他們倆的婚禮成為了膾炙人口的佳傳,豈料天意弄人,母親成親多年都沒傳出喜訊,鳳安心中漸漸地不滿,因著國公府和白妃的關係並沒有在母親面前表現出來,但母親心細如塵,自然能感覺出來鳳安的轉變,她也不願因自己絕了鳳家的後,於是,她主動提出讓鳳安納妾,鳳安感念母親賢惠,承諾對她永遠不會變心。
誰知,那麼多年在耳邊說愛她的男人,到最後連一口棺槨一個葬身之地也沒給她!
鳳安與龍瀟一樣,都是絕情無義之人,可恨,該死!
鳳淺袖中的拳頭握緊,冷冷收回視線,帶著單媽媽和冷梅往小路進去,東拐西彎找到了一個矮小的墳包,若非那塊小木碑上的字,她根本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堂堂的安定候府主母的墳墓。
顧不得膝蓋的傷和腳底崎嶇的路,鳳淺快步走到墳前,看著矮小裹滿霜雪的墳包,寒酸的木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