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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協,反正這個小窩也還算軟和……
廷瓏美滋滋的抱著白毛球,把它放到床上,自己也趴了上去和它臉對著臉,心裡想著以然千里迢迢帶了它回來送給自己的心情,嘴角就翹了起來,小女孩兒似的細聲細氣的唧唧咕咕道:“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了,只要你不亂藏東西,還有亂咬鞋子。”
白毛球被放到床上,正伺機要溜,忽然不知哪裡傳來一股甜香,很好吃的樣子,於是抽著鼻子嗅了嗅,確定味道傳來的方向,原來是前面正一張一合的紅紅的什麼東西,匍匐著小心的往前蹭了蹭,快速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然後,只聽“啊”的一聲,把它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扔了出去,一點兒也不溫柔,真是的,還沒嚐到那個甜香味呢!
廷瓏氣鼓鼓的把那隻破狗掃地出門就一疊聲的要水洗……臉,等洗完了,對著鏡子卻又莫名其妙的笑了。
以然和廷瓏的親事說定,當事人自不必說,旁人裡頭最高興的倒要算是大太太。
廷瑗過了年也十六了,正是談婚論嫁的年紀,且刻不容緩,從前她有親上做親的打算,就沒大著急,後來瞧出老爺子的心思才開始著意留心起別家子弟來。
結果,滿手裡扒拉了一遍,論及門當戶對,年紀相當,人物出色這幾樣,倒是首推何家的尚寬,難得的務實有才幹,比那些光在讀書上有些聰明的更入她的眼。只可惜何家太太卻有些揣著明白裝糊塗,她言語試探了兩回,都叫她不輕不重的擋了回來,上次更是擺明了看中三房的九丫頭。
大太太見何家無意,心裡也知道是什麼緣故,暗道可惜,卻也別無他法,只能另尋良配。誰知,這節骨眼偏偏審出廷瑗的心意來,大太太乍聽之下真如五雷轟頂一般,立時狠罵了廷瑗一頓,拘她在家裡收心,只是打雖打,罵雖罵,到底是親生骨肉,哪能不心疼,心裡就為難到了極處——有心成全女兒吧,又想著縱然拉下臉來挑明,何家卻不過情面點了頭,這麼上趕著進的門,廷瑗吃苦的日子還在後頭,權衡再三,只得一面請了在何家教規矩的崔大姑來家調理廷瑗,一面頻頻帶了她去各家走動,多做打算。
廷瑗這一向倒也爭氣,跟著崔大姑學了許多穩重的舉止,出門做客又輕易不肯開言,倒顯出幾分文靜端莊的樣子來,人人都道女大十八變,頗為刮目相看,還真有幾家有心的,趁著過年走動來家試探口風——大太太終於在小女兒身上體會到有女百家求的滋味,心中大樂。
廷瑗卻深為苦惱,出門做客百般推脫,大太太哪有不明白她的心的,惱她死心眼,叫到跟前申斥,將其中利害講給她聽,只道年紀不等人,她這麼一味傻等,保不準尚寬哪一日娶了妻成了家,到時候她兩頭沒有著落,誤了終身。
廷瑗開頭還老實聽著,聽到這就挑著眉辯道:“尚寬不會,我一日不嫁他就等我一日。”
大太太聽了這句,嘴好半天才合上,忙問:“這話是尚寬親口跟你說的?”
廷瑗這才知道一著急把私密話說了出去,紅著臉不答腔。
大太太瞭然,始知這兩人竟已經海誓山盟至此了,臉上不由變了顏色。
廷瑗站在一邊本來已經為接下來的責罵做好了準備,卻見母親臉色凝重默默不語,不由惴惴不安。
大太太臉色變了幾變,廷瑗跟尚寬自小相識,竟不知什麼時候生出這樣的心來,倒要怪自己把她扔在外祖家裡管教不到,剛要開口斥責,又忍了下來,念頭轉到尚寬的話上,他本就是不錯的孩子,若真是個有心的,倒可以試試他,也瞧瞧他有多大的擔當。
思及此,慢慢緩過神來,道:“你做出這麼沒規矩的事來,我只當你從前小,不懂事,也怪我顧不上管教,只是往後可不能這麼由著你胡來,去換衣裳,跟我去朱家。”
廷瑗見母親輕輕放過,還來不及慶幸,就聽說又要出門去給人家挑揀,真是滿肚子的不適意,晃著身子推說頭疼腳疼全身疼,卻叫大太太照著身上拍了一巴掌,道:“快去,娘還能害你?”
廷瑗無法,只得不情不願的跟著母親挨家逛去,卻不言不笑,到哪都像截木頭似地戳在母親身後,不想,這副柔順貞靜的樣子偏能哄人,最討那些想把兒媳婦兒攥在手裡的婆婆們的歡心,歪打正著,一兩個月就傳出行事大方,品格端莊的名聲來。
大太太卻只看不定,全都含糊著,一個都不曾點頭,想著尚寬年紀到底不小了,不信何太太不急,那孩子若真能立定腳跟非廷瑗不娶,難道何家眼看著他打一輩子光棍不成?如今九丫頭又定出去了,正可以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