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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些下飯的還快當些,入詩的就欠奉的很的了,於是只記下她要梔子,別的就只當風過耳,又聽姚氏接過來道:“去年老爺子就說要移些花木過來,我想著咱們家那會兒又是起屋又是請客的,人多手雜,經管不住叫人攀折壞了豈不糟蹋了,就說等些日子,如今剛開春倒正是時候,你就選開的長遠的移幾樣過來吧,再有茉莉、石榴、秋葵、扶桑這些應時花卉也移幾棵來,留著給你妹妹簪花。”
廷玉答應一聲,道:“我這就跟他說去。”
姚氏攔下,道:“不忙,先量了尺寸再去。”說著將盧嫂子指給他道:“這是來咱們家裁衣裳的盧嫂子,一把好手藝,你只叫盧嬸子吧。”
那盧嫂子早站了起來,一邊行禮一邊推辭:“不敢,不敢。”
廷玉照母親吩咐的上前稱呼了,盧嫂子一疊聲的笑稱:“當不得,當不得,哪有做少爺的跟我們論輩分的道理。”
姚氏聽了笑道:“這有什麼,別看他個子大,其實還是孩子,待人接物正該恭敬著些。”
這盧嫂子也是個妙人,聽了這話,立時奉承道:“要說還是貴府上這樣的人家,瞧這少爺、小姐教養的,多麼知書識禮,比不得那些少根底的人家行事。”
姚氏擺手,正要說話,就聽外頭報說崔大姑到了,姚氏忙說了聲“請”,就見丫頭引著崔大姑走了進來。
這崔大姑才剛在房中困坐,正百無聊賴之際忽然丫頭回說太太有請,便忙向鏡中正了正髮髻,隨來人過正房這邊。一路上因不知是什麼事,很費了些猜疑,又想著這些日子也不曾教人家小姐什麼,到底有些心虛,偏引路的丫頭是個口風緊的,問不出什麼來,此時到了正房,見常向大戶人家兜攬繡活的盧嫂子也赫然在座,知道八成是請她來裁衣裳的,才稍稍放下心來,放出目光滿屋子裡打量了一遍,見除了盧嫂子,只個相貌清貴的少年人是眼生的,瞧麵皮有兩三分像張家太太的模樣,想必是張家二少爺無疑了,便收了目光,更不理會盧嫂子,只徑自上前去同姚氏見了禮,姚氏忙欠了欠身讓座,又叫小丫頭換了新茶,才笑道:“這些日子我身上不好,也沒問問崔大姑住的還習慣嗎?”
崔大姑看了看張家小姐,才道:“姑娘安排的很周全。”姚氏聽了笑著點了點頭,又道:“有什麼她一時想不到的,不齊全的,大姑只管提點她兩句。”
崔大姑聽了也是一笑,道:“太太身上有什麼不好了?倒沒聽姑娘提起。”
姚氏笑道:“哪有什麼要緊,不過是染了時氣,如今已經見好了,只是這些日子一直拘了龍兒在跟前服侍,倒耽誤了你授課。”
這些日子崔大姑見張家太太從不請她到前邊來談談說說,連張家姑娘也無事不靠前,心裡著實有些不痛快,以為是有意怠慢,此時聽了姚氏的話,知她這段日子病著才舒服些,道:“侍奉湯藥正是為人兒女的本分,課業耽誤了再補就是了。”說完還對廷瓏笑了笑。
廷瓏正木頭樁子般戳在母親身後,老老實實做大家閨秀狀,此時蒙崔大姑青眼賞識,忙用力再往後縮了縮,幸好她那目光並不曾長久停留,很快就轉移到了廷玉身上,開始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
姚氏見了,笑微微的轉向盧嫂子道:“盧嫂子也不知認不認得,這位是圓山崔大姑,正在我們家教姑娘的規矩,還請先給崔大姑量吧。”
盧嫂子就拿了尺子站了起來,道:“怎麼不認得。”又轉頭向崔大姑笑道:“小半年沒見著了,原來崔大姑在這發財。”
崔大姑最見不得人家將她那神聖的事業跟銀錢聯絡到一塊兒,頓時臉拉的老長,端坐著生悶氣,盧嫂子見氣著她了,心裡倒有兩分快意,很巴不得她就此不用自個兒伺候了——這兩人都常在富貴人家走動,也不少打交道,偏一個鄙薄對方是走家串戶兜攬生意的,身份低微,並不肯屈尊俯就;一個厭惡對方拿大、勢力又刁鑽,衣裳裁剪的再合身也非改個三兩回才算完,又慣愛拿舊衣叫人改新衣,攬她的生意還不夠工錢的。
崔大姑彆扭了一會兒,見盧嫂子只笑呵呵的站著,並不上前來請她,末了只得自己站了起來,伸手過去給她量,盧嫂子捏著鼻子量了一遍,也不記尺寸,就轉去張家少爺那邊,一邊量一邊商量姚氏:“府上少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邊角我都留出兩寸富餘來,若是短了,叫府上針線放出來,過年還能接著穿。”
姚氏含笑謝道:“虧盧嫂子心細。”
一時量完了,廷玉自去,盧嫂子取出冊子來給崔大姑選樣子,崔大姑聽說張家太太只做了兩身衣裳,就不好意思多選,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