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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順順當當的。”
“承你的吉言,必能如此。老爺才剛還差人回來問,我怕他惦記,只說好些了,如今真好了,也不枉老爺疼她。”
張滌清聽著兩個人說話,知道自稱奴婢的是下午抱她的婦人,另一個是這個孩子的生身母親,出於好奇,慢慢睜開眼睛,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穿著藕荷色夾襖的婦人正斜坐在床邊,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神色十分溫柔,耳上垂著一對水頭十足通體拋光的翡翠耳墜,襯得臉色細膩白皙。
姚氏看見女兒不錯眼珠的看著自己,只當她大病初癒,十分依戀母親,便俯身把小囡抱起來,用額角試她的溫度。半晌笑微微的說:“這回是真退熱了。”又回頭交待吳媽接著按王太醫開的方子煎藥。
吳媽笑呵呵的答應著,又說:“小囡囡怕是該餓了,晌午醒來也沒吃什麼,喂她奶也不肯吃。”
姚氏便吩咐:“去叫廚房燉碗蛋來,燉的嫩嫩的,一點油腥也別放,省得她克化不了。”
又對吳媽說:“這次好了一定得給囡囡斷奶了,瓚哥,玉哥都是一歲多斷的,我思量著她這樣嬌弱,跟飯食上不旺也有關係,等好了先進些軟爛的,也讓她學著自己嚼,什麼都吃才長得壯實呢。”
張滌清聽到這裡如蒙大赦,感激的對姚氏賣力微笑。
吳媽看見湊趣道:“小囡囡笑了,太太疼她她都知道呢。”
姚氏看見女兒展顏也大為高興,笑道:“她懂得什麼,看著倒是比前些日子精神些了。”
正說著,就有姚氏房裡的小丫頭芍藥來報:“老爺回來了,在書房查大少爺功課,叫把舅老爺差人送來的藥拿給太太瞧。”說著雙手遞給姚氏一個瓷瓶。
姚氏開啟聞聞又遞給奶孃吳媽,吩咐道:“明早王太醫來了,給他看合用不合用吧。”
吳媽小心接過,收在靠牆的螺鈿櫃子裡。
不大會兒,廚房送了雞蛋羹來,姚氏用小勺挖著喂女兒,張滌清聞見香味,也真是餓了,一口接一口的全吃了下去。姚氏看女兒終於開了胃口,可見是要好了,多日憂心終於放下。喂完一碗蛋羹,吩咐吳媽道:“如今有了胃口也別什麼都給她吃,今晚上這些就夠了,等下餵過藥,消了食,再叫她睡下。”又彎腰親親女兒的臉蛋,才帶著芍藥轉去正房。
張滌清裝了半天幼齒,看姚氏對女兒已經換了人做並沒有察覺,想來裝幼兒也容易,只要聽話,照做,不引人矚目就是,頓時放心不少。
不多時,看吳媽端了藥過來,因為不知道這身子得的是什麼病,這樣沉重,說沒就沒了,不敢怠慢,閉著氣將藥汁喝盡了,只覺得連鼻腔都是苦的。
吳媽見小囡這樣乖,十分可人意,就把小囡抱在懷裡,一手託著腿彎,一手扶著腰背,在屋當間轉來轉去,叫她消食。走到玻璃窗邊,張滌清伸著頭努力向外看,只見屋外是個小院,一條甬道通著正門,道兩邊的院子裡積著雪,一邊栽著幾桿竹子,一株老梅,另一邊長著好大一顆柿子樹。吳媽見她長了精神,伸著脖子看的有趣,就喚小丫頭搬個坐墩來在窗邊坐下。
小院景緻有限,也無人走動,不大會張滌清就看的倦了,也興許是藥力上來,就蜷在奶孃懷裡瞌睡起來。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吳媽喂張滌清吃了米糊。不多時,就有姚氏房裡的婆子帶著一個大夫進來。兩個小丫頭忙迴避了,吳媽走到門口去接,行了禮引著王太醫到床邊。王太醫見張家小姐氣色已然紅潤起來,就知道前兩日開的方子見效了,又叫張嘴看了舌苔,最後診了脈,起身出了內室,向帶他來的婆子說:“貴府小姐的病不妨事了,再吃兩劑藥鞏固鞏固就是。”吳媽唸了聲佛,又把昨天姚家送的藥遞給王太醫瞧。王太醫看了,說道:“這是上用治打擺子的靈藥,只是不對症。”說著開出方子來就隨了婆子出去。
那婆子將王太醫送到二門上,叫門房套車送了回去,就拿了藥方去姚氏房裡。姚氏看了上面都是溫補發散之物,叫婆子取藥到茶房煎了。
張滌清又吃了幾天藥,趕在張府老爺張英休沐的日子,王太醫又來診了一回,說是不礙了。張英留了飯,臨走又謝了一套上用的文房四寶和一匣白麵扇子,王太醫也不推拒,叫小廝收了。
至此痊癒了,吳媽就每天抱著張滌清去正房請安,姚氏放她在身邊玩耍,又挑個來京後買的咬字清晰的小丫頭蓮翹教她學說話。張滌清不知道寄身的小囡囡確切的大小,也不知道像這麼大的孩子都會說什麼,生怕露餡,只聽蓮翹在一邊饒舌,在心裡記她的語音語調,自己一個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