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到前院的敞廳去。敞廳三間都擺了席面,一應家下子侄都已經到了,只在外面兩間坐,把最裡間留給老太君,太太奶奶們和各位姑娘。廷瓏邊走邊拿眼睛找廷玉,終於看見他坐在小輩那桌和清揚幾個在一塊,正看著她笑呢。
老太君進了裡間落座,姚夫人吩咐開宴,自有方維儀張羅擺桌,一時間杯盤果菜流水價上來。清芬幾個下午已是吃的頂著了,現下一口也吃不下,只略動動筷子,聊作個不掃興的意思罷了,只在老太君身邊湊趣說說笑笑。等到外間姚孫森帶著子侄依次進來敬酒,問過老太君安,陸陸續續又是一個更次,才完了過場。老太君也乏了,仍舊扶著兩個孫媳婦兒回去。
廷瓏跟著清芬幾個也一同回了抱廈,仍舊宿在清芳房裡,兩人嘰嘰喳喳說話,外面值宿的婆子催了又催才安靜。
廷瓏卻睡不著,在心裡想著清芳剛才跟她說清芬姐姐的婚期定在三月,出了正月就要送到舅舅任上去等著完婚。想著清芬姐姐和那個慶安侯庶子面也沒見過,人品也不知怎樣,這一去千里之遙,日後大舅舅離任回京,更是連個孃家也靠不著,又想到就要分開,愈發的睡不著了。
又在姚府住了兩日,姚氏親來接了兄妹兩個回去。廷瓏先回房裡換了衣裳,又去正房,見張英和姚氏坐在窗下炕上,一個坐在東首,一個坐在西邊,廷玉躬身站在屋當間行禮,廷瓏也忙走過去問安行了禮。姚氏就道:“你們兩個坐下,老爺有話和你們說。”
廷瓏就抬眼看了看張英,見他穿著家常的長衫,很是閒適,臉上波瀾不興。看了看他們兩個才道:“當年你們祖父過世,因南邊打仗,交通斷絕,我又在內廷近身參謀顧問,皇上體恤,特准不必回籍,只在家裡戴孝。前些日子你大伯來京說已經尋好了墓地,開春就要為你祖父母改葬遷墳,我知本朝以孝治天下,故上表陳情回籍丁憂,聖上天恩浩蕩已是準了,特旨追贈乃祖光祿大夫,保和殿大學士。明日開印,我就往部裡去交接,出了正月咱們就回原籍守制丁憂。”
廷瓏靜聽著張英說話,聽著聽著下巴都要掉了——這種主意張英竟也想得出來。
一團喜悅升上來,廷瓏心裡快樂的算計,反正家裡也不指望張英這幾兩俸祿,這樣一來竟是再好不過的主意,長此以來壓在心裡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了地。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支援
登舟南下(改錯字)
末了,張英想著教授廷玉跟廷瓏的盧先生有了春秋,怕是故土難離,未必肯跟他們同去,就道:“我打量著盧先生未必肯跟了咱們去,待我明日問了他,若是去便罷了,若是不去,便厚厚的贈了束脩給他養老,也全了兩個孩子的師禮。”
姚氏點頭道:“老爺說的是。”又道:“於先生那裡不比尋常師傅,老爺還要親去走一遭吧?”
張英就道:“長洲那裡已得了訊息,你找家裡收的那對雞血石,明日我親自去見他——那人素來風雅,視錢財甚輕,那對雞血正合送他。”
姚氏想了半天,才道:“可是頭兩年墨林送來那對?使個青石雕的匣子裝的?”張英點頭稱是。
姚氏就笑道:“早連匣子都給了你閨女,不想這裡還惦記著。”
張英就撫膝嘆道:“她倒有眼力,可別胡亂下刀,糟踐了東西。”
姚氏笑道:“我聽見她說送了以然一方,還有一方不知道哪去了,明兒我問她。”
張英就道:“給便給了,再尋別的東西也一樣。”
姚氏卻想起另一樁心事,蹙眉道:“有一事正要跟老爺商量,咱們這次舉家回籍,老爺若是不謀起復,他日未必回來。我就想著咱們家中現使喚的,也有原先桐城帶來的,也有來京裡後買的,老家跟來的咱們自然還帶回去,那起後買的卻需問問老爺的意思。”
張英聽了也不往心裡去,隨口道:“你做主就是,何必問我。”
姚氏聽了含笑道:“我可拿這些瑣碎事擾過你,原先你在朝裡終日不著家,諸事不理也就罷了,如今咱們回南,又是一番光景,起頭的事我豈不要和你商量商量。”又嘆了口氣道:“老爺不想想,咱們家去自然是隨大哥住老屋,各房都在一塊擠著,咱們帶這麼些人只怕不妥。何況那些老子娘都在京裡的,也未必願意跟了咱們回去,往後回來也還罷了,若是不回來,豈不是生生叫他們離了故土爹孃?”
張英聽到前面尤可,後面卻是個道理,就道:“我想著龍眠山下已是買了地,等起了莊子咱們就搬去,人多卻不怕的。不如就問他們自己的意思,不願去的就把身契賞給他們,若